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正在吃飯的熊乾耳朵一動,身受抓住了一個直奔他而來的紙團,上面寫道,“出門向西五十里。”
熊乾認識這是逍遙子的字跡,熊乾結完帳,走出客棧,向西邊追去,如果是逍遙子前來送信,那麼他走得並不遠。
五十里之後,熊乾來到了一個山谷之地,這裡非常幽靜,根本沒有人,向四周看去,只見左邊一個身影一晃越過了一個大樹不見了。
熊乾急忙跟了過去,那顆大樹的後邊是一個山洞,山洞內能容下七八個人,裡面正站着兩個人,正是逍遙子和何君書,地上躺着兩名衡山和嵩山派的弟子。
“那兩派其他的弟子呢?”熊乾問道。
“被我們打暈放在馬上拖走了,這兩個是我們留下來問話的。”逍遙子說道。
“問出什麼了?”
“他們說本門的掌門要他們來黃山派取信帶回去,至於信裡面是什麼內容他們也不知道。”
“那他們身上的信呢?”
“信我們已經打開看過,信上說八月十五,各派掌門聚集霹靂堂商議聯手鏟除我和你師叔二人,嘿嘿,有人想利用各大門派的手來殺了我們。”
“又是八月十五,這個時間究竟代表着什麼,會不會是一個陰謀?”熊乾說道。
“這個有可能,把我們引到那裡,然後圍攻我們,讓我們根本就沒有毫無還手之力。”逍遙子凝重的說道。
“不,霹靂堂我去過,地圖上的那個懸崖所處的方向與霹靂堂不在同一個方向,也就是說我們拿到的地圖和這次各大門派聚集商議可能是不同人所爲,如果是同一人他沒有必要這麼做。”何君書說道。
“也許他還有其他陰謀也不得而知,我覺得不光是我們,而且各個門派有可能也被這個人玩弄於掌股之中,所圖甚大。”
“哎,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曹公也是我輩中人,我沒有杜康,但我有自釀的濁酒一壺。”逍遙子拿出懷中的酒壺自飲起來。
三人解開了那兩個弟子的穴道離開了,正坐在一個山頂居高臨下,喝着酒。
“我打算我們分開行動,我根據那個地圖前往懸崖之地,從這裡到那裡估計也要兩個月的時間,如果再算上休息和吃飯的時間,差不多兩個半月,再熟悉一下地形差不多正好三個月。”何君書說道。
對於殺手來講,無論到了哪裡,對於地形的熟悉是必須的,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逃走的路線,而且出手的位置他們也會選擇的十分謹慎,因此何君書纔會打算儘快前往那個山崖下面,查看地形,對方既然把地點選擇了那裡顯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你一個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對方將書信藏在了棺材之內,他那司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如果你就這樣前去……”逍遙子不願再說下去了,也不必要再說下去,因爲三人的心裡都很清楚。
“我們在出來的時候已經說過,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對手的劍下,死在比自己高的對手之下不丟人,生有何歡,死又何懼!”
逍遙子知道如果是他,他也會這樣選擇,更何況他和熊乾兩人前往霹靂堂去窺視各大門派結盟之事也絕非簡單,那裡同樣是龍潭虎穴。
按照地圖上畫的位置,那個斷崖距離霹靂堂並不遠,都在川地,距離也就半天的路程,因此如果真得有什麼異變,相必雙方也都可以接應,如此想來,逍遙子也釋然,將手中的酒扔給了何君書。
此時無需多言,此時無需憂愁,一切盡在酒中。
熊乾解惑何君書扔過了的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雖說已經進入江湖中也有月餘,但是真正的大場面這將是第一次,而且很有可能是廝殺。
熊乾看了看手中的斷劍,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所啥的第一個人那不甘和痛苦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人在江湖,手中的劍就是殺人的,就是要指向敵人的胸口才能保命,所以他現在覺得手中的劍很有意思。
“逍遙子,乾兒,你們保重,此去定然不會順利,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我們的選擇!”何君書看着熊乾和逍遙子說道。
何君書打了一個喚馬的口號,那馬便從樹林中竄出來到何君書的跟前,提腿上馬,揚鞭西去。
看着何君書離去的背影,熊乾忽然感覺到彷彿看到的是自己拿孤身一人,騎馬闖江湖的情景,他看了看身邊申請漠然的逍遙子,他知道逍遙子已經習慣了這種生離死別,已經看穿了生死,所以他繼續喝酒。
熊乾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早晚要離開自己,將來的路還是自己要走,所以他握緊了手中的劍,生怕它離開了自己。
“走,我們要趕在各大門派到打霹靂堂之前到達川地,哪裡還有一樁事情要做。”逍遙子看了看胸前說道。
“他們兩人……”熊乾指了指地上的兩人。
“我們離開之後他們自會醒來。”逍遙子說道。
兩人兩馬離開了樹林,向他們當初所在的小鎮上奔去,因爲各大門派也包括了黃山派,他們打算和黃山派一起前往,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兩人在客棧住了一宿,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剛亮,客棧外邊就傳來了一陣提提踏踏的馬蹄聲,熊乾和逍遙子早就站在客棧的窗戶邊上靜觀所有穿過這個官道上的人。
剛剛過去的足有十幾個人馬都是黃山派的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批了,而是第三批了。
“這是最後一批。”逍遙子說道。
“師傅是如何得知的?”熊乾疑惑的問道。
“前邊兩批領頭的人是黃山派的兩個長老而已,而最後一批黃山派的掌門宋書環正在其中。”逍遙子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也要跟上去。”
“不,再等等,前邊既然有探路的,後邊自然又掃尾的。”
逍遙子的話剛說完,小鎮的官道上真的又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人正是熊乾之前抓到過的黃鼠狼。
看到他,熊乾的嘴角上揚,他笑了,因爲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知道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