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雲夕淡漠的推開葉天軒,只要她不招惹她,她雁雲夕自然不會跟這樣的小丫頭片子計較。
“天凌哥哥,這次從西域回來,我帶了很多禮物,也有送給天凌哥哥的,來人啊,送上來!”唐婉鈺抿嘴淡笑着,目光瞥了一眼站的遠遠的雁雲夕,心下冷哼了一聲,算這賤婢識貨,知道讓開了。也不看看她唐婉鈺是什麼人,穿着這麼破爛,也好意思到這觀荷亭內來。
那邊的小丫頭連忙送上禮盒,唐婉鈺直接挽住葉天凌的胳膊,笑道:“天凌哥哥,快看看我帶回來了什麼,打開看看。”
“婉鈺送的,自然是上品寶貝,爲兄自會看的。”千年寒冰一般的葉天凌,嘴角輕微向上一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他居然就這樣,笑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雁雲夕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然唐婉鈺和葉天凌不是親生兄妹,但總歸表姐表哥了,這肉麻的對話加上那笑容,雁雲夕有些受不了。
這一幕落在葉天凌眼中,嘴角的笑容則是淡了下去,生氣了嗎,這個經常躲在他身後看着他的女人,現在也知道嫉妒了?想要伸手去摸那小腦袋,但手臂卻是被唐婉鈺抱的死死的,無奈之下,葉天凌只得淡淡的說道:“走吧,雲夕。”
唐婉鈺卻是被氣得半死,都什麼時候了,眼前的天凌哥哥還想着這個女人,穿得破破爛爛,根本就不配來這觀荷亭!
今兒是文武百官都在的日子,雁雲夕這一身打扮,自然入不了他們的眼了。
還好雁家的人眼睛尖,首先看到了雁雲夕,連忙拉着她回到雁家的坐席上。
爲首的是一個白鬍子的老頭,看上去有些發怒,雁雲夕知道,這就是雁家的一家之主,雁天。
“跑哪裡去了!你四姐說你暗殺她,有沒這回事?”口氣凌厲無比,雁天微皺着眉頭,“腦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怎麼跟晉王在一起?”
“你問得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對於一個常年住在小黑屋裡的丫頭,你怎麼想起帶來觀荷亭了?”雁雲夕無奈的一笑,至少這身體不排斥雁天,也正是因爲他的原因,雁雲夕才能夠在雁家住下去。
“呵呵……”正說着,那邊天籟般的聲音已經傳出,卻見唐婉鈺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紗裙,手中的霓帶飄飄,墨發披在身後,躬身笑道:“父皇,孩兒在西域學到了蓮池舞步,想獻給父皇賞看,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好,準了。”皇上點了點頭,太子葉天華已經坐在了他身邊的位置上,其餘的皇子,除開晉王葉天凌外,都坐在下面的席座上,唯只有被封王的葉天凌一人坐在葉天華之下,看似鎖住唐婉鈺的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朝着雁雲夕瞥去。
那個女人,似乎變了很多。
音樂起,那西域的味道擴散開來,鑼鼓聲不斷,踩着蓮花而來的唐婉鈺,衣訣飄飛,那動人的身姿猶如遊蛇一般,搖曳開來。
微風漸起,一股淡淡的煙霧隨即擴散,將那舞臺上的人襯托得惟妙惟肖,仿若仙子親臨蓮花池一般。寸步而行,採蓮而來,迷失了衆人的雙眼。
真不愧是公主呢。旋轉着手中的酒杯,雁雲夕只是冷然一笑,昂起頭來飲盡手中的酒水,在這步法中,居然還夾雜了催眠術,能讓看的人都情不自禁的青昧於她。
可惜,在她這個催眠高手的眼皮子下,一文不值。
一曲過後,還沉寂在舞曲中的衆人,連鼓掌也忘記了。
舞臺上的唐婉鈺自信滿滿,昂着頭,挺着胸,神色一震,那邊的雁雲夕,居然一副冷淡的樣子,喝着酒水。不對,只要看一眼她的舞曲,不管是誰都會臣服,然而,這個賤人……她居然坐在雁家位置上,會是雁家的幾小姐?又有哪個小姐,會穿着成這個樣子?最近流行跟潮新風嗎?
“天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