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得到那些蟲卵,周鬆就可以讓更多的人感染這種蟲子,吸取別人的生命,給他提供養份。
只是現在顧憂還沒弄明白,周鬆做這些是爲了誰,他到底是在續什麼人的命。
打完電話,顧憂也沒急着走,她要是這會出去,未免有些太扎眼,吃過午飯,她才慢悠悠的從廠子裡出來,周鬆他們的兩輛車還在路邊停着,
顧憂裝着拍打鞋上沾的灰塵偷偷的瞄了幾眼,正看到周鬆從車上走了下來,顧憂裝做不知道站起身繼續往回鋪子的方向走去。
“顧憂!顧憂!”一進巷子裡沒人的地方,周鬆就從後面喊了她兩聲。
顧憂回頭一瞅,一臉驚訝的問到,“這不是周大夫嗎?怎麼上這來了,研討會結束了嗎?”
周鬆挑了挑嘴角,走到顧憂身前停下,“怎麼顧大夫不知道研討會上出的事嗎?”
顧憂眨了眨眼,“我早都回來了,我能知道什麼,那東西我覺得有危險不碰了,你們怎麼研究的我怎麼知道!”
周鬆低頭笑了笑,“顧大夫不僅醫術高,演技也是一流的啊,你這兩天就沒見過研討會裡的人?比如說,方巒生?”
顧憂咧嘴呵呵一笑,“周大夫真是說笑了,那個方巒生跟你纔是一夥的吧,要找他也應該是去找你啊,找我做什麼?”
周鬆略帶笑意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又向顧憂逼近了半步,兩人距離只有不到半米,壓低聲音說到,“我警告你,別給我在這裝傻!”
顧憂深吸了幾口氣,“不知道你說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憂剛一轉身,周鬆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說,方巒生給你的東西在哪?”
“他沒給我東西!”顧憂覺得手腕都快被周鬆掐碎了,她另一隻手微微動了動想要出針,卻是忍住了。
“還不說是不是,那我提醒你一下,早上方巒生給了你一個文件袋,文件袋裡的東西呢?”周鬆手上又用了幾分力氣。
“啊!你放開我!”顧憂尖叫一聲,“我說,我說,你先放開我!”
周鬆用力一甩,把顧憂推得踉蹌幾步,
“他,他給我的只不過是一份治療心病的醫案罷了!”顧憂揉着手腕說到。
“只是醫案,還不想說實話是不是?”周鬆的眼底閃過一絲兇光。
“不信你跟我去鋪子裡看!”顧憂皺着眉頭說到。
周鬆眯了眯眼睛跟着顧憂回了藥鋪,顧憂拿起桌上的文件袋遞到周鬆的面前,
“看吧,這就是方巒生給我的東西!”
周鬆略帶疑惑的抽出裡面的醫案看了看,“就這些?”
“就這些!”
“那你早上從鋪子裡出來去了哪裡?”周鬆問到。
顧憂心頭一驚,“我,我去了病人家裡啊!”
“帶我過去!”周鬆目光冷冷的瞪着顧憂,就像她要敢說個不字馬上就會掐死她一樣。
顧憂揉着手腕站着沒動,這手腕被周鬆掐的跟要斷了似的。
“快點,你是在考驗我的耐性嗎?”周鬆從喉嚨裡擠出低沉的吼聲。
事到如今,顧憂只能一甩手,氣沖沖的出了鋪子往前街走去。到了劉海梅家門前,顧憂擡手指了指,“我早上就是來這了!”
周鬆一看門上掛着個大鎖頭顯然這會屋裡沒人,他從兜裡掏出個鐵絲對着鎖眼一通捅咕,就聽咔嚓一聲,鎖頭竟然被他捅開了,
他一把推開門,伸手就把顧憂拽了進去,緊接着自己也進了院裡,又把門從裡面叉好。
“東西在哪?”周鬆掃了眼空蕩蕩的院子,
劉海梅家值點錢的東西都叫她老公拿去賣了,這院子裡可以說是啥像樣的東西都沒有,只有靠在門後的一把笤帚,還是沒剩幾根毛的。
“真沒東西,你要不信自己搜嘛!”顧憂一副被副的沒辦法的樣子。
周鬆推開劉大姐家的房門就進了屋,不一會就從裡面拎出個皮包來,那正是顧憂去研討會背過的包。
“這個包是你的吧!”周鬆一隻手將包拎到顧憂面前。
顧憂瞪着眼,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周鬆咧了咧嘴,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顧憂的臉上,顧憂只覺得耳朵嗡的一聲,眼前也跟着黑了黑,她極力的穩了穩踉蹌的腳跟纔沒摔到地上,
“你,你打我?”顧憂後着臉恨恨的瞪着周鬆。
“你自己找的!”周鬆一把扯開顧憂的包在裡頭翻了起來,不一會就翻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他把玻璃瓶放到眼前看了看,勾了勾嘴角,如獲珍寶般的裝到身上,將顧憂的皮包甩在地上。
“早把東西交出來不就沒事了!女人全都是賤!”周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憂捂着被周鬆打得生疼的臉,好一會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包,仔細的拍了拍上面沾着的土,背在身上從劉大姐家出來,又重新把門鎖上。
從周鬆拿走了那個玻璃瓶,所有的事似乎又安定下來,直到兩天後的下午,顧憂剛從錢老太太家裡回來,
剛到鋪子門口就看到陸振明站在那裡,看到他的一瞬間顧憂心頭就是一顫,陸振明是周鬆那邊的人,難不成他已經發現了什麼。
陸振明見顧憂過來,衝她笑了笑,“顧憂啊,好久不見啊,怎麼從研討會回來也沒去院裡報道啊!”
顧憂不知道陸振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客氣的笑了笑,“我也是打算這兩天忙了手頭的事就去院裡呢。”
陸振明看顧憂站在鋪子門口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一擡手說到,“去你鋪子裡討口水喝怎麼樣?不會不方便吧!”
顧憂尷尬的勾了勾嘴角,掏出鑰匙開了門,給陸振明倒了杯水來。
“哎呀,你這鋪子不錯嘛,這藥櫃上的草藥雖然沒有院裡那麼多,但這位置倒跟院裡藥房的擺放很像嘛!”陸振明這是沒話找話說,
顧憂這藥櫃子就是照着科研院的打的,不像纔怪。
“陸院長,今天你來是爲了什麼事,倒不妨直說吧,”顧憂也是沒了扯下去的耐心。
“哦,也沒什麼特別的,今天來就是給你送個東西的!”陸振明放下手裡的杯子,從身上掏出一個信封放到了顧憂的面前。
“這是什麼?”顧憂拿起信封來看了看,信封的面上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