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有點詭異的杭州城似乎就像是一個漩渦,正在慢慢的醞釀,等待爆發的時機,而李三生卻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杭州,耐人尋味,不過,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都有一個足夠支撐的理由,李三生也算是個趨於文藝青年和二.逼青年之間的文逼青年,自然也有他的理由。
保時捷卡宴在以錢來論社會地位的長三角來說算不上什麼好車,但引領全球汽車標準的德系車的性能自然沒的說,李三生和三十怪蜀黍以及小七在繞城高速分開之後便獨自駕着保時捷卡宴向着哭泣之城南京進發,撇去上次和青蛙達達大晚上喝完酒心血來潮的開着蘭博基尼殺到南大那次,這次纔算是他正兒八經的造訪南京,想到南京,就不得不提南京大屠殺,小的時候李三生就聽爺爺講過南京大屠殺,而每次聽到想到南京大屠殺五個字,李三生便不得不回想起爺爺講的他的經歷,《南京!南京》《拉貝日記》《南京1937》等電影似乎想要讓國人真正記住這段歷史,但是很可惜的是,如果你走到大街上拉住某個人問他南京大屠殺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發生的,十個人中有一半以上都回答不上來,這就是現實,而相反的是,如果在日本,你問美國在長崎和廣島哪一天投下原子彈,十個人中一半以上或者更多會告訴你確切的時間,舉這個例子不是說李三生是在捧高日本人而故意貶低國人,只是在反思,我們這個日漸浮躁的社會價值取向是不是有問題?
寧杭高速上依舊是車流不息,李三生如果安安穩穩的開車的話,大概會在凌晨十二點左右到達南京,開的快的話,十二點前面到南京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很不走運的是,李三生剛上寧杭高速沒多久,天空就慢慢的飄起了雪花,這是李三生生平第一次在南方過冬,也是第一次看見南方的雪,有種異樣的感覺,不知爲什麼,鬼使神差的李三生將車停在了路邊,背靠着卡宴點燃了一根菸,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雪花很小,但還是能看出它的形狀,沒過一秒,雪花便融化了,李三生雖然是個悲觀的人,但也不會因爲夕陽西下花開花落而傷春悲秋,他對生活依舊抱有很大的希望,或者說,他是對自己抱有很大的希望。
雪花不停的飄落,但一落地便融化,不過它們依舊不顧一切的前赴後繼,這也算是長三角的第一場雪,等到一根菸吸完之後,李三生自嘆,一個人,一輩子,總要悲一陣子,喜一陣子,聚一陣子,散一陣子,青春一陣子,美麗一陣子,滄桑一陣子,深沉一陣子,幼稚一陣子,成熟一陣子,煩惱一陣子,艱辛一陣子,痛苦一陣子,幸福一陣子。不管哪陣子,別忘了,不論你再醜再窮,總會有一個不嫌棄你的人,陪着你,不是一陣子,而是一輩子,而他很慶幸的是,陪他一輩子而不是一陣子的人不僅僅只有一個,只是他卻無以回報,而且還得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等到李三生再起啓程之後,雪便越下越大,雪花也變的大了起來,沒過多會地面便白了,李三生減慢了車速,走了有三分之二路程之後,地面的積雪已經很厚了,本來想一鼓作氣到南京,最後也作罷了,在臨近的服務區停了車,喝了點水,李三生打算在車上睡一覺起來之後再繼續啓程,不是他對自己的技術不放心,相反,他的技術已經很好了,雖然駕齡不長,但經過在東北的訓練,已經很牛了,可是,再牛.逼的車手也怕遇見二.逼的車手,那是躲也躲不過,大雪夜開車,那是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一直將活着多好掛在嘴上的李三生可不想開這樣的玩笑,也開不起,要是在這裡栽了,一世英名也將毀於一旦,還是乖乖的睡一覺,等天亮之後再啓程。
一夜,相安無事,只是等李三生起來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外面卻是白茫茫的一片,李三生生怕高速公路出入口都封閉,詢問服務區的工作人員之後才知道只是封了入口。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李三生終於到了南京城,找了家很是一般的快捷酒店,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這纔打車去南大。
到南大的時候已經是快十點了,早上的南大和浙大沒什麼區別,上課的上課,沒課的睡覺,泡妞的泡妞,逃課的逃課,李三生準備到了玉兒的宿舍樓底下後再給她打電話,也算是一個驚喜吧。
“李三生”
就在李三生到了玉兒宿舍樓底準備打電話調戲某個妖精的時候,背後卻響起一柔弱的聲音。
李三生轉過頭來,看見是上次他殺到南大的時候和玉兒在一起的女生,卻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愣了愣才說道“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我叫許曼怡,是顧玉的同班同學兼室友”許曼怡也許是看到了李三生的尷尬,主動自我介紹道。
李三生輕笑着點了點頭,許曼怡給他的感覺是很文氣,有大家閨秀之範,典型的江南女人,說話不急不緩,表現大方得體。
“你是來找顧玉的吧?她沒在宿舍,在上選修課”許曼怡平淡的說道,和李三生並沒有刻意的走進。
“哦,剛準備給她打電話便遇到你了”
“你是準備等她,還是我帶你過去找她?”許曼怡問道。
“那麻煩你帶我過去找她吧”李三生也準備看看在南大的課堂上,小妖精是什麼樣的表現,便說道。
“行”
“謝謝”
“不客氣”
兩個人走在南大的校園裡,像對普通的情侶,不過可能路過的人會弱弱的鄙視下李三生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這讓李三生想到一句話,女生到了社會後,會遇到很多比在學校裡更優秀的男生,而男生到了社會後,很難找到比在學校裡更優秀的女生了!
等到到了玉兒上選修課的大課堂外面的時候,許曼怡便停下了腳步說道“就是這,我給玉兒打電話”
許曼怡準備打電話,李三生卻徑直往裡走,許曼怡驚奇道“你就這樣進去?”
“那還得哪樣”李三生轉過頭來狡黠的說道,許曼怡好奇的看着李三生準備幹什麼。
走到大課堂門口的李三生看了看正在黑板上寫着板書的教授,是個男的,笑了笑,轉了個身,便往裡面退,是,不是往裡面走,而是往裡面退,只是隨時注意着老教授,隨機應變。
李三生剛進教室,奇怪的舉動就吸引住了整個教室數十學生的目光,一個個死死的盯着李三生,其中便包括認真聽講的玉兒,玉兒愣了愣,便捂住嘴笑了起來。
就在李三生退到一半的時候,老教授終於轉過了頭,而這個時候的李三生卻相反的往出走,衆人好奇,包括教室外站着的許曼怡。
只見轉過頭的老教授看見正往出走的李三生後怒吼道“站住,我的課你都想逃,是不是這門課你不想過了,給我回去”
李三生轉過頭,鬱悶的看了眼老教授,臉上的表情很是到位,徑直的便往玉兒的位置而去。
全場暴汗……
許曼怡自言自語道“這也行啊?”
……
那個,我回來了,太多的話想說,但最後只能說一句對不起,有些事身不由己,只是想告訴那些依舊相信我,相信《般.若》的讀者,我回來了,今天一更,明天二月開始,恢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