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病了。{首發}
皇后是給嚇的那封信,把她嚇得夠嗆的。這是一個個封塵已久的驚天大秘密。二十多年前,如今的皇帝還是太子,如今的皇后鄧氏並不是太子妃,只是一個側妃,太子妃是朱氏,當時還有一個側妃武妃。
後宮的女人,不想當皇后的女人不是好女人鄧氏,就是一個想當皇后的好女人。
論出身,鄧氏的不如朱氏和武氏;論才學,鄧氏也遠遠遜色於朱氏;論美貌動人,鄧氏,朱氏,武氏三人不相伯仲。鄧氏要出人頭地,並不是一件易事。
她孃家實力不夠,且她又得不到皇后如今太后的歡心。
皇后(如今太后)出身於名門世家,門第觀念極重。而鄧家世代經商,靠賣木材發財致富,雖然富饒,地位卻不高,到了鄧氏祖父,纔開始做官,做了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鄧氏的父親青出於藍勝於藍,後來做到了工部尚書,正三品。
但因爲基根低,皇后不大瞧得起,百般挑剔,說太子妃一定要大家閨秀,不能選小家碧玉,因爲小家碧玉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小家碧玉的“碧玉”,不過是一塊低等的玉,而“小家”呢,肯定不是豪門巨戶,儘管勾不上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貧困戶,充其量,不過是薄有家財,衣食無虞的中小家庭而已。
小家碧玉的女子,下得了廚房,上不了廳堂。
大家閨秀呢,是出身於世家大族的女子,往往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知書達禮,矜持內斂,大氣沉穩,喜怒哀樂不全形於色,待人接物禮貌周全,大方有度。
在皇后眼中,鄧氏只是小家碧玉,根本勾不上做大家閨秀。
鄧氏不甘心,一輩子落後他人,不甘心一輩子只當一個平凡的妃子。
後宮的女人要上位,一般採取兩種方法。
一種是“文鬥”則是玩陰的,玩陰謀詭計。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卻喑流洶涌,驚濤駭浪。屬於那種殺人不見血,潤物細無聲,讓對方防不勝防,死到臨頭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另外一種是“武鬥”則是硬對硬,刀光劍影。
“文鬥”成功率比較高,但就是見效慢,需要很大的耐心和毅力,得慢慢熬;“武鬥”要快得多,屬於一招制敵,立竿見影。但“武鬥”,要的是實力,而且風險大,沒有退步,“成者爲王敗者爲寇”,不是生,就是死,沒有別的選擇餘地。
鄧氏沒有“武鬥”的資本。
她選擇“文鬥”。
太子妃去世一年多後,鄧氏和武氏幾乎是同時懷孕。太子開心之中,便說了,誰先生兒子,就立誰爲太子妃。
鄧氏懷孕三個月的時候,父親生日大壽。那時候的鄧氏只是太子的側妃,回孃家要比宮中的嬪妃容易得多。在太子的准許下,鄧氏回孃家給父親賀壽。
剛巧,鄧氏兄長鄧世欽的夫人也懷孕三個月。
鄧世欽請來了一位醫術精湛的大夫,給夫人把脈,告之腹中的胎兒是兒子。鄧氏看到了,也讓大夫給她把脈,她腹中的胎兒,是女兒。
據說,把脈看胎兒是男女,準確率極高。兒子和女兒的脈象是完全不一樣,如果是兒子和話,可體現六種脈象,女兒只有三種脈象,只要把握其中的一種,就能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
這使鄧氏如晴天霹靂。
鄧氏作夢都想着要生兒子。太子私底下就曾對她許諾:“如果你這胎生的是兒子,那麼就是我的長子,你會因子而貴爲太子妃,以後我當上皇帝了,我就立你爲後,兒子立爲太子。”
不想當皇后的後宮女人不是好女人。
當上皇后,可以一統後宮,威風凜凜。
鄧氏對兄長和嫂子苦苦哀求,軟硬兼施,又連恐帶嚇嫂子頭胎是女兒不打緊,還有第二胎,第三胎,第四胎……總會有兒子的是不是?不過是遲早問題而已,怎麼着,也改變不了正室夫人的地位。
而她不同,她這一胎事關重要。
如果她生下女兒,什麼都沒有了,只能一輩子給人欺凌,一輩子只能看人臉色行事,在夾縫中小心翼翼地生存。如果生的是兒子,那她就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不但是她能夠揚眉吐氣,連鄧府上下的人,也因她飛黃騰達,富貴榮華享不盡。
這觀點,得到了鄧氏的母親老夫人大力支持。
要知道,如果女兒當上了皇后,這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兒。一個家族的榮譽與基業,一定要成員去成全,奉獻,甚至犧牲,爲了自身的富貴,家族的利益,鄧世欽和夫人不得已,只好無奈答應下來,同意到時候鄧氏用女兒換他們的兒子。爲了讓兩人臨盆分娩是在同一天,鄧氏特地讓大夫配製了藥,她剛剛肚子痛,就讓人通知鄧世欽夫人,讓她喝了帶着催產的番瀉葉水。
鄧氏還真生了女兒。
鄧世欽夫人還真生了兒子。
兩家孩兒偷偷交換,鄧氏安排得細密周詳。當天晚上,鄧府老夫人鄧氏的母親,借到東宮探望鄧氏之機,把夫人生的兒子裝在禮物籃子中送來,然後鄧氏身邊信得過的貼身侍婢,借到送老夫人之機,把鄧氏生的女兒裝在回禮的籃子中。
沒過多久,心狠手辣和鄧氏便找人,秘密殺了知情的接生婆還有身邊的貼身侍婢,甚至,偷偷的下毒,殘忍的把鄧世欽夫人除去。這事,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
鄧氏臨盆後的第三天,武氏生了元峻武。
太子遵守諾言,立鄧氏爲太子妃。他繼,位當了皇帝,雖然長子元峻文夭折了,但不妨礙鄧氏爲皇后。
如今鄧老夫人已去世,知道這事的,不過是皇后和鄧世欽。
那封信中的畫,還有畫下面的兩行字:“白鵬一條命,換一個見不得光的驚天大秘密。過了今天,恕不奉陪。”這把皇后嚇得魂飛魄散,驚恐萬狀。
如果這事兒大白天下了,皇后還會有命麼?就是鄧府上下幾百口人,也全部得斬頭。
皇后又驚,又怕,一下子的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