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你知道二姐是你的嫡親姐姐,我還以爲你只記着大姐呢,怎麼她以前給你繡兩個荷包,就讓你念着她的好到現在?”宋榮軒諷刺道。
宋榮興表情淡淡,“大哥想多了,但這話我們私下說沒什麼,可別傳到父親那裡去,畢竟大姐也是我們的嫡親姐姐。”
這話也沒錯,可宋琳薇是原配嫡長,他們和宋琳嬌是繼室所出,到底隔層肚皮,能一樣嗎。
“好了,你們別爭執了,我頭疼。”史氏看着兩個兒子在她面前爭執着,也是頭疼,她擺了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這些事情用不着你們參與,不過做爲小舅子,你們倆去找高錦程,讓他過來把嬌兒接回去。都老夫老妻了,女兒女婿也要回京了,別平白讓人看笑話了。”
宋榮軒和宋榮興應下,兩兄弟都離開了。
因着開陽侯把明郡王押回京,出宮後卻不回府,去了林家參加三胞胎的洗三宴,而且很晚纔回府。
而這邊,柳大壯在賭場裡又輸了個精光,正準備回家去看看還有沒有錢,便碰到一灰衣人。
一聽到灰衣人的話,柳大壯目光一亮,有錢,那就好辦事了。
當天京中就傳出了林家出了狐媚子的事情,勾引着開陽侯夜不歸宿了,害的開陽侯要休了開陽侯夫人。
很無厘頭的傳言,但偏偏就有人信了,一下子弄的滿城風雨。
林薇就這麼莫名的被捲進來了,夏枯草也被波及了,林晉拒絕八公主的事又被拿出來說。
柳大壯辦了事,拿了錢,又在賭場裡繼續賭着,卻不想運氣非常不好,得來的錢又給輸掉了。
柳大壯心裡晦氣,想着回家找錢來堵把本給拿回來,這個時候李奶孃帶着孩子回來看親孃,不想看到生病的親孃,李奶孃忍不住落淚了,她一不在家,柳大壯也沒見人,親孃病了也沒人知道,若不是她正好回來了,親孃是不是死了也沒人知道。
李奶孃把孩子放到一邊,便去藥鋪買藥,親力親爲照顧着親孃,只是一見柳大壯回來,母女倆都一個瑟縮。
“錢呢,把家裡的錢拿出來?”柳大壯一見到李奶孃也在家,當下問道。
“家裡還有什麼錢,娘都病了幾天了,錢買藥花掉了。”李奶孃忙道。
“老不死的,還用什麼藥,敗家娘們。”柳大壯一聽到沒錢,當下臉黑了。
李母聽到了柳大壯的話,臉色平淡,也知道這女婿是什麼德行的人了,也不反駁。
但李奶孃一聽到柳大壯的話,氣的臉色通紅,“你怎麼能這樣說話,這是我娘,也是你岳母。”
“廢話這麼多,錢呢,給我錢。”柳大壯又開始在家裡翻箱倒櫃,房樑還有地洞,破罈子,瓶罐裡都不放過。
李奶孃看着柳大壯把家裡弄的亂糟糟,心裡一陣的麻木,她怎麼就嫁了這麼個人。
也是幸好她還沒有領月銀,而林家的賞錢也用來買藥了,不然全給柳大壯拿去了,她和孩子在林家不缺吃的,可親孃呢。
柳大壯這邊沒看到錢,便又過來扯着李奶孃的衣服,李母也看不慣了,從牀上爬起來阻攔着柳大壯,卻被柳大壯踹了一腳,整個人趴在地上都沒有起來。
李奶孃驚惶的大哭出聲,“娘,娘,你怎麼了。”
這個時候柳大壯也害怕了,他可沒有想到搞出人命來,李母輕咳一聲,吐了口血,柳大壯一見沒死,又放了心,只是晦氣地呸了一口,便又離開了。
“娘,你等着,我去找郎中來看你。”李奶孃忙朝外跑,去找郎中給李母救治。
林家這邊,夏枯草和林薇聽到了外面的傳言不由皺眉,林薇臉色微白:“嫂嫂,怎麼辦?”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夏枯草安慰着林薇,心裡懷疑着是史氏和者開陽侯夫人搞出來的。
看來林晉和林薇的身世很快要爆出來了,夏枯草卻不覺得害怕,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安撫了林薇之後,夏枯草拿出了那一支碧綠的玉簪,上面寫着吾愛兩個字。
高婉貞打碎的則是她讓李掌櫃打的那把,而這纔是高家的祖傳之寶。
當然還有開陽侯夫人手裡的那個玉鐲,夏枯草那天有注意到了,可惜她就是把開陽侯夫人打暈,把玉鐲搶來都沒有用,還得把女兒嫁到開陽侯府去。
想到這裡,夏枯草又皺了眉,開陽侯府那個庶子,夏枯草也打聽到過了,就是個被開陽侯夫人給養廢的人。
而且庶出的也不是嫡子啊,難不成還得等着開陽侯和開陽侯夫人生個嫡子出來。
夏枯草搖頭,這會心裡有些可惜,林晉要是開陽侯的兒子就好了,那得多省事啊。
可惜,林晉不是開陽侯的兒子,時日上也不對,夏枯草想到這裡,都不由頭疼了。
這個時候外面風風雨雨,夏枯草都不理會,而且以坐月子爲由,她也不見客。
夏枯草給孩子餵了奶,便聽到外面擅雲道:“太太,林管事有事見您。”
林管事就是林柱子了,夏枯草道:“請他進來吧。”
擅雲則先走進來,把一邊的屏風挪到了夏枯草的牀前,林柱子進來的時候,是隔着屏風見夏枯草的。
“見過太太。”林柱子道,他如今也很快適應了身份了。
“你不是去盯着柳大壯了嗎,怎麼回來了?”夏枯草道。
“太太,我這兩日盯着柳大壯,發現關於太太和大小姐在外的傳言,和柳大壯有事。”
林柱子話一落,夏枯草一頓,“柳大壯跟誰接觸了?”
“我沒查到,但今日一早柳大壯從窯子裡出來之後,便去了賭場,然後謠言就傳開了。”
林柱子話一落,宋管家那邊又過來道:“太太,外面有一姓柳的男子說是太太的舅舅。”
夏枯草臉一黑,沒有想到柳大壯竟然找上門了,她對着宋管家道:“我並沒有舅舅,你儘管打發了去,若他不願意走,你便報官,讓官府來拿人。”
林柱子道:“太太,若讓他離開了,萬一他又亂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