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屋門後,步塵看到了那匹屬於自己的馬。雖然看上去眼熟,但是卻總感覺怪怪的。
這個時候,老闆娘追了出來,喊道:“小哥記得常來玩兒啊!”
“好,我知道了!”步塵敷衍的回答道,實際上他是頭也沒回的就要離開。
步塵牽着自己的馬,摸着馬的額頭說道:“好馬兒,接下來路程就要麻煩你了!”
可是摸着摸着,馬兒額頭上的毛髮就開始掉落了。
步塵看完後大驚,以爲馬兒是生了什麼病。
老闆娘出來了,看着步塵,又看了看他手裡的馬,彷彿我看明白了些什麼。
老闆娘含蓄的笑了一下,但是聲音還是特別大。
一向好奇的步塵,也不敢問老闆娘爲什麼笑,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步塵沒有想那麼多,他直接準備上馬,可是等他摸到馬身上的時候,手裡感覺粘糊糊的。
異樣的感覺,讓步塵一下子就擡起來自己的手。
步塵的手被染成了紅棕色,他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步塵仔細的聞了聞,發現而身上散發着劣等染料的味道。
老闆娘拉着步塵,說道:“小哥,你被騙了!”
步塵一心防着老闆娘,又怎麼能夠聽到他說話呢?
老闆娘也算是好心,確定她這種做開門生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能是見色起義,老闆娘說出了其中的門道。
到這個時候,老闆娘他明白賣馬的商人爲什麼關上屋門,原來不僅僅是爲了方便自己,更多的是方便他本人。
現在步塵面前的這匹馬,根本就不是步塵看上的那一匹,早就被商人給調了包。
步塵之所以看上去特別彆扭,因爲這匹馬要比剛纔的那匹馬小一圈。瘦骨嶙峋的,哪是一副能夠馱人的樣子。
老闆娘說道:“小哥,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就跟你說一下其中的緣由。”
步塵聽完解釋後,才恍然大悟的發現,自己面前的這匹馬,與自己剛最開始相中的那一匹馬,還真是有天差異別的差距。
步塵滿心疑惑的說道:“爲什麼,我都已經付給了他錢,他爲什麼還要騙我呢?”
老闆娘突然有些心疼步塵,她連忙說道:“這生意場上就是這麼殘酷,不都是有一句話叫商人重利輕別離,做生意的,眼裡只認錢!”
步塵心裡特別委屈,但是他告訴自己,必須要堅強。
步塵牽着馬,頭也不回的就準備離開了。
老闆娘拉住了步塵,說道:“你先等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講!”
一向厭惡裁縫鋪老闆娘的步塵,這一次卻不知道怎麼的停了下來。
步塵看着老闆娘,問道:“不知道老闆娘有何吩咐?”
老闆娘從自己懷裡拿出了一個錢袋子,然後慢慢的朝着步塵走了過來。
老闆娘說道:“小哥,奴家知道你家境優越,可是出門在外,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是我一點兒心意,你也千萬不要嫌少!”
“不不不,你不欠我的什麼,我也不能拿着錢!”
老闆娘連推帶攘的,最終要是把錢袋塞到了步塵的懷裡。
老闆娘說道:“出門在外,還能沒有點兒錢傍身?”
一時之間,步塵的心裡就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什麼味道都有。
步塵眼睛溼潤的看着老闆娘,說道:“老闆娘,我……”
老闆娘卻是出奇的笑了笑,這種微笑在步塵看來,卻是出奇的溫柔。
老闆娘揮了揮手,說道:“其實我知道,奴家長相醜陋,體型碩大,很難有人看得上,就更別說長得那麼好看的小哥你了!”
步塵趕緊搖頭,然後說道:“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之一!”
裁縫鋪的老闆娘,聽到這話,也是平常的笑了笑,說道:“我原本也是一個體態端莊的女子,以前也沒有開這樣的一間裁縫鋪,只是後來丈夫死了,別人都罵我是剋夫的喪門星,但是一家老小還指望着我來養活。沒有辦法,只能憑藉的自己做點兒手藝,來討一口飯吃。因爲害怕別人會來騷擾我,所以我就狂吃東西,讓自己變得醜陋起來。因爲只有這樣,歹人才不會打我的主意,我也能憑藉自己的手藝吃飯,不讓旁人來說閒話。”
步塵突然感覺到,自己以前的行爲,是那麼的拙劣不堪。
步塵趕緊下了馬,然後走到了老闆娘的身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只不過,老闆娘體型太碩大了,步塵這一抱根本就沒有抱過來。
老闆娘也是很欣慰,他很長沒有見到過,像步塵這麼帥的男孩子了。偶爾起了色心,也算是正常。
步塵快要離開了,他在老闆娘的耳邊留了一句話:“謝謝你!”
步塵騎上了馬,本來是可以很瀟灑的,但是奈何馬兒不給力。
馬匹實在是太弱了,當步塵騎上去的時候,搖搖欲墜的一樣,感覺這匹馬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久經商場的老闆娘,臉皮當然也不是一般的厚,平常又怎麼可能讓她臉紅呢?
老闆娘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這就是愛情,我也遇上了愛情啊!”
玩笑歸玩笑,老闆娘終歸要面對現實,畢竟還有一家子人需要她來養活。
老闆娘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她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經常做衣服的她,能夠看的出來,步塵給她的那件衣服,絕對是一個特別值錢的東西。也正因爲是這樣,老闆娘才大方的給了步塵一筆錢。
步塵上了路以後,摸着自己懷裡的那個錢袋,感覺沉甸甸的。
從小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步塵,從來都沒有因爲錢而發愁。也正因爲是這樣,他腦海裡也沒有錢的概念。
經歷了這件事情,步塵才明白什麼叫做生活不容易。
讓步塵有些氣憤的是,商人給他的馬兒竟然不是自己最先看中的那一匹。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步塵也不打算深究什麼了,他想趕緊的回到京城。
步塵摸着自己的這匹馬,然後說道:“好馬兒,現在我能夠依靠的也只有你了,你無論如何都要把我送回京城!”
季荒攜帶着慎行的屍體,準備回到神族。
季荒既然敢回去,他自然也算是想好了說辭,畢竟自己也因爲這件事情斷了一條臂膀。
季荒剛來到神門的時候,突然一下子跌倒了地上,然後大聲的喊道:“趕快救我!”
神門處的守衛,聽到了季荒的聲,趕緊趕了過來。
“大將軍,你這是怎麼弄的?”
季荒看了一下慎行,然後說道:“你們先別管我了,趕緊去救九皇子。”
守衛們摸了一下慎行,然後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因爲慎行的身體早就已經涼了。
季荒故意的說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讓你們救九皇子,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神門處的隊長,趕緊說道:“回,回大將軍的話,九皇子已經沒有生命特徵了。”
“這怎麼可能呢?我來的時候明明還感覺是好好的!”說完,季荒也昏了過去。
守衛們不敢懈怠,趕緊扶着季荒來到了神殿。
慎施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勃然大怒,他直接暴跳起來開始砸東西。
慎施給下面的守衛說道:“你們是不是腦子有病,沒看到大將軍都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還把他送到這個地方來,不知道送到藥神那裡去?”
守衛們聽完後,嚇壞了,他們趕緊小心地扶着季荒去了藥神殿。
藥神正在嘗試着做藥,見到有病號來了,他也連忙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活兒。
藥神突然發現來的是季荒季大將軍,頓時更加緊張了起來。
藥神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將軍怎麼可能會傷成這個樣子?”
守衛也不敢多說話,只是說道:“藥神,您還是趕緊給看看吧,大皇子好像因爲這件事情很生氣!”
聽到這後,藥神也趕緊查探了一下,季荒的傷口。
“你們還能不能找到大將軍的殘肢?”
守衛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
藥神覺得他們在這裡只會耽誤事情,於是便說道:“你們都趕緊出去吧!”
守衛統領說道:“藥神大人,那我就把大將軍交給你了!”說完,守衛們就離開了。
藥神仔細的看着季荒的傷口,自言自語的說道:“大將軍在神族都鮮有敵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對手,才把他傷成了這個樣子?”
慎施現在極其惱火,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做不了什麼決定,於是便說道:“你們還有什麼事要啓奏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趕緊退朝!”
衆神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知道,在這樣的一個節骨眼上,就別再找不痛快了。
這回慎施,直接就沒有退朝他兩字,他直接就從自己的龍椅上離開了。
慎施現在很憤怒,他不是心疼自己的九弟,而是憤怒竟然有對手敢藐視神族。
慎施急匆匆的來到了藥神殿,想要諮詢一下藥神,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藥神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樣的斷臂之痛,也不知道大將軍是怎麼忍受得了的!”
慎施氣沖沖的來到了藥神殿,看着藥神正在工作,他也沒有說什麼。
藥神見到了慎施,正打算給他行禮,但是卻被慎施給攔住了。
慎施說道:“你先工作吧,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問你呢!”
藥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慎施想要問什麼。
經過一番的努力之後,藥神終於把季荒的病情給穩定了下來。
藥神趕緊走出門去,看到了慎施,跪在地上說道:“參見大皇子!”
“你如此客套的禮數,還是直接免了吧,你趕緊起來,我有事情要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大皇子儘可放心,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藥神的回答,並沒有讓慎施滿意,他想要的不僅僅是這樣,更多的是藥神的分析。
慎施說道:“先說說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