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賽是在校園祭的前兩天舉行,畢竟五天的時間比校園祭要多出一天,但在預賽開始的時候櫻井高中的運動館中早就擠得人山人海了。人人都穿上了最休閒的服飾,誰讓校園祭的前兩天是每年一度的連休呢?
櫻井高中可是帥哥美女最盛產的地方,這一來更是讓被特許到運動館中參與活動的外校生眼花繚亂了。這是鷹官誠事務官特別動的心思,雖說櫻井高中的生源大部分來自於學習院的初中部,也有一部分是來自於別的貴族初中。
近年來義男高中在招生方面遠遠趕超在了櫻井高中的前頭,讓學習院的院長極爲頭疼,畢竟高中是升入學習院的途徑之一,大多櫻井高中的學生都會免試進入學習院。這在高中的生源流失嚴重的話,就會進一步的影響到學習院的生源。
再下去就更加會影響到學習院在日本政商二界的關注度和影響力,於是,在學習院院長的授意下,鷹官事務官又深思熟慮了一番,決定邀請一部分各大貴族初中的學生參加這一屆的櫻井高中校園祭。
由於各中學校園祭的時間不一樣,所以幾乎所有受邀的學校都欣然接受了這番邀請。畢竟憑櫻井高中在貴族高校中的地位,還是比一般的初中有極大的感召力的。
於是,在校園祭開始的前兩天,櫻井高中事務科就開始頒發了通行證,原想來校園中熟悉一下環境的學生,不想卻遇上了搏擊比賽的預賽,這讓貴族教育一向管理嚴格的他們感覺到十分的興奮。
運動館中早就支上了兩座搏擊臺,高達兩千人的座位坐無虛席,不少人找不到位置不得不站在了走道上,都伸着腦袋往下看,想要找到在學校四周都貼滿了招貼畫的奪冠呼聲最高的金髮男子。
而運動館的休息室也被隔成了四間,其中一間顯得特別的專業,寬大的玻璃鏡、專業的培訓師、甚至還有在日本K1比賽中頻頻露面,幾次打入四強賽的高手泰國人莫亞雷。而這一間休息室並不屬於唐立或者刀疤,他的主人叫鈴木澤。
鈴木澤是高二年級的學生,家世不凡,出身於日本九大財閥之一的鈴木財閥,父親是鈴木株式會社的社長鈴木修,近年由於年歲原因,已經退到了幕後,不過依舊是在日本政商二界具有非凡影響力的人。
就連直滕昭夫、豐田章男都無法無視他的存在。只是鈴木澤一向在校中十分低調,故爾不引人注目,鈴木這個姓在日本又屬大姓,誰都不會把他聯想到鈴木修的身上。可他也是直滕近二不願意招惹的人物之一。
鈴木澤身高一米八二,長相普通平凡,全身上下卻都充滿了肌肉,這與他從小就在鈴木家開的拳擊館學習西洋拳有關,其中他還是空手道的黑帶選手,實力放在年輕人中間已然不俗。不過,他今天要面對的對手是刀疤。
“鈴木君,記得我教的技術要領,一定要一擊中的。”莫亞雷拍打着鈴木澤的背脊說道。
這回由直滕近二舉辦的自由搏擊比賽採用的竟然是K1的比賽規則,而且是前幾年並未改制前的,這對於泰拳這一類殺傷力極強的拳術無疑是有利的,它並沒有限制膝撞這種能一擊斃命的招術。
鈴木澤微微一笑,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需要主意的地方。唐立和刀疤在櫻井高中的風頭他早就看在眼中,倒沒感到這倆人有任何強過他的地方,參加搏擊比賽正是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告訴別人他並不比這倆人差,甚至要遠遠強過這倆人。
“鈴木羣,你不要輕敵,”看見鈴木澤的表情,莫亞雷皺了皺眉,這位十七歲就奪得了泰國泰拳搏擊比賽冠軍的男子在見過刀疤後,自然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陰冷的氣息並不是隨便裝裝就能裝出來的,“對方實力不弱,你還是要按我的設想去做……”
“知道了,莫亞雷師傅。”鈴木澤笑了笑,爲莫亞雷這種莫明的擔憂覺得可笑。
“小心一點吧。”莫亞雷嘆了口氣,畢竟鈴木澤不是他手把手交出來的弟子,作爲客卿,有些話點到爲止即可,要是他一味的趁能,出了事那也不能怨得了誰。
站在一旁的鈴木株式會社總顧問拉了莫亞雷一把,兩人走開後,他問道:“莫亞雷先生,你認爲少爺有幾分勝算?”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個人讓我覺得害怕。”莫亞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害怕?總顧問吃了一驚,莫亞雷的實力他是清楚的,否則也不會讓他來做少爺的臨時指導,連他都說害怕,那少爺豈不是……
“要是沒把握的話,還是勸少爺不要參加了吧?”總顧問皺着眉小心翼翼的問道。
“先上去試一試,要是真有危險,我會阻止的。”莫亞雷苦笑道。
以鈴木澤的性子,想要勸他臨陣退脫,那還不如早就不要報名了,這種丟人的事鈴木家的人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是,那就全拜託莫亞雷師傅了。”總顧問雙手合什敬禮道。
說完後,他走到一旁,打電話又請來了幾位實力不俗的高手,爲的就是以防萬一。
鈴木家的休息室氣氛緊張,可直滕近二那卻輕鬆極了。刀疤冷靜的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兩腿搭在梳妝檯上,瞧着鏡子中滿頭金髮的自己。
“第一戰是鈴木家的小子,刀疤先生,請手下留情,給他一個教訓就夠了。”直滕近二早早就拿到了對戰表。
在這方面他倒是沒有作弊,除了安排唐立和刀疤分列不同戰區外,這張對戰表還真是隨機抽籤抽出來的。當他看到鈴木澤的名字時,還是微微吃了一驚。
鈴木家的小子也想要出出風頭?雖說知道鈴木澤一向在打西洋拳,不過他爲人低調,在考慮全校有可能出戰的人時,一時還真沒能想到他。
“難!”刀疤嘴中吐出一個字後就閉上了眼睛。
直滕近二愣了一下,好半晌後纔開口,“刀疤先生,請一定要手下留情,鈴木家是大財閥,和父親在生意上有合作,還請……”
“知道了。”刀疤說了一句,站起身走到了獨立的洗手間,擰開了水龍頭。
瞧着刀疤的神情,直滕近二心頭無奈到連怨恨的心都不敢起,誰願意去惹一條黑曼巴毒蛇?那還不如從東京鐵塔上跳下來,來得更爽快一些……
“我的比賽在下午,”唐立捧着爆米花,笑呵呵地對織田武道,“要不是歐陽硬拉着我來,我才難得來呢。”
“誰硬拉着你來了?”歐陽綵鳳白了他一眼,朱脣微啓塞入一顆白色的爆米花,在圓潤透亮的脣膏加持下,顯出的是一派誘人的景象。
“是我主動要求過來看的,”唐立口是心非的說道,“我這是想來探一探對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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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睜着眼說瞎話吧,”小澤芳擠到織田武和唐立的中間,探着小腦瓜子,“你這副表情,要是你的對手看到了,肯定得捶胸頓足,哭得稀里嘩啦。”
“是,我是有點不以爲然,”唐立嘿笑道,“可他們也要讓人看得起纔是啊。”
這話要是後排的人能聽懂的話,不定眼睛都瞪直了吧。雖說唐立和刀疤在學校一時風頭無量,可別的人也有支持者的啊。他可不能一竿子把一船好漢全都打落水中去了,何況,這一船人中還有刀疤呢。
“不知道鷹官誠那腦袋怎麼長的,竟然讓那些小毛孩子也過來看比賽。”織田武指着對面興奮得滿臉通紅,一點都不會掩飾心中的想法的初中學生,說道。
“管他的,”小澤芳抓起一把爆米花,極不淑女的就往嘴裡塞,“反正我不看好這位新來的事務官。”
“咦,那不是鬆島老師嗎?”織田武伸出手搭了個帳篷,指着入場口那兒。
唐立順着他的手瞧過去,只見鬆島繪子穿着一襲白紗裙,顯得嬌柔白嫩至極,再加上她那天生麗質,真像一朵百合花一樣。可是,這百合花身旁親暱的站着一頭大狗熊。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唐立說了一句極深的中國話,旁邊的織田武和小澤芳都沒聽懂,歐陽綵鳳一臉淡然的忍着笑。
其實那男的至少在日本人中間算得上挺高大威武的,一米七二的身高,長着一張不怒自威的國字臉,外加緊繃着的西服,說是上班族,又不像,倒像是某間大公司的高層。
“你不下去打聲招呼?”織田武突然說了一句。
這話起初唐立還沒意識到是和他說的,等到織田武又補充道,“你和鬆島老師不是關係挺不錯的嗎?”
呃,真不知織田武是哪一隻狗眼看出來,唐立咳嗽了一聲,“你覺得關係不錯?”
“是啊,你們曠課鬆島老師都沒說話呢。”織田武嘿笑道。
“我請假了。”歐陽綵鳳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也請假了,不還是小澤幫請的嗎?”唐立納悶道。
“我就幫歐陽請了,沒幫你請……”小澤芳奸笑道,“果然,鬆島老師也沒說什麼。”
唐立:“……你不能這樣啊。”
小澤芳理直氣壯地道:“不能哪兒樣?反正你也不算好學生。”
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