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誨只覺這些話實在不堪入耳,伸臂推開雨姍,縱身一閃站到一側。
雨姍道:“我是真心的,你不相信我?”
“別走過來,別過來……”章誨後退,看着她邁着蓮花碎步靠近,想到與她將糾結羅幃,他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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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姍滿目柔情,她渴望愛情,期盼得到一個能憐她愛她的丈夫。她讀過章誨的詩,她相信這個男人是懂女人心的,也懂她的心。
“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撞柱。”章誨指着木柱,神情皆是堅定與不容忽視的威嚴。
雨姍止住腳步,突然覺得心痛。他真的太激動了,根本無法聽她說話,如果她再要求他結爲夫妻之實,只怕章誨真的會做出傻事。她轉過臉去,哪個女子不希望三媒六聘,不希望轟轟烈烈、風風光光地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她但凡有別的法子,也不會如此。
雨姍提裙盈盈下跪,“請大人恕罪,妾若有法子必不會如此冒犯,妾只想請大人相助,助妾返京。”
章誨不看跪地的雨姍。
雨姍擡頭,目不轉睛地凝視着背影。在他的面前,她是這樣的卑微,像一個被判定死期的囚徒。她只希望他可以看自己一眼,她只想與自己喜歡的男子結爲夫妻,這樣也錯了嗎?
“你就這麼厭惡我嗎?難道就不能聽我說話嗎?”
她也有自己的尊嚴,也有自己的驕傲,在他的面前,她願意暫且放下,只想做他的妻子。可是他,從揭開蓋頭的那刻起,就沒有認真的瞧她一眼。就算是桌的糕點、乾果也比她要幸福,至少他曾那些認真的看過一眼。
雨姍道:“不瞞大人,妾在晉西得罪權貴,纔會躲入山野之中避難。今有幸得遇大人,還請大人伸出援手助小女子於危難。若回京城,是妻是妾還是奴婢但憑大人作主。在此之前,請大人庇護賤妾。”
章誨依舊是沉默,雙手負後,昂首望着牆壁。
是她太沖動了,見到自己多年來默默的男子纔會失了分寸。她已經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壞印象,她要怎麼做,他纔會與她說話。
“小女子句句實情,還請大人原諒。因爲急於尋找一種庇護,纔會用這樣的方法綁架大人,你放心,我不會再逼大人了。”雨姍從地上站起身。
章誨坐到桌案前,抓了一隻糕點,道:“你想告誰?”
“回大人,我不告狀。只是想回到京城。”
再怎麼說柴迅都是與她一起長大的,一起患過難,她無論怎樣都不會陷柴迅於不義與危難之中。否則,這些年來的努力都白費了。
章誨越加糊塗,既然開罪了權貴,若是告倒對方這不是最好法子麼。而她卻只是想離開京城。“對方是當朝權貴?”
“請大人莫再追問。”雨姍不想再糾結於同一個問題,“在入京之前,還請大人以夫君的身份庇護賤妾。”她伸出蘭花指,本想絞玩自己的髮絲,而今她已綰起了發,已嫁作他人婦,左側曾經垂下的髮絲已束起。從袖中取出絲帕,用手指絞玩起絲帕,借用絲帕來緩釋自己緊張而自責的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