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顧春生交待的,胡隊和龍篼篼一個下午就在村裡頭走訪開了,跟許九荷有染的男人幾乎佔了村裡男人的一小半,
這個數量真是讓人咋舌!
“胡隊,這麼多人咱們啥時候能走得完吶,再說了,這些人好多都不承認,說的也都是些不相關的事!”
天快黑的時候龍篼篼徹底走嘰歪了,這一大天他跟胡隊倆啥都沒幹,就在找這名單上的男人了。
可這些人一聽是問許九荷的事的,全都不說實話,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況且現在許九荷都失蹤了,這事要是再翻出來弄得家裡的母老虎知道了,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就這樣在胡隊的威逼嚇唬下才有幾個人承認了自個跟許九荷之間不乾不淨的事,但一個個都再三保證跟許九荷失蹤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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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還有個人說自個想找許九荷再過過癮,走到半道才聽別人說她失蹤了。
“這許九荷一個人住,那到底是誰最先發現她失蹤的呢?”胡隊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龍篼篼聽,
調查的這些個人裡,不管是真話假話,但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都一口咬定自個是聽別人說許九荷失蹤的。
龍篼篼似乎也從胡隊的話裡咂麼出點什麼來,小有興奮的問到,
“那是不是說,咱們找到最早放出這話的那個人來,就有戲了?”
特殊病例研究院四樓,顧憂給感染了菌蟲的四個人挨個的把了脈,幾天的藥浴泡下來,別說還真有新的發現。
這藥浴果然只對體表的菌有作用,幾個人身上的症狀都好了不少,但馬志責他們三個人身上卻出現了另一種景象。
他們三個人感染菌蟲的時間基本一樣,發病的症狀也都相似,菌蟲起的包有一部分已經破潰,
在這幾天藥浴過後,他們三人身上破潰的地方都已經癒合,但紅色的包卻一直都沒有消下去,摸起來那包還跟最初長起來的時候一樣,硬梆梆的。
“這包怎麼下不去了?”杜橫看了一眼馬志責身上的包說。
顧憂又仔細的摸了摸那包,光是摸着根本不知道這包到底是怎麼起的,她腦子一轉,又啓動了探病眼,
這下她總算是看了個清楚,這包裡盤居的是那種蟲子的一個分枝,分枝很細小,透過毛線血管盤在皮下,所以纔會形成這樣的包。
再向馬志責透明的身體看去,顧憂不禁驚出一陣冷汗,馬志責心臟裡的蟲體足足比馬大梅的大了一倍還多,
那錯宗的分枝就像一團亂極了的毛線球,看得人頭皮都有些發牀,
更要命的是,馬志責體內蟲體的分枝已經長到他的面部和頸部了,再不抓緊把蟲子驅出來,要不了多久蟲子長入大腦,馬志責應該就會陷入昏迷了。
“怎麼樣,這包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雪也抻過頭來問到。
“應該是蟲子的末端在這皮下,杜橫你拿取皮下組織的東西來,扎的深一些看看!”顧憂說完再次的看向那團在皮下像魚蟲一般的東西。
杜橫麻利的拿來器械,按顧憂說的就向馬志責的肉皮上所了下去。
“噝!”馬志責疼的一咧嘴,
顧憂的臉也是跟着一白,她分明看到,盤居着的那團東西,受到刺激一下就縮了回去,那速度快的簡直就跟閃電一樣。
再看馬志責心窩子裡的蟲子,微微扭動了兩下,竟從那團東西里伸出一個像頭的東西來,顧憂還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無奈探病眼的時間到了,眼前的東西慢慢恢復了正常,
可就是最後一秒,顧憂還是看到了,那個蟲子探出的腦袋好像張開了嘴,不大的嘴裡滿是尖尖的細牙。
那樣子跟坑裡那條大蟲簡直如出一轍!
“嘖,什麼都沒有嘛!”杜橫看着抽出的器械說到。
顧憂趕緊伸手摸了摸剛剛被扎過的那個包,果然,沒有了蟲體的支撐,整個包都軟了下去。
“蟲子跑了!”顧憂淡淡的說到。
白雪他們也像顧憂一樣摸了摸那個包,一下就明白了。
這包其實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包,而是蟲子在皮下堆積導致的。所以不管你用什麼藥,只要除不掉蟲子這包就消不掉。
“哎,那要是這包是蟲子在下頭導致的,可爲啥破潰了就結痂了呢?”杜橫問到。
“這還不簡單,這蟲子在這聚着菌絲就會在這裡生長的比較快,等着一破潰蟲子一跑皮膚自然就長好了!”白雪說。
“你們說,這蟲子爲什麼要讓感染的人的皮膚皮潰呢?”顧憂呢喃到。
白雪和李鑫陽杜橫交換了一下眼神,沒錯,這破潰的表皮到底有什麼作用呢?如果不產生這樣的破潰期又會是怎樣的呢?
對這些蟲子瞭解的越深顧憂的心裡就越是焦急,眼看着蟲子就要生長進馬志責的腦中了,她卻還是束手無策,
這幾天,她已經找出很多石類的藥來試着把母蟲驅除出來,可是蟲子根本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次次的失敗,讓顧憂更是着急,要是她再不能找天潭石的話,馬志責還有馬大梅她們四個人可就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而就在這天晚上,白雪收到了一個最新的消息,就在當天晚上,派去臥良山的那些人終於下坑了。
到電話打到白雪這裡的時候,第一批下坑的人已經上來,奇怪的是他們在下邊並沒有發現顧憂他們遇到的那個怪物。
所以他們準備夜裡差不多同一時間再下去一次。
聽到這個消息,白雪他們幾個都有點激動,顧憂心裡頭更是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坑裡沒有李寶霞和許九荷,顧憂暗暗覺得這是個好消息,沒在那個坑裡她們兩個就很有可能還活着。
很可能跟方巒生一樣,被周鬆控制到了某種,只要她能快一點找出天潭石,如果她們在蛻皮前被找到的話,說不定還能撿得回一條命來。
當天晚上野豬林里人頭攢動,剛一進入子時,二十來人再一次進入坑中。
白天的時候下過一回坑,所以也知道坑的深度,下坑的人下到大約一半的時候,就向坑底扔進去不少燃燒彈,用來照明。
通亮的白光把洞底照得一覽無餘,在坑的正當中,那塊巨大的灰色石頭上,如今正盤居着一條赤紅色的跟蟒蛇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