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嘛,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陸振明擡了擡手說到。
顧憂疑惑的拿起那張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看了起來,“調令!”
信封裡的是一張調令,確切的說是把顧憂調到京北特殊病例研究院的一張調令,不用說這張調令一定是白雪發過來的。
“我就說你一定是個有前途的女孩嘛,這纔去了參加了一趟研討會,就被調去京北了,以後的前途那可真是無可限量啊!”陸振明勾着一邊的嘴角笑的很有深意。
顧憂也笑了笑,把調令重新摺好放到桌子上,“瞧陸院長這話說的好像我顧憂是那種攀高枝的人似的,我要是這麼愛攀高枝,現在院長這個位置也還坐着呢。”
這話把陸振明懟了個大紅臉,顧憂就是看不慣他這副嘴臉,明明在背地裡擺了她一道,還要到這來說三道四。
“哎喲這話說的,看來你還是不知道特殊病例研究院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這麼跟你說吧,這每個市的人都想進研究院,別管是西醫的中醫的,研究院裡那肯定都是拔尖的,可他們更想進特殊病例研究院,那裡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第方,你想想能去那的人都是什麼來頭。人家看上你是你有真本事,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地方。”陸振明眯了個眼睛,眼底全是豔羨。
“不管是什麼地方,只要自己好好幹,努力想出治病救人的法子就是好的,我看科研院也未必像你說的那麼好,我自己待過的地方,我知道,真正出類拔萃的人有幾個進了科研院的!”顧憂譏諷的笑了笑。
顧憂連着懟了他幾句陸振明也不惱,反倒笑了笑站起身來,“我知道你氣我讓你去開研討會,但是福是禍也靠你自己把握,不多說了,院裡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不送!”
顧憂冷冷的看着陸振明走出了鋪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那份調令又看了一遍。
要是去京北,她就要跟賀朋鋼分開了,事情來得都這麼急,她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方巒生送來的那份醫案,琢磨琢磨給蘭蘭治病的法子。
錢老太太的兒子也纔剛剛能從炕上坐起來,看來之後的事她都得拜託給劉大夫和胡大夫他們了。
想到這顧憂趕緊起身上藥櫃上又配了十來付的藥,給胡大夫送了過去,又交待了一下錢老太太兒子的情況,這才放心的回了鋪子。
回到鋪子她就翻起了方巒生拿來的那份醫案,她想快一點找出治蘭蘭病的法子,到時候就算她不在這邊,也好能先給蘭蘭配些藥吃着調理。
翻着翻着這本醫案顧憂就發現了一個小問題,這醫案上有些紙頁上會有那麼一個字似乎是重新用筆描過的,顯得比其它的字略黑了那麼一些。
她馬上一頁一頁的往後翻去,發現雖然不是每頁紙上都有,但很多頁上都有這樣的字。
她把這些個字單挑出來看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但她總覺得這些個字沒那麼簡單。
於是找來紙筆,把那些描過的字一個一個的抄了下來,抄下來的一共十一個字,卻根本不是一句通順的話。
顧憂琢磨是不是這段時間經歷的事,神精繃得太緊了看什麼都覺得有問題,但細細一想又覺得不是。
她又把這帶這些字的紙頁翻了一遍,發現這些頁碼的尾數正好是從零到9,顧憂按着從大到小的順序把這些字重新排列過後,
終於組成了一句完整的話:“周的年齡有問題身份可疑。”
顧憂心頭一驚趕緊把這張紙撕毀了,看來方巒生感染前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如果他的懷疑是真的,很可能周鬆就是那個在利用這些個蟲子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的那個人。
只是他的年紀並沒有像那個病人那樣,與實際的年齡差那麼多,而且他也沒有像那個病人那樣不停的蛻皮,看來很可能周鬆已經找到了利用這些蟲子的方法。
晚上賀朋鋼回來,顧憂把調令拿給他看,賀朋鋼看了調令半天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把顧憂摟在懷裡。
“朋鋼,我不想跟你分開。”顧憂輕聲說到。
賀朋鋼輕輕在顧憂的額前吻了吻,“我也不想和你分開,不過白雪說的對,你應該有更好的去處,我應該全力的支持你。成全你!”
“可是……”顧憂想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告訴賀朋鋼,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別可是了,你是個好大夫,就應該去給更多的治病,如果大家都不知道你是誰,又怎麼知道他們的病還有你能治得好呢?京北離着咱們這裡也不遠,再說了,你不是也老讓我去京北擴展擴展生意嘛,到時候我去京北就可以去看你啊!”
顧憂俯在賀朋鋼的懷裡,緊緊的摟着他,他哪裡知道她這一去前面是怎樣的危險,如果方巒生的猜測是對的,這個周鬆如今還在良秀市和臥良村,是對賀朋鋼他們最大的危險。
“朋鋼,你要小心周鬆這個人,他……或許不像我們知道的那麼簡單!”顧憂說到。
“嗯,知道,白雪姐上次不也說了嘛,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賀朋鋼說。
顧憂還想說些什麼,賀朋鋼拍了拍她的後背,“放心吧,家裡交給我,我有時間會回去看看大哥和榮家,一切你都放心。”
第二天顧憂就做起了去京北的準備,她用了一個上午把方巒生送來的醫案看完,結合跟靈芝的商討暫且給蘭蘭治定了一套治療的方案。
治療的辦法跟她之前想的差不多,也是先要調理蘭蘭的身體,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她把需要的藥都配好,到時候讓賀朋鋼交給秦大姐,又給賀朋鋼留了些常用的藥,最後把自己的衣物都收拾好。
估計白雪在今晚就會來接她,顧憂要把一切能想到的都打點好,賀朋鋼特意休了一天,留在鋪子裡陪着顧憂。
看着她一樣一樣的準備着,直到顧憂全都收拾完,賀朋鋼一下抱住了她,結婚前他們就是聚少離多,現在又要分離賀朋鋼的心裡也是萬般的不捨。
“我不在身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賀朋鋼吻着顧憂額前的頭髮,呢喃的說到。
如今的顧憂照顧好自己的本事還是有的,她最最擔心的還是賀朋鋼和大哥榮家他們,就像周鬆那種瘋子,他肯定什麼事都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