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名鎮上,胡隊和龍篼篼從鎮上的派出所出來,他們剛剛完成了對臥良村幾起案子的交接。
“篼篼,這三起案子你怎麼看?”胡隊一上車就問到。
“說不出來,反正覺得怪怪的!”龍篼篼說到。
胡隊點點頭,“確實,走吧,到臥良村裡瞧瞧去!”
半個小時後,胡隊把車停在村大隊外,跟龍篼篼從車上跳了下來,自打顧憂不在科研院裡幹了之後,胡隊也有日子沒來這裡了。
顧洪江見外頭停了公家的車,趕緊從裡頭跑了出來,胡隊他以前還是見過的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位同志,您是顧憂的朋友吧!”
胡隊哈哈一笑,跟顧洪江握了握手,
“沒錯,我姓胡,是市刑警隊的,今天剛跟鎮上頭交接了你們村的幾件案子,來村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哎呀,好哇,有你們來俺就放心了,你們想查哪裡,俺帶你們去,俺現在是這個村裡的村長。”顧洪江說到。
“行,那咱們就先去最近的,水塘!”胡隊說。
“好,俺帶你們去,就在南邊不遠。”
胡隊和龍篼篼跟着顧洪江一路到了水塘,胡隊和龍篼篼細緻的繞着水塘走了一圈。
這個水塘其實就是村裡頭塌方形成的水泡子,也沒有個像樣的沿,前段時間下雨,看這岸邊又塌了不少地方。
“這塘有多深?”胡隊問到。
“哎喲,這可不好說呢,這塘怎麼着也得有好幾米深吧,這也是早些年突然塌了個洞,年久積雨就成了個塘,裡頭就是死水,平日裡旱的時候,村民們就上這來取水澆地。”
胡隊點點頭,彎腰拾了塊石頭往塘中間的地方扔去,就聽噗通一聲,石頭就沒了影。
又在岸邊上瞅了一會,胡隊見確實沒有什麼線索,就讓顧洪江帶着他上趙寶山家看看。
胡隊辦這種鄉下的案子多少也有些經驗,有時候村民的嘴裡就掌握着大量有價值的線索,只是想要找到這些線索就需要耐心的走訪。
快到趙寶山家的時候胡隊突然停了下來,扭頭問到,
“村長,你們村是不是有個叫顧春生的?”
顧洪江點點頭,“有哇,失蹤的那個許九荷就是顧春生的前妻!”
胡隊點點頭,看來一會打趙寶山家出去就得去會會那個顧春生,
“好,你跟他打聲招呼,就說一會我要跟他了解點情況,對了村長,還得麻煩你給我們兩個安排個住的地方,我們要在村裡瞭解情況,估計得住個幾天。”
這事好辦,顧洪江當下就應了,把胡隊和龍篼篼帶進趙寶山家的大院,就轉身去辦了。
看是市裡頭來人了,趙寶山那雙灰暗的眼睛終於放了點光彩,不過一個來星期,趙寶山整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但瘦得沒有了人樣,頭髮也黑了一大半,一眼看去,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了。
胡隊也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的就問到,“你媳婦失蹤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這話鎮上的人也問過,趙寶山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媳婦平時跟誰來往的最多?”胡隊又問。
“也就村裡頭的幾個老孃們,有顧寶娟,顧春蘭……”
胡隊在趙寶山家裡等了能有半個來小時,再出來的時候李寶霞的情況已經基本了於心了。
“胡隊,這些鎮上的案卷裡不都有嗎?咱們幹嘛還要再來問一回啊!”龍篼篼有些不解的問到。
“看案卷你能知道現在的趙寶山是高興還是難過嗎?”胡隊瞪了龍篼篼一眼。
再回到大隊部,顧洪江已經給兩人安排好了住的地方,顧春生也被顧洪江直接帶到了大隊。
等胡隊他們一回來,顧洪江馬上退了出去,把顧春生一個人留在屋裡。
“顧春生是吧,你跟許九荷是什麼關係。”胡隊直接問到。
顧春生也不知道是病了還是咋了,穿着長衣長褲,看他樣還跟冷似的不停的搓着手,
“她,她是俺前妻!”
“爲什麼離婚?”胡隊又問。
顧春生眨了眨眼,“因爲俺打她。”
“那你知道她離了婚以後跟誰走得最近嗎?”
這話真像是扎進顧春生心裡頭的刺,自打出了顧連喜家的那馬子事,許九荷的名聲算是臭了,顧春生本想着她也作不出啥妖了,倒不如兩人再在一塊湊合湊合,好歹互相也是個照應。
可沒成想許九荷根本就不搭這茬,更氣人的是,她許九荷跟村裡頭隨便一個男人都能扯上半天。
好幾回顧春生都看到許九荷跟村裡頭的男人在牆根樹下,摟摟抱抱的,有一回有個男人直接把手都伸許九荷衣裳裡去了。
顧春生就來氣,許九荷胸前那兩團肉,本來應該是他的,可現在村裡誰想摸兩把就摸兩把偏偏他摸不着,
直到許九荷叫村裡的女人在山下邊抓了個現形,顧春生纔算是死心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許九荷已經是破罐子破摔,這樣的女人他也不能再要了。
“俺哪知道她跟誰走得近,反正跟俺走得不近!”顧春生帶着氣似的說到。
“不近?”胡隊瞅了顧春生兩眼,“不近你爲啥幫她出頭?我們已經瞭解過了,打許九荷不見之後,你會上心嘛!“
顧春生眨巴眨巴眼,眼底露出一絲驚恐,“那,那是因爲,俺,俺做夢老夢着她!”
“夢着她幹啥了?”胡隊接着問到。
“她說她死的冤,叫俺替她報仇!”顧春生說到。
“你咋知道她死了?一天沒找到屍體,我們都不能確定她死了,你這把鬼都整出來了,像話嗎你?”胡隊一下就來氣了。
不過就是一個夢,這人就能信口開河的往別人身上潑髒水,這做人還有沒有底線了?
顧春生被胡隊突然拔高的聲音嚇得一哆嗦,討好的擠出個笑,
“俺,俺這不是害怕嘛,俺,俺怕她老纏着俺。”
“我看你還是老實交待,要不然我看你的嫌疑最大!”胡隊一拍桌子一瞪眼,顧春生徹底懵了,
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肚裡知道那些個事全給說了出來,聽完胡隊和龍篼篼也是傻了眼了,沒想到乍出這麼些個花花事來,這許九荷還真不是一般的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