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萱坐了等在外面的出租車,她一車讓司機開車。
司機開了車跑了一段路,結果看到她一直在用手擦心裡嘴,看樣子好像是發生了女人最不願意承認的事情。
司機關心的問道:“這位小姐,你沒事兒吧!要是剛纔發生了那種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帶你去警察局。事情跟警察一說,他們肯定要來處理的。”
薛美萱不想這件事情鬧大,一個原因是因爲已經嫁給了楊桓凱,成爲了楊家的兒媳婦,不應該給楊家惹麻煩。另一個原因是桓凱現在人還在醫院,要是自己把事情鬧大了,桓凱肯定會很生氣,指不定會一氣之下跑出醫院。
他現在需要修養,絕對不能離開醫院。
下一秒,薛美萱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我沒事,你趕緊開車送我會醫院吧!爲醫院還有病人要照顧。”
聽到她說的話,出租車司機好像知道了什麼,他再多嘴了,而是專心的開車。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想這種事情別人知道,這位小姐應該也是一樣。
不過她這麼姑息,會讓犯事的整個人越來越猖狂,可能會害了別的女人。
不到半個小時,薛美萱回到了醫院病房。她特有買了一些好吃的米粥回來,想給楊桓凱改變一下伙食。
走進了病房,薛美萱發現病房已經沒人了,公公婆婆看去已經離開了。
薛美萱來到牀邊,她把外賣放在了牀頭櫃。
楊桓凱沒有睡熟,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楊桓凱睜開了雙眼。
楊桓凱衝着她笑了笑,問道:“怎麼這麼早回來了?爸說你回家休息了,要晚點才能過來。”
原來公公說自己回去休息了,公公是不想讓桓凱知道自己是去找朱翔了吧!
連公公都不像他情緒激動,自己又怎麼能讓他激動呢?
薛美萱沒有回答,轉移話題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回來了?”
楊桓凱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回答:“因爲你的腳步聲,腳步聲的頻率,我都是記得清清楚楚。我不用睜開眼睛,只要聽你的腳步聲,我能猜到是你。”
薛美萱露出了誇張的表情,沒想到他對自己這麼用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路的頻率,他竟然一聽聽出來了。
薛美萱調笑的說道:“你的嘴巴真甜,是不是我帶的外賣不滿意,想吃大魚大肉。”
楊桓凱還沒來得及迴應他說的話,忽然之間發現了她的嘴脣有點怪,好像……嘴脣有點紅腫了。
平時都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出去一趟變成這樣了。
好像是被人很用力的親吻了之後,纔會出現的樣子。
楊桓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沉下臉來,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去什麼地方了?不要說你回家休息了,你不可能回家休息這麼短的時間過來。而且我打一通電話回去知道你是不是回去休息了,你懂我的意思。”
薛美萱閉眼,用力的吸口氣。
難道自己真的騙不了桓凱嗎?
楊桓凱看到了她一臉苦衷的樣子,再一次追問:“說!到底你去什麼地方了,爲什麼你的嘴會這麼腫?”
薛美萱聽到他說的話,反射性的捂住了嘴脣,好像害怕他看出端倪來。
楊桓凱看出她很緊張,更加確定發生了事情。楊桓凱激動的想要爬起來,雙手已經撐住了病牀。
薛美萱看他有這個動作,連忙扶着他,脫口而出:“我剛纔是去找朱翔了,爸知道你是跟朱翔發生爭執了,知道朱翔誤會你了,讓我去說清楚。爸說這是避免再次發生這種事情的唯一辦法,所以我去找了朱翔。”
她單獨一個人去找了朱翔?
這麼說來,是朱翔吻了她?
那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敢強吻她。
薛美萱看他的表情,好像情緒越來越激動,連忙安撫的說道:“其實他並沒有得逞,在他強吻我的時候,他老婆衝進來阻止他了,不然我也不能全身而退。”
不能全身而退?
不能全身而退,他想做什麼?難道還想強暴美萱?
美萱是自己的妻子,自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楊桓凱氣憤不已的咆哮道:“我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
怎麼辦?
他反應太激烈了,自己跟他說這些,不是要他記住朱翔做的事情,不是要他去找朱翔報仇。
自己跟他說這些,是希望他不要找朱翔,不要再追究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薛美萱坐在牀,她握着楊桓凱的手說道:“桓凱,你別這樣了。要是你去找朱翔的麻煩,媽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受傷了?媽本來不怎麼喜歡我,知道這件事情還能喜歡我嗎?你不想讓我陪在你身邊了嗎啊?”
楊桓凱態度堅定的說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媽非要趕你走,等於會失去我這個兒子。除非媽不要我了,否則休想把你趕走。”
看到他們的關係因爲自己變差,自己還有臉面留下起來嗎?
薛美萱說:“要是你因爲我和媽的關係搞得這麼僵,我是絕對不會留下來的。”
楊桓凱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語氣很無奈的說道:“你這是在逼我,你知道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會逼你走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薛美萱聽到他這麼說,終於放心了。薛美萱放下他的手,說道:“今天爸媽來看你,你應該還沒好好休息。先睡會兒吧!”
楊桓凱嘆口氣閉了雙眼,今天父母跑到醫院來,的確弄得自己好累,好像好好地睡一覺。
如果不是要等她回來,恐怕早已經休息了。
……
晚,付海芸和丈夫楊震靖坐在餐桌吃飯。傭人把飯菜都端來了,楊震靖端着飯碗,他夾了一塊肉到孫子煥旭的碗裡。
付海芸看到他做完了這個動作,用筷子擋住了丈夫的碗,好像是不准他吃飯。
楊震靖皺起了眉心,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不讓我好好吃飯嗎?大晚的,別鬧了。美萱不在家,等會兒還要哄的換旭睡覺。”
付海芸把筷子放下來,她看了楊煥旭一樣。要不是這孩子還坐在飯桌,她跟丈夫算賬了。
她問道:“我問你,今天美萱到底去什麼地方了?我回來之後問過家裡的傭人,美萱根本沒有回來過,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我?”
都老夫老妻了,還能不瞭解妻子的脾氣嗎?要是跟妻子說美萱的去向,她還不鬧起來嗎?
楊震靖嘆口氣,敷衍的說道:“我能騙你嗎?肯定是那孩子不想離兒子太遠,隨便找了家酒店睡了幾個小時。這個事兒你不要插手了,你看看你插手之後,事情都鬧到什麼地步了。”
付海芸聽到這話,雍容的臉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看着丈夫楊震靖問道:“你現在是責怪我,你的意思是要不是我的話,桓凱不會心情不好。要不是心情不好也不會跟人發生爭執,被襲擊送進醫院。這才落到個必須開刀,修養的地步。”
楊震靖沒想到妻子會因爲這麼一句話受刺激,還情緒激動的說這麼多。以前妻子絕對不會這樣,難道因爲自己的那一件錯事,跟自己到了必須爭鋒相對的地步嗎?
不管自己說什麼,妻子都要疑心,都要跟自己擡槓嗎?
楊震靖深吸一口氣,解釋的說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能不插手嗎?”
付海芸堅決的回答:“不行,我兒子兒媳婦的事情,我一定要插手。以前正因爲很多事情我沒有插手,才弄得我糊里糊塗的。以後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要管,我都要搞清楚。明天這件事情我會找美萱問清楚,你也不用跟我到醫院了,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這什麼話?
自己現在除了去公司視察,是和朋友聚聚。難道還有別的事情做嗎?
難不成她覺得自己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這把年紀了還在外面沾花惹草,爲所欲爲嗎?
楊震靖雖然生氣,但是也不能全怪妻子,只怪當初沒有及時把事情告訴妻子,才讓妻子被騙了幾十年,產生了這麼大的怨恨。
他點點頭,什麼都不再多說,繼續吃飯。
另一邊,朱翔和父親朱潤平父子兩去參加的宴會,家裡只剩下兩個女熱們吃飯。
不過許贊在飯桌看到侄女兒的表情不太對,而且好像很有心事的樣子,看樣子心裡有事情,卻一直憋在心裡。
許贊夾了一塊排骨放在碗裡,她一邊用筷子攪動碗裡的米飯,一邊開口問道:“今天阿翔醒過來之後,你們兩夫妻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琪琪並沒有聽到,所以一個字都沒有迴應。
許贊看她這麼心不在焉的樣子,更加肯定她有心事。許贊沉口氣,放下了碗筷,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桌子。
許琪琪聽到拍打桌子的聲音,這纔回過身來。她看到姑媽正用非常嚴肅的表情看着自己,許琪琪乾咳了一聲,問道:“姑媽,你叫我?”
果然有心事,姑媽都叫了。
許贊深吸一口氣,指證的說道:“從你和阿翔了之後開始,你已經很久沒有教過我姑媽了。你平時都媽長媽短的,今天怎麼又叫起了姑媽。到底白天我不在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琪琪咬住了脣瓣,她很清楚在姑媽的心裡已經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要是說了白天的事情,姑媽肯定會狠狠教訓朱翔。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隱瞞這件事情。
許贊看她的樣子,似乎不肯說。許贊臉的表情緩和了下來,安撫的說道:“琪琪,你以前是我侄女,你什麼事情都告訴我。我知道你受委屈,都會幫你。現在你變成了我兒媳婦,我更加會站在你這邊。只要是阿翔的錯,我一定不會偏袒阿翔。所以你現在告訴我,到底阿翔對你做了什麼?”
這番掏心掏肺的話對許琪琪果然產生了作用,許琪琪聽了這番話,眼淚竟然不聽使喚的流淌了下來。
許贊看到她掉眼淚的樣子,連忙跟傭人使了眼色。傭人把裝紙巾的盒子送到了許讚的面前,許贊拿起了紙巾幫她擦掉眼淚。
許贊一邊嘆息,一邊安撫:“琪琪,別倔強了。告訴我,到底白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很嚴重的事情?之前你從來沒有這樣失魂落魄,肯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對不對?”
本來眼淚已經止住了,但是聽到許讚的問題,許琪琪的眼淚又不聽使喚的掉下來,跟珍珠似得,怎麼都控制不住。
許贊看她的防線已經打破了,停下了動作,靜靜地看着侄女,等待侄女說出這件事情。
過了不到兩秒鐘,許琪琪哽咽的說道:“今天薛美萱登堂入室的來找阿翔了,我聽他們談話才知道阿翔受傷的傷真的是因爲薛美萱而來的。阿翔跟薛美萱的老公起了爭執,薛美萱的老公被阿翔打傷著進了醫院。薛美萱來是爲了讓阿翔不要再找她老公的麻煩,順便讓阿翔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誰知道……”
還有?
兒子還幹出了什麼荒唐的事情?
更一個財團的繼承人打架鬧事,會引起多大的後果,他身爲朱家的繼承人,難道會不清楚嗎?
許贊催促的問道:“說啊,怎麼不說了,接着說下去,阿翔到底還做了什麼荒唐至極的事情?”
許琪琪深吸一口氣,眼淚止住了,說道:“而且阿翔還打算在我們的房間裡強暴她,要不是我及時衝進去,恐怕阿翔真的做了那件事情。”
許贊聽到許琪琪的話,震怒的站了起來。琪琪說的是真的嗎?兒子竟然對薛美萱做出了這種事情?
薛美萱可是人家的老婆,要是楊家的人追究起來,還得了嗎?
忽然,許贊覺得太陽穴好疼,整個人都快要暈過去了。
許琪琪看到姑媽忽然之間這樣子,連忙站起來扶住了姑媽,她關心的問道:“媽,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