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你敢說劫車的不是你?那頭狼不是你們弄走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珍稀物種,畢竟值不少錢呢,別人動了心思,我怎麼知道,沒準是你們內部的人呢。”
“放屁,給我抓起來。”
“凡事要講證據,蘭心警官身爲警務人員濫用職權說出去不好聽吧。”
蘭心的人受了傷,都進了醫院了,她回隊裡只好借用大隊長的人,那些人本就看不上蘭心一向目中無人的態度,此時被她指揮着來抓人更是心不甘情不願,聽我如此說,一個像是頭目的在她耳邊,“副隊長,逮捕令,你?”
“等逮捕令下來他們肯定都跑了。”
那人皺皺眉,“證據呢?”
我攔住話頭,“這位警官說的好啊,證據呢?我們一晚上都在病房裡,而且蘭心小姐的私人保鏢可一直都在門口看着我們呢。”
那保鏢剛纔看主子急急的進來,沒來得及說話,此時聽了趕緊跑到蘭心身邊壓低聲音,但是其他人還是能聽清,“他們一直在病房。”
蘭心不可思議的轉頭看着我,“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這可是蘭心警官的人,難道你是在懷疑你自己嗎,還是非要按一個罪名給我們?”
我的話讓蘭心啞口無言,氣的直得嗦。
我就那樣盯着她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最後蘭心氣的一腳把垃圾桶踢翻了,“我們走。”
“好走不送啊。”
病房門被啪的甩上。
屋子裡一下安靜下來,阿西突然嗷叫一聲,“嬌爺真是太帥了。”
可我卻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場博弈,真的是我們贏了嗎,未必吧。
看着窗外,不知道陳曼和雪狼現在到哪了?
我的人怎麼越走越少啊。
在醫院對付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上就收拾東西回了別墅。
只是還沒吃早飯呢,木蘭那邊就來了電話,讓我去酒吧一趟。
聽電話裡的聲音很奇怪,但我也沒多想,直接就去了。
結果到了酒吧密室裡人特別齊,木蘭一直給我眼色,我還沒明白她什麼意思,就看見許處笑着過來,“今天給大家引薦一個人,潘老師,都認識了吧,顏嬌可能不認識。”
我一愣,看着那眼神如刀一樣的潘老師,心裡一抖,回頭看着阿飯和木蘭,阿飯臉色陰沉似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木蘭則是不斷地給我使着眼色,但是顧忌對方是心理諮詢師,所以眼色打的特別尷尬,以至於好像眼睛不舒服。我在心裡把她罵了個遍,卻是表面上第一次見到一樣的,驚訝又好奇的看過去。
許處給大家介紹,“大家都知道潘老師是咱們這邊的心理諮詢師,更是咱們這行有名的法醫,刑偵專家,但是一直以來都不是咱們組裡的,她負責幾個組。是真正的大師。”
潘老師謙虛的笑着搖頭,很隨和的,和我印象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許處過獎了,你這麼說可是折煞我了。”
說着接過話頭,“雖然大家都認識了,但也有不認識我的。”
似笑非笑,那眼神讓我心裡發顫。
“我呢,和許處是老同學了,這麼多年還是同事,彼此也都瞭解,這次呢承蒙上級看得上,不是以心理諮詢師身份過來的,而是以特殊案件調查組的一員正式加入你們。”
在場除了阿飛,我和阿飯木蘭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只覺得這事根本沒那麼簡單。
之後就是許處介紹了一下工作情況,她會協助臥底進行工作,這話說到這我心一顫,協助臥底,這個組裡就我和平哥是臥底,平哥現在是不可能出來了,那就剩我了唄?
她什麼意思?
之後說的話我是聽不見了,一直在那胡思亂想,看着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雖然和許處年齡差不多,可是保養的特別好,許處常年奔波已經是個老刑警的樣子了,腰不好,頭髮花白了臉上都是歲月的痕跡,而這個潘老師要不說和許處是同齡人,都看不出來是這麼大歲數。
臉上雖然能看出是年紀大的,但是相比同齡人褶皺幾乎沒有,要不是嚴肅的套裝髮型,隨便打扮一下還真是不錯,能看出年輕時候是個美女呢。
但雖然此時也是溫和慈祥,但看過她在催眠我時候那個高傲陰冷的樣子,讓我反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女人究竟有什麼目的,哪一個纔是真實的她,這種玩心理的人只能是讓人感到恐懼。
大概看出我愣神,許處拍着我,“顏嬌啊,平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所以潘老師這次親自出馬主要就是查平哥的事,她可能會和你一起出任務,和你在一塊時間長一些,你要保護好潘老師啊?”
什麼?和我出任務,她?
我瞪大眼睛,“許處,這個不好吧,潘老師是坐辦公室的,像我這樣打打殺殺的不好吧。”
許處還沒等說話,潘老師笑着,“不用擔心,我雖然年紀大了,可也是正經警校畢業,腿腳還沒不利索,而且我也不是要和你出去打打殺殺,我就是調查一下平哥身邊的人,我想以我的眼力和心理學方面很快就會查到平哥的問題所在。”
她眼神在我臉上停留,“顏嬌你只需要配合就行了。”
我心裡一沉,md,什麼通過我的人脈調查平哥的事,現在平哥的事根本不是大事,我纔是吧?你是想打着這種名義查我纔對吧,但是怕我察覺,所以和許處玩這種把戲,要不是我催眠時候自己醒了,還傻乎乎的任你們調查呢?
看情況這個潘老師也跑不了,我掃了一眼木蘭後者皺眉眼神複雜。
我嘆了口氣,“那潘老師以什麼身份呢?我老家沒什麼親戚了,說小弟也不合適吧。”
“這個就不用操心了,我的身份已經找好了。”潘老師看着我,似笑非笑的,卻沒說下去,“總之今天是知會你一聲,等見面時候不要太尷尬啊?”
我心裡一沉,什麼意思,還保密是嗎?
散了會,潘老師和許處還要商量事情,我們幾個出來,可想而知我阿飯木蘭什麼心情,現在除了阿飛我們三個都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潘老師在這種情況出現,肯定給我們的調查增加了難度,但是要從好的方面想,也許這場博弈還不一定是誰調查誰呢,潘老師拉下水,沒準能從她那邊查出什麼,畢竟潘老師是現在唯一可能知道許處身世的人了。
我們三個心思各異的在哪悶頭沒出聲,阿飛奇怪的,“你們三個怎麼了?”
我擡頭,“阿飛,你覺得這件事奇怪嗎?”
阿飛疑惑,“怎麼這麼問,是上面正常調配啊。”不過想了想是皺眉,“要這麼說確實有點奇怪,這個潘老師一向爲人高冷,看來平哥是很嚴重啊,不然上面不會調她下來。”
我們三個都有點心虛,想着趕緊走,可阿飛卻攔住我們,“許處說平哥療養的差不多了,可以出來適當活動,所以你們知道的,最近太多事了,平哥又出了這種事,所以潘老師說過幾天大家一起在這吃個飯,熱鬧一下也許會對平哥的病情有好處。”
我們仨全都驚訝的擡起頭來。
“吃飯?”
“平哥的病情?”
“許處什麼時候和你說的啊?”
我們三問了三個不同的問題,卻全都在點上,阿飛一愣,“昨天說的,他說潘老師提議的。”
又是這個潘老師,到底什麼意思啊?
而且他明知道平哥隨時會被對方控制,爲什麼還要一起吃飯呢?
阿飛看着我們三個,“你們表情怎麼這樣,一起吃飯不好嗎?這麼久了咱們也沒一起吃過飯,我覺得主意不錯。反正在密室,別人也不會知道,以前我們也聚餐過。”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沒往下說。
木蘭隨口問道,“和誰啊?”
“以前的臥底。”
這下話題冷場了,據說以前的臥底都死了。
我覺得頭疼也不多想了,就離開了酒吧。
當天下午,我就知道潘老師是以什麼身份了。
最近京城很亂,各個家族都在爭權奪利,我們不才雖然也有點產業但是不多,稱不上集團什麼的,可潘老師來的身份卻很特殊,是以律師身份來的,爲了幫我在這京城爭奪一席之地。
這事還是江心來問我的,說場子那邊來了個律師,巴拉巴拉的一些,說是我派過去的,我愣住,這?什麼意思啊?
這個我得律師說是要幫我爭奪盛家的股份,這太荒唐了,不說我連個集團都沒有,充其量算有個保全公司,我憑什麼爭奪啊,更何況我現在是掛靠安東那邊,這我一爭,把安東陷入什麼境地,這是給自己找麻煩呢吧。
我直接一個電話過去,只是還沒接通,潘老師就出現了,而和她一起出現的,還有一系列的消息,安東,玉成坤,雲聰全都給我帶了口訊。
安東是直接打了電話,問我怎麼回事?
我被問一臉懵逼,還沒等解釋,他直接說他知道了,放心他會幫我的,我莫名其妙,但是安東這無條件的信任讓我心中一暖,他是知道我身份的所以覺的是我這邊的動作,但他還是善意的提醒我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因爲會惹到玉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