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芳力義相挺,說要幫唐立也組建一支後援團,差點沒讓唐立掐死她:“你幹啥都成,這種東西不適合本少爺。”
於是,在櫻井高中除了韓莉的大幅招貼畫外,又出現了金髮男的一大堆的招貼畫,這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直滕近二讓人給貼上去的,聲勢確實有點嚇人。
“一半一半吧。”唐立笑道。
這答案讓織田武愣了下,唐立的戰鬥力他是清楚的,他說僅有一半的機會,那金髮男豈不是與他不相上下?
咱們高中的高手有點太多了吧?
瞧着織田武表情有點糾結,小澤芳沒心沒肺地道:“唐立是在謙虛呢。謙虛知道不?中國人都喜歡這樣……”
“不,我說的是真的,”唐立擡頭道,“你們最好也離那傢伙遠一點,他可不好對付。”
呃……
“那豈不是說你們倆要在總決賽中相遇了?”小澤芳好半晌後才張大了嘴,問道。
她是直接把其它的參賽者給過濾掉了。
“算是吧,”唐立仰着腦袋,看着天花板,“不過也不一定,難說不會有別的高手出現。”
“行了啊,一腳把花圃矮牆給踢倒的,除了你找不出別人了。”織田武皺眉道,“看上去他像是日爾曼人啊,難道是自由搏擊的高手?”
“看上去像吧,”唐立笑了笑,“其實他是混血兒。”
憑空亂扯沒人能比他強,刀疤的來歷也神秘得緊,唐立都猜不透。
“哪邊混的?”小澤芳眼睛一亮追問道。
混血兒大半都是帥哥美女,像南美就是混血兒的集中營,不過,要是混個天津和北京,那就沒意思了,還不如昌平和密雲呢。
“應該是東南亞那邊的,具體我也不瞭解。”唐立笑道。
“你已經瞭解得夠多了,”織田武翻着眼皮,“你要知道,好多人都猜不透他的來歷呢。”
“他和那人是朋友。”歐陽綵鳳插了一句,就又翻看着手中的漫畫書。
“我也聽你說過,不過不像啊……”小澤芳歪着腦袋,自言自語。
確實不像,這兩人眼神一撞就像流星撞地球似的,火花四濺,不出事都算是老天開眼了,要說是朋友,這打死她都不信。
“朋友也有很多種的,”唐立解釋道,“我和奧巴馬也是朋友。”
“你就吹吧,”小澤芳嘟嘴道,“天上飛的都是牛了。”
“……你不要再上中國的網站了,”織田武無語道,“說話都是一股中國人的味道,特別是你啥網站不好上,去上天涯。”
唐立:“……你也知道天涯?”
“知道,我中文不錯,寫和讀都沒問題,”織田武笑道,“有時候還參與討論呢。”
“那叫回貼,”小澤芳回頭看了唐立一眼,“對吧?”
“你要說的話沒意思,你說是打醬油也成。”歐陽綵鳳插口道。
“打醬油?”織田武撓頭道,“醬油是什麼?”
“生抽,”唐立瞪眼道,“別越扯越遠了,我說你還是想一想怎麼參加比賽吧。”
“比賽?我也要參加比賽?”織田武睜大了眼,彷彿覺得剛纔聽到的是幻覺一樣。
“是啊,我一個人去的話不是太寂寞了嗎?”唐立嘿笑道,“你進個八強也不錯啊。”
織田武使勁搖頭,“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那算了,”唐立嘆氣道,“還想到時教你兩招呢……”
“什麼?”織田武抓着唐立的肩膀,“你要教我兩招?”
這事情織田武可求了唐立好幾回了,可唐立的功夫都是在團長那學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出生入死,死人堆裡趴出來的,這教人可不會。何況他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招式,這怎麼可能隨便教人。
於是,之前就沒答應他,如今再提起來,織田武自然是興奮得不得了。
“教你兩招,就兩招,你要是參加比賽的話。”唐立眯着眼說道。
“我參加,我參加!”織田武興奮得臉都紅了,小澤芳哼了一聲,湊到歐陽綵鳳的旁邊,“真沒出息。”
“你是說唐立還是織田?”歐陽綵鳳瞄了她一眼,說道。
“當然是織田了!”小澤芳跳了起來,她哪敢說唐立的壞話,這想要找人按摩也不帶找個一按就碎骨頭的吧。
“唐立很少教人,”歐陽綵鳳想到連凌雲都不提這事,自然是因爲唐立有着一定的原則,而他竟然會教比凌雲還差着點親近的織田武,不知他心中打的什麼算盤,“學他一招受用無窮吧。”
“真的嗎?”小澤芳歪着腦袋,“可是成天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
呃,這還真沒什麼好,不過總不能人家打了臉不還手吧?唐立可不是上帝。
“你看着啊,”唐立說了一句後,突然彈身而起,手往書桌上一搭,接着扭身往下一按,書桌角整塊變成了兩半,看得旁邊的人都傻眼了。
“你把這當成人的肩膀,你試一試,我看着。”唐立環抱着雙手,坐在椅子上說道。
織田武剛想照着模樣試一試,聽到歐陽綵鳳淡淡地道,“你又毀壞公物了。”
呃,這又字用得可真好。
織田武當即鼓起的氣一下就笑岔了,他想到的是上一回唐立毀壞的公物可是女子更衣室的大門,這多旖旎的場景啊。
“咳,咳,沒事,沒事。”唐立乾笑了兩聲,“你試試看。”
織田武招過一個棒球社的學員,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人別說有多彆扭了,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一處去了,“社長,輕點啊,我這骨頭可不比書桌結實。”
“他也沒我有力,你就放心吧。”唐立大咧咧的道。
織田武喝了一聲,手按着學員的肩膀往下一壓,身子朝着相反的方向一扭,還別說,姿勢真和唐立做的差不了多少,不過,效果就差遠了。
要是唐立出手的話,這位學員至少得要在病牀上躺三五個月了,別的不是,這肩胛骨是一定斷了的,可是織田武這一壓一扭,那學員也僅僅是脫臼而已。
可脫臼也讓人不好受不是,那學員痛得臉都青了,唐立笑着幫他接上後,他立時落荒而逃,害得織田武大聲叫道:“別走啊,還有一招呢。”
“你倒是挺聰明的,學得差不多吧,”唐立誇獎了他一句,由於織田武家中是自衛隊的,這自少就有點底子,再加上在棒球社,天天運動,手上的力道也不小,否則,怕是一般人連脫臼都做不到,可這也比唐立當年要差上不少,顯然,織田武的天賦不在這兒,“你看着。”
唐立搓指成掌對準碎下的木板插下去,只見指尖剛要觸及木板,立時一折,接着再一折,最後變成一個拳頭,整個轟了下去。
那塊木板在這一招過後碎成了好幾截,這讓看漫畫的歐陽綵鳳都擡眼瞅了下。這是截拳道的工夫,之前織田武就在李小龍的電影中看到過,現實中倒是第一次見有人使出來。
唐立小聲的說了使勁的方式後,說道:“這就不用找人了,你就對着牆和木板練吧。練個兩三年應該就有些水準了。”
織田武:“……”
“可是明天就是搏擊比賽的預賽了,”織田武苦笑道,“你這時候教我這個是不是晚了點?何況,連名單都出來了呢。”
預賽的名單一共是三十二人,分成兩大東西賽區,唐立在東賽區,刀疤在西賽區,名單都是訂好了的,否則,直滕近二的盤怎麼開?
“那……”唐立一時間沒想到這環節,表情就有點尷尬,“那你就別參加了。”
織田武:“……”
弄半天這位唐大哥是在逗人玩呢,不過也好,織田武本就不想參加這種比賽,這樣的比賽都是像跆拳道、空手道、柔道、合氣道這種社團的專利,一般人也就算了,要對付那幾位社長,織田武的把握可不大,可要是一上場就落敗,這就有點走過場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既然唐立再堅持讓他去參賽,這正合了他的心意,就笑道:“我到時去找幾個人來幫你站場子。”
像金髮騎士那種後援團就免了,可一點幫忙助威的人都沒有,就又有點寒磣了。好在唐立在棒球社的威望也不錯,想必到時會有不少人去加油吧。
“你適當着點,別弄太惹眼了。”唐立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要低調。”
低調這詞可不適合他,織田武腹誹道,這位大哥一來櫻井可是把風頭都出足了,到如今連鬆島繪子老師見了他都繞道走,這還能說是低調?估計是反話吧?
等下課鈴一響,走到走廊上,正迎上刀疤和直滕近二,唐立皺了皺眉,半側着身子擋過歐陽綵鳳,不過,雙方都極有默契的一言不發的擦身而過。
“瞧他那傻樣,也不能蹦跳幾天了。”直滕近二走到樓梯口時,哼了聲,說道。
“你爸讓人綁架歐陽綵鳳的事我知道了,”刀疤突然停住腳,冷冷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直滕近二脖子一縮,心下發寒,雖說刀疤是父親派來保護他的人,可走在一起就像是旁邊站着一臺低了十度的單冷空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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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父親的事,我,我不清楚。”直滕近二吞吞吐吐地道。
“哼!”刀疤突然冷笑一聲,“鬼魂是在忍耐,你知道嗎?當鬼魂不再忍耐的時候,你或許就知道他有多危險了!”
直滕近二打了個寒戰,不敢看刀疤的眼睛,側過頭打了個哈哈,“我想鬼魂的能耐再大,也大不過刀疤先生,不是嗎?”
刀疤冷冷地看着他沒說話,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早就告訴過直滕近二了,他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在搏擊比賽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做蠢事,否則……”刀疤冷笑道,“我不怕告訴你父親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直滕近二心頭一冷,連連點頭,“是,我清楚了,刀疤先生。”
“走吧,”刀疤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才把目光收回,“我希望鬼魂能忍久一些。”
聽到這話,直滕近二愣了一下,心中恐懼大盛,好半晌才快步的追上走出了十幾步外的刀疤。
“你有幾分把握?”這是最近遇上認識的人時問得最多的話,不過,歐陽綵鳳這是問的第三遍了。
“十分!”唐立自信的笑道。
“那你怎麼和織田武說一半一半?”歐陽綵鳳不解的輕蹙了一下好看的眉毛。
唐立笑了笑:“要是正常情況下的話,確實是那樣,我和他輸贏的機會只是一半一半。”
“難道……”歐陽綵鳳皺眉道。
“你以爲直滕近二弄這個搏擊比賽會給我和他公平決鬥的機會嗎?”唐立哼道,“等着瞧吧,我還真是想看一看那個敗家子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你就不怕……”歐陽綵鳳試着關心,可話一出口她突然想到這位表哥的爲人,就有點感覺自己在杞人憂天。
“我既然說是有十分的把握就會不怕直滕近二出妖娥子,”唐立笑道,“何況以他的人品,就算能整出些什麼事來,也是上不得檯面的。”
這話的意思像是說他想要讓直滕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