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神一下子就被問住了,確切的說,他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藥神問道:“大皇子,您這是說的什麼意思,微臣有些不明吧!”
慎施也懶得解釋這一切,他只是問道:“我九弟的屍體你有沒有看到?”
“回大皇子的話,我剛剛一直在給大將軍療傷,還沒有看到九殿下呢!”
慎施情緒有些激動,他直接就拉着藥神,說道:“先從我九弟的死因來分析,看看他究竟是被誰所傷,身上又有些什麼線索。”
“是!微臣一定盡心盡力!”
藥神看到了慎行的屍體,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異樣,覺得有哪裡不對。
慎施一眼就看出了藥神的不對勁,他趕緊問道:“怎麼了,難不成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回大皇子的話,九皇子身上竟然散發着一股奇特了力量,這種力量,應該不是屬於神族!”
慎施最討厭吞吞吐吐了,他急迫的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趕緊給我說啊,沒事兒賣什麼關子啊!”
藥神趕緊彎下腰,說道:“回大皇子的話,九殿下身上散發着魔族的力量,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魔氣!”
“放肆!”
藥神聽到後,直接就被嚇得跪在了地上,然後趕緊說道:“大皇子息怒,這只是微臣的一面之詞!”
慎施也感覺到剛纔的自己失態了,他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然後說道:“最近突發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剛纔的我有一些失態,你繼續說下去!”
藥神趕緊嚥了嚥唾沫,剛纔慎施的舉動,確實嚇到了他。
藥神說道:“不過這魔氣的來源還不能夠確定,不知道是九皇子自身所有的,還是魔族強加給他的!”
慎施聽完後,心裡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那你再看看我九弟的傷口,看看能不能看出來些什麼。”
藥神緩緩站了起來,然後觸摸着慎行的傷口,思索了好一會。
慎施都有些不耐煩了,他直接問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也不要跟我掖着藏着!”
“是,微臣從九殿下的傷口來看,他應該是被一把巨劍所傷,劍口比較碩大,而且一劍就貫穿了九殿下的胸膛,也正是這一劍,纔要了九殿下的命。”
慎施自言自語地說道:“巨劍,用巨劍的可不多!”說完,慎施一下子就想到季荒。
慎施喊道:“趕緊去把季荒的劍給我找過來!”
外面慎施的隨從聽到後,趕緊去找季荒的劍了。
由於巨劍太重了,神門處的守衛,直接就把劍丟在了神門。
過了一會,又是神門處的守衛,扛着那把巨劍,來到了藥神殿。
慎施一把就拿起了巨劍斷水,然後放在了藥神的面前,說道:“我現在要你好好看,到底是不是這把劍造成的傷口!”
藥神聽到慎施是用的這樣的口氣,心裡未免有些慌張,他有些驚慌失措的摸向了巨劍斷水。
慎施看出了藥神的緊張,趕緊說道:“你也不必緊張,實話實說就可以,不管是遇到什麼樣的危險,我都可以爲你做主!”
藥神說道:“是,大皇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如實的說!”
其實藥神心裡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他最害怕的還是慎施,因爲他明白一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
藥神發現,慎行的傷口,還真是這把巨劍斷水所造成的。
藥神說道:“回大皇子的話,九殿下的傷口,正是被這把劍所造成的!”
慎施又一次拿近了給藥神看,說道:“你趕緊再仔細看一看,這種事情可不能馬虎,一點錯也不能出!”
藥神心裡也是很害怕,但是他也只能實話實說。
“大皇子放心吧,這絕對是沒有錯的,因爲傷口不會說謊!”
慎施又拉着藥神,來到了季荒的身邊,說道:“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給我分析分析他的傷口是怎麼造成的!”
藥神畢竟剛纔給季荒看了病,所以當然也明白很多。
藥神說道:“雖然大將軍受的傷不足以致命,但是也是異常的兇險,直接就加一條臂膀給斬斷了!”
慎施根本就不是想問這些,因爲現在不得不懷疑,季荒是不是監守自盜,自己出手殺害了慎行。
慎施說道:“我現在不想知道他的病情,我想知道他傷口是怎麼造成的,你能夠確定是誰造成的嗎?”
“回大皇子的話,現在大將軍的傷口雖然給包紮上了,但是在我的印象之中,大將軍應該是被一把帶有鋸齒的劍所傷。”
“帶鋸齒劍!”慎施自言自語地說道,然後他緊接着就想到了慎行所佩戴的攝魂劍!
慎施說道:“現在趕緊把傷口給我弄開,我要一看究竟!”
藥神有些爲難,他趕緊說道:“大皇子,大將軍的傷口剛被我包紮好,這樣弄開的話,影響病情的發展!”
對於慎施來說,現在沒有什麼比真像更加重要了。
“我讓你弄開,你還讓我再說第二遍嗎?”
藥神害怕了,雖然醫者父母心,但是爲了保全自己,藥神你也解開了季荒包紮的傷口。
鮮紅的血肉,裸露在了慎施的眼前。
慎施確實能夠清楚的看到,季荒的臂膀是被攝魂劍所傷。
慎施還是感覺有些不放心,於是便就上了手,用手摸了摸,能夠清楚的感覺他肉芽的不規則的感覺。
藥神趕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看見現在的一切。
季荒現在根本就沒有知覺,所以不管慎施怎麼弄,他自己也感覺不到疼痛。
慎施甩了甩自己手上的血液,然後說道:“我知道了,你趕緊把他的傷口再包紮上吧,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一定要救活他!”
藥神說道:“是!”
慎施現在心裡應該有了個大概,但是要想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必須要問一下季荒。
慎施回到自己的府上,感覺有些心力交瘁,畢竟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李子牧的逃跑,季荒的叛逃,再加上自己九弟的死,季荒的受傷!
慎施越想越氣,一向心如止水的他,現在也變得波濤洶涌了。慎施直接推翻了桌子上的奏摺,大聲的喊道:“究竟是誰,是誰敢這麼和我神族對抗!”
風晚兒一直呆在了天印山的山底下,她也不敢上山去,生怕李子牧會生氣。
李子牧安頓好自己的大哥以後,他就來到了半山腰,跪在沈三間的墳前。
令狐九來到了半山腰,看到了李子牧,喊道:“師哥,到了飯點兒啦,師父讓我喊你來吃飯,而且特地給我囑咐,一定要喊你前去。”
李子牧回道:“知道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來到!”
“師哥,師父特地安排了,我必須要等着你一塊兒上去,要不然我也就沒有飯吃了!”l
枯澗真人根本就沒有這樣安排,是令狐九有些心疼李子牧,所以才這麼說的。
沒有辦法,李子牧只能說道:“那好吧,我們就去吃飯吧!”
李子牧給沈三間說道:“老頭,我去去就回,一會兒再來陪你!”
在上山的路上,李子牧說道:“令狐師兄明明要比我大,而且拜入山門的時間也比我早,於情於理,都應該是我喊你師兄!”
令狐九滿不在乎的說道:“你我之間還在意這麼多幹什麼?你是我師叔唯一的徒弟,當然就得比我的輩分大,我喊你一聲師兄也不算過分!”
明明是平輩,卻讓令狐九說出了李子牧高他一輩的樣子。
經過這些天的精心調養,枯澗真人的身體也好了很多。
李子牧看着枯澗真人的氣色好了很多,也算是放心了。
“師伯,看您這幾天的氣色有好色好轉,我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枯澗真人說道:“這還不都是你的功勞,如果不是你給我講故事的話,我估計現在早就死了!”
“師伯,您不能說那麼喪氣的話,如果我師父在世,他也希望您一定要好好的。”
李子牧的這一句話,瞬間把氣氛拉到了低谷,所有人都低着一個頭。
令狐九拍了拍李子牧的肩膀,說道:“好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如果師叔看到了,他一定會很傷心的!”
李子牧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他自己再怎麼傷心也無所謂,但是他的師叔枯澗真人不能再接受這樣的刺激了。
李子牧也說道:“令狐師兄說的對,我們確實不應該這個樣子了,我們應該向着更明朗的明天而奮鬥!”
吃完飯以後,李子牧拉着枯澗真人,說道:“師伯,我能不能陪着你走一會兒,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
枯澗真人聽到後,樂呵呵的說道:“是什麼事啊,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李子牧現在放心不下的還是自己的大哥景川,他又不想讓自己大哥知道是自己救了他,所以就想到了枯澗真人。
李子牧給枯澗真人說道:“師伯,有兩件事情還要麻煩您!”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了!”
“就是我大哥景川,還要麻煩您照顧一段時間,等他的病好了以後,千萬不要說是我救的他!”
聽到這,枯澗真人就有些搞不明白了,李子牧明明喊景川爲大哥,爲什麼還特地叮囑,不要讓景川知道,是自己救得他!
李子牧也不想把其中的緣由全都告訴我枯澗真人了,他只是說道:“師伯,這件事情有我自己的難言之隱,還望師伯能夠答應!”
枯澗真人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我師弟的徒弟,你之所以這麼做,應該也有你自己的苦衷吧!”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過一段時間,我三弟應該會來找我大哥,你直接就讓他們帶走景川就好了,至於他們帶來的錢,就讓他們再帶回去好了!”
枯澗真人雖然搞不懂其中的原由,但是他也只是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李子牧想到了自己的大哥和三弟,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沒關係的,只要他們過的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