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北北親手做湯羹
聖皇剛纔坐姿還算優雅,現如今被這一刀子下去,身體蜷縮着,生生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皇上恕罪啊皇上,皇上……”
李德貴滿手的血,滿室猩紅,腥臭味隨之飄散開來。
“你這個……”聖皇疼的脣角都開始哆嗦,李德貴又要下跪,赫連箐厲聲呵斥道:“還有完沒完,李公公,現在父皇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這樣哭哭啼啼的,你是不是想要延誤父皇的診治?!”
“啊?不是,奴才絕對不是這樣想的,王妃……”
李德貴權傾朝野,在聖皇身邊數十載,算得上舉足輕重的人物,連朝中的大臣,後宮中的嬪妃都要對他和顏悅色,極盡巴結,卻沒想到如今被赫連箐這個小丫頭給震懾住了。
“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還等什麼,蠱蟲剛纔已經被這藥粉解決了一部分,現在父皇的體內剩餘的蠱蟲盤踞在他的胸口位置,造成血液不暢通,你拿着這個鐵錘,狠狠的砸在父皇的胸口,記住要狠狠地砸!不然完全沒有效果!”
“王妃,這怎麼能行?要不咱們換個小一點的東西試試,您看成嗎?!這鐵錘是打鐵的用具,這如何能用在皇上身上,這豈不是……”
赫連箐冷笑一聲:“李公公,你一再拖延時間,倒是要讓本王妃懷疑,你若不是與玉尚書是一夥的?所以看不得父皇好?!是不是!怪不得父皇遭遇不測之時,這殿內只有你與玉尚書二人,好啊你!”
聖皇被激怒,又聽了赫連箐的挑唆,瞪大了眼睛狠戾的盯着李公公:“李德貴,你這個狗奴才,你想要了朕的命,來人啊!”
“皇上息怒皇上,璟王妃您吩咐就是了,奴才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啊,奴才和玉尚書完全沒有關係,奴才對皇上忠心耿耿!”
“既然是這樣,那你還等什麼呢!”赫連箐淡然的掃視了他一眼,李德貴拿起旁邊的鐵錘,爲了身家性命,只能拼了,他緊咬着牙關,來到聖皇身邊:“皇上,奴才要動手了,您可忍着點啊,您可千萬……”
“還不快動手,照着璟王妃的話去做!不然朕要了你的腦袋!”
“是,奴才領命!”
李公公揮動大鐵錘,哭腔道:“皇上,奴才來了!”
砰砰砰——
李公公閉着眼睛,揮動着鐵錘,在聖皇胸膛口處砰砰砰一頓亂砸,聖皇被敲得頭暈眼花,胸口彷彿要裂開了般,痛到麻木reads;。
“額……噗……咳咳咳……”
李德貴如同瘋了般,一開始還不敢用力,後來砸着砸着便完全顧不得了,幾十下下去,聖皇被砸的口吐鮮血,人緩緩的躺下。
“啊?啊!皇上,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是故意的,嗚嗚嗚……璟王妃,這可如何是好啊,王妃,您看看皇上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本王妃只是讓你砸幾下,你竟然砸了幾十下?!李公公,你這到底是和父皇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您可真是下得去手,我在旁邊看着心跳都要停止了,你這幾十下下去,父皇的命都要被你砸去了!”
赫連箐看着眼前這一幕,臉色蒼白的指着李公公說道。
李公公當場便傻眼了,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不是,奴才是完全照着王妃的意思做的,怎麼可能……”
“本王妃讓你砸幾下,你卻砸的這麼狠,直接將父皇給砸暈過去,你竟然還敢推卸責任,栽贓本王妃?幸好璟王也在場,可爲本王妃作證,你作案的兇器都在你手裡捏着呢,來人啊——來人——”
赫連箐一聲令下,御林軍統領帶着人隨即破門而入。
“李公公膽敢暗害父皇,將其拖出去就地正法!”
北堂文璟顫抖着指着李公公,又指了指已經暈死在龍榻上的聖皇,臉色蒼白:“咳咳咳……咳咳咳,快,他是玉尚書的餘黨!”
“是!”
“不是!不是這樣的,奴才是冤枉的,璟王、王妃,你們爲何要陷害栽贓奴才!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對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鑑,奴才並沒有加害皇上,更沒有與玉尚書串通,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李公公高聲哭嚷着,赫連箐臉色一沉,皺着眉頭道:“捂住他的嘴巴,拖出去!”
“是!”
很快,便有人奉命將李德貴的嘴巴捂住,隨後將人押了出去!
赫連箐與北堂文璟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這個李德貴,早就已經成爲了皇后的爪牙,如今利用此次一舉將其斬殺,不僅可以斷了皇后一臂,同時還藉機羞辱了聖皇,再者他們救駕有功,聖皇不僅不會懷疑他們的初心,還會對他們大加褒獎。
其實聖皇體內並不是所謂的蠱蟲,而是赫連箐所煉製的蠱毒餘毒罷了,狀似蠱蟲卻又不是,剛纔那副藥就已經解了聖皇的毒,現在他被敲的昏迷不醒,赫連箐抿着脣角,揚了揚下巴,衝着北堂文璟道:“小北北,你想不想看潑水節?!”
“潑水節?!”北堂文璟聞言,不明所以的看向赫連箐。
赫連箐端起旁邊已經準備好的那盆冰水,直接潑在了聖皇的身上,聖皇被凍的一個激靈,緩緩的睜開了眼,那雙眼睛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暗淡無光。
嘴巴張了張,卻是一個音兒也發不出,疼的嘶嘶的輕喘。
“父皇,你醒了?reads;!”
北堂文璟眼眶微紅,看向龍榻之人。
“咳咳……那個狗奴才……”
“父皇放心,他竟然是玉尚書的餘黨,想要趁機對您不利,兒臣已經將其拖出去處斬了!”
“好,好……”
聖皇的病情已經無礙,只不過剛纔李德貴那幾下敲打的實在是太過用力,現在胸口淤血被敲散,還沒有完全的消融。
赫連箐寫好了藥方,吩咐人去熬藥。
從下面提選上來的御醫一時半會還不能到,所以赫連箐暫時不能離宮,這晚便與北堂文璟住在了北堂文璟沒有離宮之前的宮殿內。
椒房殿內!
皇后下午親眼目睹李德貴被拖出去處斬,並不知盛德殿內究竟發生了何事!
難道說是李公公暴露了?
丞相府內還未給出答覆,皇后又失去了李德貴這個助力,現在盛德殿內的情況無人知曉,看來要想弄明白李德貴到底有沒有暴露,只能從璟王與璟王妃入手。
皇后整個面色都變了,心焦如焚。
恰在此時,宮侍稟報墨王入宮覲見,皇后召見北堂墨夜,沒想到北堂墨夜被放出府解除禁閉,不是前來關心聖皇的病情,而是來厲聲質問皇后。
“夜兒,你可來了,你父皇他……”
“母后,你怎麼能這樣做呢!?”北堂墨夜目光冷凝的瞪視着皇后。
“你父皇的事真的不是母后做的,是玉尚書他……”
“母后,你不要在狡辯,我已經都知道了,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對箐兒她……你誘我回宮,又勸父皇早早的下了旨意,將我禁足在府,卻讓箐兒嫁給了璟王,您這樣做,您不是在兒子心口戳刀子嗎!?母后啊母后,你……”
北堂墨夜雙眸猩紅,怒吼聲震懾整個椒房殿。
皇后一愣,繼而冷笑出聲:“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情!母后還以爲你深夜進宮是爲了你父皇的病而來,卻沒想到你爲了一個賤人三番五次的忤逆母后,現在這種十萬火急的時刻,貴妃一黨正處心積慮趁着皇上病重暗地裡謀劃怎麼處置咱們母子,你倒好,現在還有閒情逸致兒女情長,那個赫連箐,就是個妖女,她將你迷惑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皇后冷冷的笑着說道,殿內氣氛異常詭異,北堂墨夜卻忽然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兒子有什麼錯,只不過是愛上了一個女人,難道連這個願望母后都不能成全?她沒有錯,她不是什麼妖女,她是……”
“閉嘴!執迷不悟!”
啪——
皇后一巴掌甩在了北堂墨夜的臉上,如同野獸般嘶吼,眼底帶着濃濃的憤怒與不甘:“你還在爲那個賤人說話!你知不知道,她嫁給了璟王,如今已然是判若兩人,和你認識的那個天真無知的將軍府三小姐完全不同,這滿天聖朝都沒有找到一個會解除蠱毒之人,怎麼偏巧了她就會reads;!她一個深閨中的女子,何時能學會這種邪門妖術!你父皇這次中毒難保與她沒有關係,就在日間,她與璟王一同在盛德殿內秘密的處死了我們身邊的李公公,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還不得而知,他們如今蠱惑了你父皇,你卻還傻傻的說什麼喜歡她……”
皇后痛心疾首,頹廢的坐在貴妃軟榻之上,心力憔悴。
她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不對,以前夜兒並不是這樣,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赫連箐蠱惑了他的心,那個該死的賤人,她搶走了她的兒子,她真是該死!
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絕對不會!
北堂墨夜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帶雨的皇后,滿心的怒火再也不能發出。
他早就懷疑璟王,璟王他並不像他們所知道的那般癡傻,更不是什麼天生的殘廢!
他現如今不僅掌控了朝中局勢,更加搶走了他的箐兒,這是北堂墨夜無法容忍的事情。
“母后,你先好好歇着,兒子先行告退!”
北堂墨夜急匆匆的回了墨王府,命人傳信給璟王府內的聽雨前來問話。
他這樣行色匆匆,皇后看在眼裡,卻只認爲他是爲了女人傷了心神,逃避不敢面對。
“哎,看來,那個賤人只有早早的除去,才能讓夜兒清醒過來,本宮養了他這麼多年,絕對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被那個賤人破壞!來人啊……”
“皇后娘娘!”
皇后身邊的言嬤嬤立刻出現在她身邊,附耳過去將皇后囑咐盡收耳底。
“哼,赫連箐,可不要怪本宮心狠手辣,怪就怪你不該招惹本宮的夜兒!”
北堂文璟在宮中的住所只是一所偏僻的殿閣,殿內甚至連個正八經的名字都沒有,只是一個有着三四個廂房的獨門院落,這種鬼地方估計比宮侍住的差不了多少。
赫連箐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北堂文璟,難怪這破孩子性格如此詭異,自小頂着一個皇子的名字,住的比宮侍還要不如,吃穿用度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赫連箐伸手便握住了北堂文璟的手掌,北堂文璟面色陰沉,思緒還處在舊識的回憶中,那種屈辱卑賤的日子現如今想起來,如同一場噩夢。
他的手指細長,白如玉,徹骨寒。
此時正低垂着漂亮的眼瞼看着自己的手掌,輕輕的揉捏了幾下,擡頭衝着赫連箐溫潤的笑道:“箐箐,怎麼了?!”
“小北北,你不開心!”赫連箐牽着他的手,二人進了其中一間房內,關上了門。
北堂文璟無人之時,便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反手將赫連箐抱在懷裡,腦袋歪在她的肩頭,笑道:“我沒有?箐箐別擔心,我真的沒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已經忘記了!”
“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赫連箐將身體完全放鬆的靠在他身上,北堂文璟卻噗嗤一聲笑道:“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但是如果沒有那些屈辱我也不會快速的成長,說來還要感謝我那好父皇對我的不管不問reads;!”
“他怎麼可以這樣,你畢竟是他的兒子,他卻讓你住這種地方,簡直不可原諒!”
“他恨極了我的母妃,因愛生恨罷了,得不到就要毀掉,只因爲我與母妃長得相似,所以他自小便不喜歡我,後來我身體又是這副樣子,他厭惡之餘心中應該是欣慰的,因爲他覺得這是上天對我對我母妃的報應所致,因爲母妃對不起他,所以上天才將厄運降在了我的身上,他雖然動用御醫給我診治,卻總不見成效!”
北堂文璟輕聲的咳嗽了一聲,可憐兮兮的趴伏在赫連箐的肩頭:“箐箐,這世上已然沒有關心我的人,除了你之外,即便是同我有着血脈相連的父皇、兄弟都是不可信的!”
他語氣低沉,透着一股讓人聽了忍不住落淚的哀怨之情。
赫連箐轉過身子,將他摟在懷裡,手輕輕的拍打在他的後背上:“北北,你別怕,我會守着你,永遠在你身邊!”
“真的?!”
“當然!”
北堂文璟聽到她這樣說,脣角忍不住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美如清輝般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雖然被箐箐識破了身份,但是箐箐對他一如既往,並沒有半點改變。
箐箐還是很愛他的,以後他只會讓箐箐越來越愛他。
其實他並沒有告訴箐箐,這座荒蕪的小院他只在這裡住了幾個月,後來因鳳麟國的關係,聖皇對他雖然仍是不喜,但是卻將他的住所搬到盛德殿旁邊的永福宮。
不過,剛纔已經調動起箐箐的憐憫心,瞧箐箐看他的眼神透着無限的寵溺與憐愛。
北堂文璟只能一裝到底。
晚膳四菜一湯,很普通的菜色,與璟王府內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赫連箐坐在椅子上,筷子挑着那盤苦菜,眉頭緊皺,面色不悅的將筷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實在是太過分了!這是給人吃的嗎?!我又不是兔子,拿這些來寒磣我?!我……”
赫連箐將碟碗全部揮在了地上,怒氣沖天,正要出門找人理論,迎面便撞到了北堂文璟。
“箐箐,你這是?怎麼回事?!”北堂文璟安撫着赫連箐問道。
“你去哪裡了?小北北,你不知道,這些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咱們如今是救駕有功的功臣,怎麼也該給咱們奉爲上賓好吃好喝招呼着,你瞧瞧,這是給人吃的飯菜嗎!?兔子都不吃!”
北堂文璟瞧着地上淬了一地的湯汁飯菜,淡淡的笑道:“箐箐莫氣,這清風殿的飯菜一向如此,無需與那羣奴才置氣,氣壞了身體不值!”
“可是可是……”
赫連箐捂着肚子委屈的看着他:“我餓了!”
北堂文璟淡然一笑:“知道你餓了,這宮中的東西即便是山珍海味也不要隨便吃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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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可是……不吃會餓啊,怎麼辦,難不成我要餓肚子,那樣晚上一定睡不着!”
赫連箐哭喪着臉,委屈的翹着嘴巴看着北堂文璟。
“我怎麼會讓箐箐餓肚子?這清風殿有一個小竈臺,是當年我在這裡住的時候我親自建造的,那時候每日吃不飽夜裡就會偷偷去後花園湖內釣錦鯉魚,然後……”
“後花園的錦鯉魚?那該是珍貴物種吧!小北北沒想到你還會烤魚啊!同樣是皇子,你比北堂墨夜強太多了,北堂墨夜那頭豬連魚怎麼抓都不知道,哈哈哈……”
赫連箐本就是拿北堂文璟與北堂墨夜做個比較,證明她家夫君真的是——德才兼備、文武雙全!
可惜,她這個比較勾起了北堂文璟一些不好的記憶,北堂文璟幾乎咬碎了牙齒,憋住了胸口那股妒火,眼睛溼漉漉的掃視了赫連箐幾眼,然後轉身就走。
“哎……小北北,你別走啊,怎麼說走就走,哎,別生氣,我就是做了個比較,呸呸呸,我不說了還不成嗎?!我這也是好意,不就是證明一下我家夫君無人能及嘛,我以後再也不說了,別走,我還等着吃烤魚呢,你要餓死我啊你!”
北堂文璟走到門前,差點忘記坐輪椅,大步流星的就要往外走,赫連箐忙吼住了他:“站住!”
他要是就這樣走出去了,得驚嚇多少人啊!
赫連箐情急之下,聲音僵硬冷銳,北堂文璟腳步一頓,驀然回頭,緋紅性感的桃花瓣脣形慢慢的開啓:“你吼我?你爲了他竟然吼我?!”
赫連箐覺得整個天都要黑了,這破孩子這是什麼理解能力?!
她什麼時候爲了北堂墨夜吼他了,她是爲了讓他坐輪椅上,誰讓他閒着沒事裝殘廢,這不是怕他出去穿幫嗎?!
她好心提點他,結果他倒打一耙,好沒有道理!
“我沒有,我就是提醒你讓你……”
“我就知道,你估計是瞧不上我的,你見我從小住在這樣的地方,衣食住行沒有一處能比的上北堂墨夜,同爲皇子,北堂墨夜身份金貴,從不知魚是如何而得,我卻每日需要爲了吃食做着偷雞摸狗的勾當,我……”
北堂文璟自哀自憐,還未說完,頭上便被赫連箐爆了一記:“你什麼你,你沒完沒了是吧!讓你沒事裝憂鬱,我是那個意思嗎?!我那根本就不是嫌棄你捧着北堂墨夜的意思,從小抓魚吃就身份低賤了?我小時候還掏過鳥蛋呢!偷過別人家地裡的苞米呢!我低賤了嗎?!”
北堂文璟正醞釀情緒,卻被她打斷了。
同時對她所說之事覺得好奇。
“箐箐,你掏過鳥蛋?你小時候會爬樹?!你……箐箐你受苦了!”
赫連箐心想,二十一世紀的孩子皮的很,在基地的時候她連山鼠都吃,鳥蛋算得了什麼。
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北堂文璟這些,於是點頭道:“是啊,知道我受苦了你就要好好疼我,再讓我聽到什麼你比不上北堂墨夜的話,我就吃了你reads;!聽到了沒有!”
北堂文璟得到了赫連箐的保證,心滿意足的對她點點頭道:“箐箐,我做了魚,我們去吃魚!”
北堂文璟命人將做好的魚端來,赫連箐盯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魚愣的半天沒說出話。
“箐箐,怎麼了?不喜歡?!”
“這是你做的?!”赫連箐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嚥了咽口水,又擡頭看了一眼北堂文璟。
“恩,嚐嚐好不好吃,若是喜歡以後我便給你做!”
“好——”
赫連箐早就餓壞了,又是北堂文璟親手烹飪,她吃了一口:“哇!這魚好鮮好嫩,味道真好,小北北,真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技術,太好吃了!這魚怎麼做的啊?!”
她上一世這一世,兩世加起來都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魚。
北堂文璟正用筷子將魚刺一根根的剔出,然後放在赫連箐的小碗內,那魚肉剛放入,赫連箐便快速的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美滋滋的嚼着:“真好吃!”
“呵呵……這裡的材料不是很足,你若是喜歡等回到王府我一定給你做頓好的!”
“還能更好吃!?”
赫連箐神采奕奕的盯着北堂文璟,那雙黑色的眸子黏在他身上都不會動了。
“這個魚湯不是真正的魚湯,是用老蔘湯、鮑魚湯、鹿茸、銀翅……魚在上好的窯瓷罐內溫火熬製四五個時辰後,將魚湯倒出,將剛纔所準備的湯汁灑在魚上,隨後加入……”
“停——”赫連箐只對吃感興趣,這一串做飯繞的她頭昏腦漲,她完全沒有興趣聽。
“我知道了,真好吃,不過小北北以後我想吃的話咱們就讓別人做好了,這四五個時辰一直在那裡看着火,這得都麻煩啊!”
赫連箐雖然喜歡吃,但是還是很心疼北堂文璟的身體!
北堂文璟自然懂得她的意思,意味深長的笑道:“哦?找別人做啊!這個怕是不成!”
“爲什麼?!”赫連箐疑惑的問道。
“這魚要選御花園的錦鯉魚,這魚可是千金難尋,更何況魚用的溫火併不是普通的火,用的是我的內力,所以這四五個時辰我一直都要守着寸步不離,只有我才能掌握這個火候,若是外人,這魚熬製四五個時辰火候掌握不好,這魚就散了,魚肉失去了它本來的鮮美和嚼勁!”
也就是說,要是一輩子想吃這樣好吃美味的錦鯉魚,那就要一直待在他身邊!
赫連箐張着嘴巴半天沒回過神來,看着碗裡的魚,又塞了一口:“真好吃……”
“可以一直給你做!”
“不!”
“恩?”北堂文璟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難道說箐箐不打算一輩子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