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一樣”汪羽恆笑了笑,坐在喬淼的對面,神色漠然之中卻又透着勝券在握的籌定,這讓喬淼十分不解。
事情來得突然,來得出乎意料,反而過於平靜。
望着汪羽恆臉上色的平靜。她不得不細想。這會不會是這個男人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我們倆都是傻子,最後。誰都沒有得到。”勾了下脣,汪羽恆像是自言自語。
喬淼突然明白了他的話,他的意思指的是容修燁死了,留下現在坐在這裡交談的兩人。
“汪羽恆,這樣的結果是你自找的。”喬淼不屑的說道,汪羽恆卻根本不以爲然,看着喬淼認真的說,“喬淼,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呆在他身邊的人,一定不會是你,你配不上他。”
聲音徒然一涼,即使隔着一定的距離。喬淼也清楚的感覺到汪羽恆看自己的目光變冷了,喬淼笑了笑,目光充滿挑釁的問,“我哪裡配不上他了”
冷嗤一聲,汪羽恆口吻輕蔑的陳述。“你呆在容修謹身邊四年,早就是一個不乾淨的女人,你有何資格重新站在他身邊”
愛情,向來講究的是身心乾淨,至少汪羽恆是如此認爲的。
這也是他從一開始設計把喬淼推到容修謹身邊的原因跟容修燁交友那麼多年,對於他精神上。身體上的潔癖,他多少有些瞭解。
“如果我說我跟修謹從來沒有過肌膚之親呢”
汪羽恆臉色微變,直接脫口而出,“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以爲修謹像你一樣那麼下作,不折手段嗎他從來不會勉強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即使如此,修燁也不在乎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是包容對方的過去嗎”喬淼好笑的反駁汪羽恆。
得到的是他滿不會乎的一個冷哼聲
“別把愛說得那麼高尚,誰愛上了不想擁有擁有了不想獨自佔有”
喬淼覺得汪羽恆有些思想過於執着,以至於執着到近乎變態,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他人已經到了監獄裡,所有的事都應該要落幕了。
“喬淼,修謹對你那麼好,你愛過他嗎”喬淼起身的時候,汪羽恆突然問了一句這樣的話,對於容修謹,喬淼自始自終有的只有感激,如果說除了感激外,還會有什麼,那便是親情。
獨獨沒有的就是愛情。
想到容修謹,喬淼的心微微扯了一下,一在陪伴在她身邊,照顧着她,最終的結果卻
從喬淼臉上覆雜的神色裡,汪羽恆像是肯定了什麼似的,他繼續說,“我跟修謹是同一類人,我跟他所做的都是一樣,不折不手段,把自己愛的人推向自己,即使,兩敗俱傷。”
“別拿你跟修謹來對比,你不配”喬淼突然加大聲音。
汪雨恆忍不住笑了起來,容修謹無論如何是成功的,相比起自己來,容修謹愛一個人讓她知道了,更讓她感覺到了他的愛,就連他死後,那個他曾經愛的人,都如此維護他,所以,容修謹比起他汪雨恆來說,是成功的。
可是,汪羽恆心裡卻有些不舒服了,明明是同一種人,明明都是爲了愛不折手段,費盡心思,爲什麼在你死後,想到你,自然而然的是感激
“喬淼,你跟容修謹的那一夜,是他親手設計的”
聞言,喬淼瞳孔一縮,愣愣的望着汪羽恆,幾秒後,她搖頭,“不可能”
看到喬淼臉上的神色,汪雨恆莫名的心頭覺得舒暢,“當然有可能,因爲是我跟他一起設計的把你推向他身邊,這只是我們的第一步。”
曾經,喬淼有過這樣的質疑,可是此刻聽汪羽恆說出來,心裡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時候她剛回來北城,提到想見汪羽恆時,容修謹的反映
“即使如此,那也過去了。”死者爲大,也不再是追究一個人對與錯的好時間喬淼深呼一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着汪羽恆無比平靜的眼睛說。
“你就等着在這牢房裡過完這一輩子吧。”
“喬淼,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坐在她對面的人率先離開,可他留下的話卻讓喬淼心顫了顫
離開監獄一出來,就看到陳華站在她的車子旁邊,看到喬淼,他臉色擔憂的走到她身邊,握住喬淼的雙手,先是全身打量了她一下,“沒事吧”
“你怎麼知道我”
“我不放心你,去了公寓那裡,碰到了蘇景棟。”
“哦。”
“你爲什麼要來見他”陳華神色不悅的說道,潛意識時裡,他不想汪羽恆喜歡自己的事被喬淼知道,這件事,每次讓他想起來,都覺得不舒服。
被個女人喜歡,他覺得無所謂,可是一旦是被個男人喜歡,心頭的感覺很怪。
偏偏這個男人還一直跟他稱兄道弟,一直生活在他身邊,結果自己還一直被窺視,想想,容修燁渾身都起了一層疙瘩。
“只是有些事”喬淼的話還沒有說完,陳華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號碼,他臉色微僵,接起電話,“什麼事”
那邊說完後,陳華臉色沉得有些可怕,連站在他身邊的喬淼都感覺到了。
“出什麼事了”
“我的墳墓被別人給盜了。”陳華黑眸閃過抹冷光。
喬淼的心咯噔了一下,自然知道他所說的墳墓是什麼,就是埋葬容修燁的那座墳墓,可是裡面只有一罈骨灰,就算別人要確定裡面的人是不是他,現在都已經毫無意義了,不是嗎
“他們想幹什麼現在你本來就要恢復容修燁的身份了,這個時候盜墓,已經沒有意義了啊。”喬淼突然就有些不明白,就連旁邊站着的陳華,面色都有些沉重。
“我們去南城。”陳華突然拉住喬淼的手,聲音低沉的說道。役場吐號。
她上一副駕駛位,陳華開的車,車子直接驅往南城,喬淼坐在副駕駛位上,知道過去南城,他就會變成容修燁了,雖然他現在的身份陳華給自己帶來了一些捆牢,但是,她挺懷念他有時候耍無賴的樣子的。
“鬱總怎麼會跟你有這樣的合作”喬淼一直不太明白,像鬱憬玄那樣的男人,怎麼會玩這種小遊戲想到鬱憬玄,喬淼馬上想到的就是勒如月,那個曾經失婚失戀在自己家裡住了一夜的女人,還有她送給自己養的肉團。
怎麼看,這兩個人都不合襯,結果現在卻是南城人津津樂道的夫妻,說什麼如月本事真大,把鬱憬玄這匹野馬給勒住了僵繩還真的是對得起她姓勒。
“他欠我的。”他淡淡的說道。
喬淼衝着他翻了個白眼一副別開玩笑好不好,鬱憬玄怎麼可能欠你東西的樣子陳華被她這眼神看得周身不自在,“別魂不守舍的,他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喬淼,“”這是哪根哪啊
從北城開車至南城,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喬淼昨天晚上其實睡得並不是太好,現在坐在那,腦袋開始聳拉着一晃一晃的。
車子慢慢依靠在一邊,陳華把車椅按下後,又把身上的外套取下來披在她的身上,望着熟睡的她,脣控制不住的貼了過去,原本想着只是淺嘗點到爲止的,後來卻不知道爲什麼,不捨得挪開了。
溫柔細膩輾轉的吻着她的脣,直到呼吸越來越粗重,他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
即使睡着了,也勾他的魂這讓他又愛又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禁慾太久的原因,每次碰到她都有些失控,是啊,喬淼本身就是他生命裡的意外,就是他生命裡的失控。
初冬的季節,夜晚總是來得特別的早,許是身邊的人在睡覺,車子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明明只是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現在時間到了,車子卻還在半路。
高速路邊的燈光一閃一閃的打落在喬淼的睡顏上,染着蜜色的脣色,些許圓潤的雙頰,淺淺的呼吸聲在整個車廂裡異常的清晰,似乎所有都不在重要,他的身邊,耳邊,甚至是視線裡,只有她就可以了。
這一刻,容修燁的心是從未有過的滿足,甚至整顆心都在膨脹
喬淼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四周一片昏暗,車裡開着暖氣,暖洋洋的身上蓋着他的外套,鼻息之間是熟悉的味道,望了眼車窗外,是黑夜裡看不清的山巒。
“怎麼還沒有到”喬淼下意識的反問。
而坐在駕駛位的男人卻傾着身子,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幽深的眸光裡波光瀲灩,喬淼心口一滯,心跳都加快了速度,他的眼神讓她無處可躲,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緊張的問,“出,出什麼事了”
他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溫熱的溫度就在臉頰邊上,她呆呆的望着他,竟然忘記了反映。
“淼淼,夜空很美。”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示意她去看天窗,深藍色的天空中繁星點點,在北城是看不到這麼漂亮的夜空。
“很美。”她彎着眼回答,確實很漂亮。
只是,不是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一會晚了再打擾鬱總不太好。”她收回視線認真的說道。
容修燁的手指按在了她的脣上,示意她不要破壞氣氛,喬淼有些無語,這是哪根哪啊
“你說長夜漫漫,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他取下安全帶,欣長的身形好像覆在她的身上傳的,手握着她的手,薄脣在她臉頰處貼着。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喬淼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敢情把車子停在這裡,就是想要來一場運動放着好好的正事不幹,兩人在這裡
要是被別人看到,偷拍,她能求得了別人幫一次,可不敢求別人幫第二次啊畢竟這種事,關係到她顏面。
是不是男人骨子深處都比較喜歡刺激,就像此時,她就感覺到了他身上不一樣的熱度,隔着衣服,那股雄性的溫度像要把她整個人都灼傷。
“我想上廁所。”她大煞風景的突然開口連她都都不知道爲什麼,好尷尬的感覺。
可是卻聽到了他在笑,擡頭,迎着他那雙戲謔似的眼神時,喬淼終於知道了原因。
“你在這裡等着。”
“這不是君子所爲。”容修燁回答得一本正經
呵呵呵,那把她故意留在這裡就是君子所爲了嗎喬淼內心一千匹馬奔騰而過,“前面好像有服務區,先開車吧。”
一秒,二秒,一分,二分鐘過去了,車子還沒有動,喬淼有些坐立不安了,“容修燁,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
“乖,先去上廁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一副寵溺的口吻。
喬淼無語極了現在他是把她當氈板上的肉,隨便可以挰是嗎在這是荒山野嶺,烏漆抹黑的,讓她去上廁所,真的不是讓她去找死嗎
“我陪你。”他笑意盎然的下車,繞到副駕駛位這裡,十分紳士的替她打開門,見她一動不動的,溫柔的哄她,“有我陪着,你怕什麼”
就是因爲有你在啊啊啊喬淼內心咆哮看着他那張臉,更加印證他不安好心
偏偏,這個時候,她根本毫無對策
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這男人有這一嗜好呢
跨過旁邊護欄,有一條踩平了的小道,他走在前面,拿着手機照着,身後牽着她,不知道爲什麼,喬淼發現他握着自己手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往裡走去一些地方,四周都是樹,他說,“就這裡吧。”
“把手機給關了。”
他輕笑,嗯了一聲,手機屏幕熄滅了四周都沒有光的時候,天空的變得更美,像深藍色的大布上掛着繁星點點的小光澤,一閃一閃的,無比好看。
看着他也擡起了頭,喬淼才挪開幾步
悉悉碎碎的水聲響起的時候,喬淼尷尬的想要找個洞鑽了身後,那道視線盯着她臉越埋越低,這輩子,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這麼尷尬過。
“容修燁,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睛給挖了”喬淼佯裝生氣的說道,身後的人突然一笑,笑聲卻已經在她身邊。
被他給拉着站了起來,整個人就被按在了身後的樹上,他薄脣貼在她的耳畔上說,“大晚上的,做那麼多,我就如了你願。”
要不要臉啊到底是誰如了誰願,誰千方百計的在等着這一刻啊結果是她慾求不滿了
真是特麼的不要臉了
她越反抗,他壓得越緊,最後他隱忍的說,“別動”
她哪敢再動悲催的任他折騰
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吻得也越來越激動,蓄勢待發的擠在她的柔軟位置,“淼淼,想不想”,他停下動作,肆意的笑問。
“你不要臉”喬淼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又氣又羞,這個人就是會拿挰到位,似乎不等她開口,他就停在那。
“要臉幹什麼要你就夠了”手按着她的臀部,將她整個人壓向了他,倆人控制不住的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