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是絕計不讓柳大壯進來的,她一點也不想柳大壯踏入她的地盤,更不願意見柳大壯。
夏枯草微眯着眼道:“現在的騙子這麼多,爲了錢財坑蒙拐騙,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說是我舅舅,我就要認?”
宋管家離去後,夏枯草腦裡就想着怎麼把柳大壯給處理了,她倒不怕柳大壯亂說話,畢竟她娘是童養媳,早被繼母給賣了,她是不可能認了柳大壯的,所以也絕不承認。
“林柱子,你把這事透給劉亦傑。”夏枯草道,心想着劉亦傑是神捕營的人,而且她給劉亦傑一個機會,就看劉亦傑如何表現了。
林柱子眼睛一亮,應了聲便離開了。
這個時候李奶孃並不在林家,請假回家去了,夏枯草也並沒有讓人去找奶孃,當做不知道門口來認親的是奶孃的丈夫。
林家門口,柳大壯就是想過來威脅夏枯草,讓夏枯草給他一筆錢的,哪裡想着夏枯草連見都不願意見他。
柳大壯正想鬧,宋管家表示要報官,柳大壯一聽到官還是有些怕的,但一想到今日拿了錢傳着夏枯草的壞話,目光閃了閃。
柳大壯陰狠地看着林家的大門,心裡想着,夏枯草既然你這麼不識趣,那你就等着吧,我絕對會要你好看。
柳大壯當下離開了林家,而林柱子這邊已經去找劉亦傑了,這會劉亦傑也是聽到了傳言,正在查此事。
柳大壯這一到了賭場門口,就被劉亦傑給堵了個正着,劉亦傑對着一個小乞丐道:“可是他?”
“就是他,是他給我們每人十個銅板,讓我們把話給傳出去的。”小乞丐的話一落。柳大壯黑了臉瞪着小乞丐,但面對身穿官服的劉亦傑卻慫了,忙笑道:“這位官爺,這小乞丐是胡說的,小的可沒見過他們這些乞丐,而且小的也沒錢啊,小的這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怎麼可能給他們一人十個銅板。”
柳大壯確實沒錢了,因爲錢都給賭輸了,今日一早,在賭場就遇到了人讓他散佈關於林家不好的傳言,柳大壯自然非常樂意,也非常愉快地接下了錢。
除了給乞丐們的錢,剩下的早在賭場裡輸完了,不然也不會有着想去威脅夏枯草,敲詐夏枯草一筆的心思。
現在沒進到林家的門,正想回賭場找人怎麼去對付夏枯草,看看夏枯草的消息能賣多少錢呢,卻不想被劉亦傑給堵着了。
“帶走。”劉亦傑對着身後兩個神捕營的捕快道。
“唉,官爺,真不是我啊,冤枉啊。”柳大壯急了起來了,他可不能這麼被抓進去了,當下朝着賭場守門的人求救。
但賭場守門的人直接無視着柳大壯,開玩笑,這可是神捕營的人,可不是普通的衙差,而且柳大壯也不過是他們賭場的客人而已,他們怎麼可能爲了柳大壯去得罪神捕營的人。
這會柳大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可不就是讓他傳謠言的人嗎,他忙衝着那個方向喊道:“別走啊,救我啊,我很有用的。”
可惜那人走的飛快,根本不理會柳大壯,然後瞬間就消失了。
柳大壯大喊道:“我知道林家的事情,林家要殺人滅口,我是林太。”
啪的一聲,劉亦傑給了柳大壯一巴掌,道:“把他的嘴給堵住。”
賭場這裡,一人對着賭場的頭道:“把這個人救下來。”
“可那是神捕營的人。”賭場的頭臉色犯難。
“不管如何,這個人都要保下來,他說不定知道林家一些事,你把人保下來,自然少不了你好處。”
“好”賭場的頭也應下來了,他這賭場能開的起來,自然是上面有人。而且對於神捕營的捕頭,他也瞭解的很,劉亦傑對他而言卻是個陌生的,一看就不像是神捕營的大人物。
所以當劉亦傑把人押走,光天化日之下,就出現了一批蒙面的黑衣人,要劫走柳大壯。
一時街上刀光劍影,柳大壯什麼時候見過這場面,一下子都嚇尿了。
這個時候開陽侯正好經過這裡,問着長隨道:“去看看那裡怎麼回事?”
“是侯爺。”
不一會,長隨回來稟報,“是神捕營的人在抓人,小的問明瞭小乞丐,今日一早那人傳了林太太和林大姑娘不好的謠言。”
長隨的話一落,開陽侯伸手撥開簾子,朝着劉亦傑那邊一看,這會柳大壯就要跑了。
開陽侯對着長隨道:“去助神捕營一把。”
“不好,是開陽侯。”賭場樓上,一直盯着街上情況的兩個人在見到開陽侯出現,臉都變了色。
“讓他們即刻撤了,還有那個人不能留了,他有見過我了。”那人可惜道。
很快,下方的黑衣人迅速撤了,受傷的同伴都被他們瞬間斃命,當然,他們連柳大壯都不放過了。
柳大壯直接被一道飛鏢封喉,倒下的時候,眼睛瞪的大大的,顯然不可置信自己就這麼死了,而且是被救他的人殺死的。
“太太,李奶孃有事求見。”
夏枯草一愣,李奶孃不是請假回家了嗎,現在急着回來,莫不是知道柳大壯上門的事了,夏枯草這麼想着,還是道:“請李奶孃進來吧。”
“太太,求太太救命。”李奶孃一進來就在夏枯草的面前跪下了。
“你怎麼了,孩子呢?救誰的命?”夏枯草道。
李奶孃摸着淚道:“太太,求太太救奴家孃的命,奴家娘受重傷了,只要太太救奴家孃的命,奴家以後做牛做馬報答太太。”
哦,不是柳大壯的命啊,夏枯草點了點頭,問明瞭李奶孃,原來生病的李母被柳大壯給打成了重傷了。
夏枯草便對着擅雲道:“我記得生產的時候還有半截人蔘,你去拿來給李奶孃。”
說着夏枯草又把李奶孃這個月的月錢提前支給她,還借了李奶孃二十兩,“待你娘身體好了,你便和離吧,這樣的夫婿要不得。和離後把你娘接到林家來吧。林家雖然不大,人口也不多,但還是住的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