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問着爹爹什麼,你可有看清來人長相如何!?”慕向陽激切的問着地上的小玉。
小玉垂着頭,搖了搖:“奴婢並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只不過聽到說有什麼鑰匙之類的……”
鑰匙?
“小玉,你也累了吧,這些天辛苦你了,就在這裡住下吧。”她緩緩的說着:“以後就跟在我身邊。”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小玉連連在她面前磕着頭。
隨後默默的退下,
慕向陽呆滯的坐着,目光空洞。
鑰匙,難道說是爹爹給她的金鑰匙嗎?
爲什麼一把鑰匙卻招來殺身之禍,爲什麼要將整個丞相府給燒了?
她一點都想不通。
墨傾塵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等到她發現時,他悠閒的坐在椅上,手捧着茶抿着。
“墨傾塵,金鑰匙還給我。”
有這個金鑰匙在手上,殺了爹爹的人一定還會再找上門來,她一定要親自報仇!
他面無表情的面龐帶着一些惡劣玩味的笑容。
“小野貓,和本尊玩個遊戲,贏了,金鑰匙還你。輸了……”他邪佞一笑:“輸了,就做本尊的女人。”
“我沒空和你玩!”她臉色嚴肅。
他臉色冷冷淡淡的,眸子凝視着她。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邪王大人,求放過!——————————————
小玉休整一番,又重新伺候着慕向陽。
伺候着她起牀,生活起居,只是在伺候着小姐的不僅僅是有她,還有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燕兒。
就在小姐的身邊。
慕向陽剛剛起榻,還未清醒過來,眼腫腫的,帶着紅血絲,許是一晚上都未睡好導致的。
“奴婢給主子弄些雞蛋來。”
燕兒說着,立即就走了出去。
小玉望着離開的燕兒,有些疑問:“主子,那位姑娘……”
“那是燕兒。你不在的時候,都是她在照顧我,據說小時候就是我的奴婢。”雖然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小玉長長的哦了聲,立即跑到衣櫃裡挑着衣裳。
“小姐今兒要穿哪件衣裳,粉色的嗎?”
“不,素色的。”她坐在梳妝檯前,望着銅鏡。
裡面的人兒,臉色蒼白如紙。
“小姐,您都憔悴了不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這樣老爺泉下有知,也就……”話未說完,見小姐臉色不佳,小玉連忙的請罪:“都是奴婢不好,又在亂說話。奴婢真是有罪。”
“不關你的事兒。”銅鏡裡的慕向陽,輕輕一笑。
小玉望着慕向陽脖子上的繩,心思微動,卻是笑着說着:“小姐身上的這根強一直都戴着,不過究竟是什麼東西,小姐這麼寶貝?”
銅鏡裡的慕向陽,手捂着胸口,眸子帶着傷感。
“這是爹爹送給我的。”
如今爹爹不在了,只能成爲遺物……
小玉輕梳着她的發,輕嘆了聲:“如果知道殺害老爺的人是誰就好了,奴婢如果那日晚上沒有膽小,多看兩眼就好了。這樣也能夠幫助小姐了……”
“這並不是你的錯。”害怕是人之常情。
這怪不了小玉。
“不知道那人說的鑰匙是什麼鑰匙。”
慕向陽從着衣領裡拿出繩子,繩子的頂端就掛着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她緊緊的揣在手心裡。
喃喃自語着:“或許他們在找的是這把鑰匙吧。”
小玉看見她手中的鑰匙,眼眸閃了閃,瞬即緊張的說道:“小姐,您可要好好的保管着金鑰匙,可別被人發現了。老爺就是因爲這把鑰匙遭來的殺身之禍。”
“我知道。”她淡淡的應着。
“這是爹爹給我的,不會讓任何得到它。”
小玉連連的點頭。
“疼,疼疼疼……”慕向陽手捂着耳朵,輕呼着疼。
原來是小玉不小心用着梳子梳到她的耳朵,才導致的。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錯。”小玉連連道歉,心有不安。
慕向陽輕揉了揉耳,“沒事,許是你許久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生疏了吧,我自己來吧。”
“要是你累了就先休息,還有燕兒照顧我。”
“不!”小玉連聲的說着,“小姐就讓奴婢照顧您吧,奴婢再也不會犯相同的錯誤,就讓奴婢繼續伺候您梳妝吧。”
銅鏡裡的慕向陽擡眸看了看她,目光帶笑。
“好。”
小玉顫着手,重新給她梳着發。
燕兒拿回雞蛋給她熱敷着,敷的慕向陽嚎嚎大叫,依舊是大大咧咧的,彷彿和平常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要是沒有發生老爺的事情的就好了。
一切就依舊完美如初。
小玉在心裡想着。
夜。
小玉伺候完慕向陽睡下,已經是夜深。
本想守候在小姐的身邊,不想燕兒卻說:“你累了就去休息吧,主子這裡有我照顧。”
小玉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恭順的說着:“那麻煩你了。”
小玉緩緩退下,轉身離開。
可她並不是往住處去,卻是往着後門而去,一路上鬼鬼祟祟的,手裡舉着昏暗燈籠。不知道在張望着什麼。
忽然之間,小玉被拖到了角落裡。
小玉差一點就驚呼尖叫,可是被人捂住了嘴。硬生生的拖進角落裡。
“你找死啊,竟然帶着燈籠!”
小玉彎着身體,連忙將燈籠給滅了。身體有些哆哆嗦嗦的。
“打探的如何,鑰匙究竟在不在慕向陽的身上?”昏暗的角落裡,只看見一個黑衣裝扮的人,蒙着臉看不見臉龐。
小玉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卑微膽顫。
“有,看、看見了……就在小姐的和身上。”
黑衣人明顯大悅,“做的好,找個機會把她身上的鑰匙給弄過來!”
“可是……”小玉想說些什麼。
卻被黑衣人冷冽的聲音給打斷了。
“別忘記了,你的命是誰留下來的,要想活命的話就乖乖把鑰匙給弄過來,否則的話……”
聲音陰測測的,小玉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頓時什麼反抗的話都再也不敢說出來。
只能彎着腰,低着頭吶吶的應着。
“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