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的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無聲的淚滴,順着白皙的臉蛋滑落,沿着下巴滴落在男人的指尖上。
納蘭清澤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
隨即,他像是刻意控制這樣的顫動不再發生,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聲音也更加暗沉,再次問:“你怎麼不走?”
蕭綿綿拼命忍着不讓那淚水滑落。
她忽然發現,之所以她想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如何解釋,實際上,她就是沒法解釋!
是,她最終是沒想出賣他,泄密也是羅蜜兒泄密的。
可,罪魁禍首還是她啊!這是她的PK任務。
沒人強迫她、綁着她來的,是她自己開開心心、自告奮勇來的。
做錯事的是她,她有什麼理由哭?她有什麼藉口和他解釋?
蕭綿綿在黑暗中拼命眨着眼,吞回了洶涌的淚意。
她低聲道:“我不走……我……對不起……”
她知道一句對不起沒有用,那是價值億萬的天文數字的項目,而且那些地塊,恐怕對於納蘭清澤還有其他重要的特殊意義。
她根本賠不起。
納蘭清澤聽了這個回答,絲毫不滿意,他語氣變得急促而凌厲:“從哪裡來的,就滾回哪裡去!爲什麼還不滾?想看到爺失敗的樣子,是不是?算計了爺,你很得意是不是?”
蕭綿綿搖着頭,因爲下巴被死死擒住,這動作稍微有點艱難:“納蘭清澤……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納蘭清澤逼近她:“別叫爺的名字!你這個可怕的女人!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別逼爺對你用刑。說,你到底是哪個家族派來的死士?是不是柳家?你和柳長路走那麼近,是不是早就認識?!他是你的僱主?”
蕭綿綿拼命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除了柳家,還有哪裡?爺早就應該看出來,你跆拳道段數那麼高,飆車技術那麼純熟,還能在短短時間內幫伊落雪刺探商業情報……諸如此類,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爺真是瞎了眼,怎麼就錯信了你?!”納蘭清澤恨恨地道。
他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的眼睛,千真萬確是瞎了,瞎得無可救藥。
蕭綿綿心中梗着一抹痛,但她能聽得出來,他的心裡,更痛。
感覺到他的絕望憤恨和疼痛,她的心,痛上加痛。
她啞着嗓子低聲道:“對不起,我是有目的來你身邊的,我對不起你,但我不是柳家的人。我來的地方……不能說……”
“靠!”
一向優雅的納蘭清澤,被她激怒了,爆了粗口。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她的行蹤都已經敗露了,搭檔也逃跑了,她還死咬着,不肯說出實情?
這個女人對他可曾考慮過一分一秒?
可曾珍惜過他們之間的一點點感情?
但凡她對他還有一絲一毫的眷戀,怎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默不作聲地,就這麼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他精心設計的競拍方案,苦心做好的保密工作,就在競拍失敗的那一刻,都付諸東流。
而到現在,他都查不出到底是何方神聖,派出的這麼個小妖精,在引~誘他、陷害他!
黑漆漆的房間裡,納蘭清澤的喘息聲,顯得粗重起來。
他的怒氣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峰值,瀕臨爆發的邊緣。
他看着死鴨子嘴硬,到現在都不肯招認實情的蕭綿綿,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再也忍不住,揮着巴掌扇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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