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太太,謝謝太太。”李奶孃流下了淚,給夏枯草磕頭謝恩,捧着銀子和人蔘離去。
這個時候李奶孃也是因爲柳大壯而心灰意冷,心裡想着等娘好了,一定要和柳大壯和離,她不能再和柳大壯過下去了。
夏枯草看着李奶孃消失的背景,幽幽一嘆,這柳大壯真該死。
“擅雲,你跟着李奶孃過去,看看她那裡有什麼要幫忙的。”夏枯草還是道,想着李奶孃要照顧親孃,而且還有個幼子便讓擅雲去幫一把。
擅雲應了一聲,便追着李奶孃去了。
林柱子這邊並沒有在神捕營找到劉亦傑,而是聽到了街上的消息,得知柳大壯死了,便回林家報給夏枯草。
夏枯草心裡鬆了口氣,柳大壯死的好啊,她還正想着怎麼把柳大壯給弄到礦場去幹苦力,沒想到柳大壯這麼輕易的解決了。
開陽侯,劉亦傑,這會夏枯草都有些不瞭解開陽侯了,甚至想到了開陽侯夫人一大早哭着回孃家,莫不是如傳言那樣,開陽侯真的因爲林薇而要休開陽侯夫人吧。
夏枯草是不信的,畢竟開陽侯夫人可是襄國公府的女兒,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休,兩家聯姻,這關係可是千絲萬縷的,開陽侯不可能不知道休了襄國公的女兒帶來的後果。
可萬一開陽侯昏了頭呢,看着玉簪上刻着吾愛兩個字,夏枯草一時有些不確定了。
但林薇不是宋琳薇啊,開陽侯就是休了開陽侯夫人,林家也不可能把林薇嫁給他。
難不成開陽侯確定宋琳薇出事和開陽侯有關?
夏枯草並不確定宋琳薇出事和開陽侯夫人有沒有關係,但她知道肯定和襄國公府那個史老太婆有關,就不知道是她一人策劃的,還是開陽侯夫人也是知情者。
到下午,林晉下值回來,安撫着夏枯草和林薇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只是回到了書房,林晉一臉的寒霜,盯着宋管家,“你昨日和開陽侯說了什麼?”
宋管家哪裡敢瞞,當下把和開陽侯說的事情告訴林晉,又把今日柳大壯的事情也說了。
一聽柳大壯死了,林晉也鬆了口氣,可一想到柳大壯的妻女在他家裡,林晉又皺了皺眉。
柳大壯的妻子李奶孃是他三胞胎的奶孃,這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對夏枯草和三胞胎可不利。
當下林晉這麼一想,便又坐不住了,也沒再書房多待便回了房。
夏枯草聽着林晉說的事,當即道:“原本我也是擔心的,但今日柳大壯重傷了李奶孃的親孃。”
夏枯草把李奶孃找上門的事情跟林晉一說,“現在李奶孃的親孃還在救治呢,柳大壯太不是東西了,連生母的老太太都下的去手,更不說這還是丈母孃呢。”
林晉道:“這種渣滓死不足惜。”
“外面那些傳言怎麼辦?”夏枯草問着林晉,“你打算怎麼解決?”
林晉微眯着眼:“那得看開陽侯和開陽侯夫人是什麼個情況。”
說到這裡,林晉又道:“宋管家把以前的事情都跟開陽侯說了,所認開陽侯回府的時候,許是爲了這事和開陽侯夫人發生了爭執,纔有了今日的事。”
“我覺得應該不止如此吧,而且開陽侯夫人是襄國公的女兒,開陽侯怎麼也不可能休了襄國公的女兒。”夏枯草覺得這裡面肯定還有事情。
“是不會休,我已經讓宋管家去打聽了。”林晉道。
宋管家可是襄國公府安排過來的人,而且又是襄國公府老管家的兒子,宋管家就算被派去了別院,可又成爲了史氏和宋世子的人,不說在襄國公府有人了,就是在開陽侯府都有他的人。
“你說你有沒有可能是開陽侯的兒子啊?”夏枯草問道。
林晉嚴肅道:“這不可能,雖然我也不想有那樣的生父,但很遺憾,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而且我也不會懷疑我孃的清白,若是我娘和開陽侯真在婚前有什麼,那早就成親了,哪還會等到出事。”
林晉這麼一說,夏枯草也點了頭,她只是問問而已,這會有些歉意道:“對不起啊,我不該說婆婆的事。”
“沒事,我娘要是活着,肯定會喜歡你的。”因爲這是夏枯草,所以林晉沒有介意,當然換另外一個人和他這樣說話,林晉會不高興的,畢竟這是懷疑他孃的清白問題了。
夏枯草道:“我不是懷疑婆婆,我只是覺得開陽侯夫人沒有兒子,若你是開陽侯的兒子,開陽侯夫人臉色肯定很精彩。”
林晉忍不住伸手彈了彈夏枯草的額頭,“膽子大了,連丈夫和婆婆都編排了。”
夏枯草嘿嘿一笑,林晉道:“我也不想成爲開陽侯的兒子,若是他能護着我娘,我娘怎麼會淪落到荊縣。而且我娘死後,他還娶了我孃的妹妹,幸好我娘不知道,不然心裡估計不好受吧。”
夏枯草點了點頭,設身處地一想,是她也無法接受。
“謠言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也是時候該讓小薇露出真面目了。”林晉道。
“你心裡有成算就好。”夏枯草沒再細問,反正她和小薇又不出門,不過孩子滿月的時候,也該露面了。
李奶孃這邊,正努力守着自己的親孃,親孃受了重傷,就算治醫了,但還沒有醒過來。
李奶孃這會都顧不上孩子了,不過有擅雲幫她一起照顧,她心裡也很感激。
這個時候柳大壯的死已經傳過來了,李奶孃卻並沒有傷心,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甚至看着躺在牀上不動的親孃,李奶孃心裡都恨死了柳大壯了,甚至都不想去給柳大壯收屍。
而在這個時候,還有讓李奶孃更爲打擊的,柳大壯死了,窯子裡的人上門了。
“你們找誰?”李奶孃看着站在門口的人大爲皺眉。
“你就是柳大壯的妻子?”來人濃妝豔抹,身後跟着兩個大漢。
“我就是,請問你們是?”李奶孃心裡不想承認,可是柳大壯的妻子。
“是你就好,這是柳大壯在窯館裡欠的帳,一共五百兩,拿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