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咬嘴脣,唐婉鈺擡起頭看着那邊淡漠的人,她的舞曲,對他沒用嗎?爲什麼所有人都沉寂在她的舞曲中?那冰冷如雪山的人,始終沒有正眼看他,清澈的眼眸裡,哪裡有半點的迷失。
順着葉天凌的目光看去,唐婉鈺臉都綠了,眼前的葉天凌,居然一直偷看着那個女人,怪不得!生氣的跺腳,那鐲子的撞擊聲響起,四周的人才反映過來。
“父皇,兒臣的這舞可好?聽聞雁家的小姐,各個能文能武,不知能否上來,也爲大家舞一曲?”眼角的目光接觸到雁雲夕,唐婉鈺不屑的一笑。
以雁雲夕這一身衣服出席,必定會招來大家的恥笑。
雁家?
不說他還真忘記了,當初他這條命,還是雁家的人救回來的呢。
皇上摸着鬍鬚淡笑着,“不知雁愛卿今天攜帶了哪位小姐來,可否爲我們大家一舞?”
臉色一沉,雁天早已經眉頭緊皺,今天只有雁雲嬌和雁雲夕跟隨而來,老四雁雲嬌已經負傷回去,而雁雲夕從小就沒學過舞蹈武術,怎麼上去爲大家表演?
這一題,無非是難住了雁天。只是他想不通的是,爲什麼這鈺公主會點名讓雁家小姐出席,這裡就只有雁雲夕一人,難道是雁雲夕惹到了鈺公主?
就連一旁的葉天凌,都有些期待的看着雁雲夕,衣着普通卻閃着金光,這塊寶貝金子,他葉天凌要定了。
不等雁天發話,雁雲夕已經站起身來,那一身衣服在人羣中甚是扎眼,觀荷亭內皇上親臨,穿着不當就是對皇上的不敬,不僅是雁家丟臉,按照國法,雁雲夕也得打入死牢!
“這是雁家的幾小姐,怎麼從未見過,穿成這樣,雁大人怎麼允許她出來了?”
“瞧,這不是雁家的八小姐嗎,就是那個啞巴。雁大人三兒子的女兒,聽說當初把這孩子送了回來就沒了蹤影。”
“就是那個啞巴啊,她來這做什麼?看來雁大人這次丟臉丟到家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相繼而來,雖然不大,但雁雲夕都聽到了。舞蹈,她還真不會,至於武術,抱歉,那是面對真正的危險而用的,與人比試,她也不過只使出了五分的力氣而已。吟詩作畫,她很少去了解,不過,這裡會讓她用現代的詩句嗎?
“回皇上,臣女不會舞蹈,也沒有讀過書。”淡漠的站立着,感受着四周而來的目光,雁雲夕只瞪了葉天凌一眼,這是事實,沒什麼可隱藏的。
轟……
就好像是一記炸彈落入了人羣中,那些達官貴人全部瞪大了眼睛,這八小姐不是啞巴嗎,什麼時候會講話了?
唐婉鈺倒是不驚奇,呵呵笑道:“雁八小姐是在逗我們嗎?誰人不知雁大人有九個好孫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會,如今這觀荷就是爲了雅興,不知雁八小姐爲我們展示這八樣才華中的哪一樣呢?”
“鈺公主,臣女着實不會,不過……”嘴角向上一勾,雁雲夕的目光掃向坐在席臺上的人,“既然大家都在這裡,那麼臣女就直說了。九王爺答應與臣女比試騎術、摔跤和武術,不如現在當着大家的面玩玩,也算是助興。”
“不行,觀荷怎麼能動刀槍!”
“端國兒女都是馬背上的將軍,難道只允許歌舞,不準刀劍嗎?還是說,這國法是鈺公主所定的,隨便就能將刀劍廢去嗎?”冷光乍現,雁雲夕挺直了身子站立着。
唐婉鈺被那一席話弄得滿臉通紅,慌張的看着皇上,連忙跪下,“父皇,兒臣不是故意的。兒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