耳邊聽着趙新梅家裡打打砸砸的聲音,沒一會,就見鄭遠仁也從裡邊被趕了出來。
“讓所有人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偷啊!我讓你偷,就當着街坊鄰里的面偷啊!”趙新梅的聲音還是那麼響。
原本樓道上就圍了不少不明的人,這話一出口,大夥可全明白了,簡直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啊!
鄭遠仁和趙新梅這對夫婦在這些人的眼中可是模範夫妻,都沒想到這個男人內斂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的事。該呸的呸,該嘖的嘖。
“要我說,就是你們這些男人賤。”樓上有人對着自己的丈夫這麼說了一句,“當初結婚的時候,各種甜言蜜語,結婚後就開始管不住的到處沾花惹草,都是一個德性。”
“嘖嘖,就是。不過要說現在的這些年輕女人,也是夠沒皮沒臉的。正經的事不幹,偏偏去到人家裡勾引人老公。落到被人看光,也是活該!”
“你還看!有什麼好看的!回去睡覺!”一女人扯了她老公的耳朵。
“我聽說啊,這女人的是他家的家庭老師呢?”又有人說道。
“喲!那還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呢?”
“可別說,就是這些有文化的人,才容易幹出這種事。”
“呸!真騷。”
樓上樓下的話說着,也都是一些女人在唧唧歪歪。
楊茜心裡如萬箭穿心,止不住的後悔,悔恨,這裡的人雖然不怎麼熟她,可她躲在角落完全不敢擡眼,她還是知道羞恥的。
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人獨立起來的,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弄到手,她也不指望別人,可最後,老天什麼都沒給到她。
她恨這些人,她巴不得這些嘲笑她的人,利用她的人,侮辱她的人,全都去死!
鄭遠仁的臉色青到不行,喊了喊門,裡邊沒有任何動靜,自己也覺得確實被壓的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趙新梅在裡邊將楊茜的東西,全部收拾出來,一夥的從陽臺上給全扔下去了,那個女人不配穿衣服下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趙新梅都沒有開門。
四月的天氣算是比較寒涼的,加上時不時的會有陰雨,楊茜凍的不行。鄭遠仁也是一樣,好在他是穿了衣服出來的,看着這個女人,心裡終歸不忍,於是就把自己的浴袍睡衣扔給了她。
“走吧,她昨晚把你的東西全扔下去了,趁現在人都還沒起來,你趕緊的離開,以後別再出現了。”
楊茜聞話,深陷進去的眼眶顯得極其的狼狽,狠狠的盯着這個噁心的男人,沒有一句話想說。
她對這個男人沒有感情,給她錢就夠了,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這麼窩囊的一個人。
“我看錯你了。”楊茜套上他的衣服後,艱難的起了身。
“有什麼看錯不看錯的?是你先勾引我的。滾吧!”
溫存的情話,在這一刻是可笑的,男人從來都只有身體上的衝動。
楊茜此刻有掐死他的衝動,握緊的拳頭在發抖,她這輩子只做了兩件後悔的事,第一件是和舒譯城提出分手,第二件是答應陪這個男人上牀。
“鄭遠仁,你不得好死。”
“隨你怎麼說。你如果不想登報被人批判的話,就留在這裡吧。”
鄭遠仁對她的感覺已經冷到骨子裡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在火熱的女人也都勾不起他的興趣了。
楊茜這次被虐的很慘,走出這棟樓都是被人吐着口水的,她發誓,一定要讓這些人不得好死!
……
這件事一鬧出來後,無論是他們這個小區,還是有關趙新梅的商圈,多少傳到了一些人的耳中。
趙新梅除了離婚也沒有什麼好商量的餘地,然而鄭遠仁知道離婚將會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手裡一切產權都將消失,手裡沒有半分的資本,再次一無所有。加上趙老爺子那邊那麼多關係,他不定會屍骨無存。
“梅子,給我個機會……”
“沒有什麼好說的。”趙新梅一想到她拉開被褥的瞬間,兩人交合到忘形的模樣,她心裡的這把刀又深了一寸。
“梅子……”
鄭遠仁還想挽留,趙新梅一眼都懶得瞧,收拾了東西,帶兒子回了孃家別墅那邊。
原先和鄭遠仁合作的人,一聽趙新梅要與他離婚,跟風似的趕緊的撤回了與鄭遠仁的合作項目,從而轉了別的方向,畢竟都知道鄭遠仁的後臺是趙老爺子那邊給支撐着。
這要是一離婚,鄭遠仁也就是一張皮囊,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聶遠海將這些消息說到沈悠的耳邊時,沈悠聽着眉頭一皺,她可不是這個目的啊。
她推了所有,一門心思的在打聽楊茜那個女人怎麼樣了,雖然聽到那個小三被整的很慘,但她也沒看到啊,這有點讓她不甘心。怎麼事情就發展成合作項目一個一個的撤銷了呢?
“你讓我幫你查楊茜的人,就爲了弄這個事?”聶遠海問。
她做了什麼,這人都好像猜到了一二,但這次應該是猜錯了。他好像在以爲她調查楊茜,其實是爲了整鄭遠仁。
沈悠搖頭,無法辯駁。
她真不是爲了看這家子的鬧這麼個事的。思量了一番,說道:“樑董是不是辦了一個聯誼會?等下把我也帶過去吧?”
聞話,聶遠海不可思議的眼光朝她一陣打量,然後停留在她的肚子上。
“你……還不生?”意思是她這個樣子能去麼?這多少人得繞着她走?
沈悠眉頭微皺,什麼叫……還不生?“還沒到時間。”
聶遠海一頓,“……哦,那我要和樑董說一聲麼?”
“不用了,我只是去見見趙新梅,她今天會來吧?”
“不清楚,你要見的話,我替你約她?”
“不用了,先帶我過去看看吧。”趙新梅是個把事業放在第一位的女人,沈悠猜測她應該會過來,何況她現在的公司很動盪啊。
聞言,聶遠海沒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