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那是什麼樣子?
難道自己出現了幻聽,把那個女人和楊桓凱母親說的話,理所當然的聽成了另一個版本的?
朱翔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神志稍微清醒一點,他問道:“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爲什麼他們會在醫院嗎?”
薛美萱這一次來是爲了說清楚,當然不會隱瞞。 只不過薛美萱只會說一部分的真相,並不是所有的。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是我跟我婆婆商量好的,讓桓凱帶別的女人到醫院檢查身體。”
朱翔聽到這話,不由的皺起了眉心。她這話說的很怪,她跟她婆婆商量,讓楊桓凱帶別的女人帶醫院檢查身體。檢查什麼身體,難道是要讓楊桓凱和那個女人生孩子嗎?
下一秒,朱翔想起了發生在醫院的事情。好像她婆婆是說,只要那個女人生了孩子,給那個女人一筆錢還有房子。
頓時,朱翔瞪大了雙眼,他激動的握住了薛美萱的手臂,問道:“薛美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竟然給你老公找別的女人?你還要讓你老公生別人的孩子,你是不是瘋了?你真的想看到你老公帶別人生的孩子回家嗎?你不會痛嗎?”
薛美萱掙扎的甩開了他的手,說道:“我沒有瘋,我也知道我在幹什麼,不過現在出了這樣,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朱翔的一雙眼睛緊緊地鎖定在薛美萱的臉,她這麼說是有苦衷。什麼苦衷讓她這麼委屈?什麼苦衷讓她忍受她老公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薛美萱看到他的情緒平復下來,再一次開口娓娓道來:“我到醫院做過檢查了,醫生說我以後很難懷孕。但是桓凱是楊家唯一的兒子,必須給楊家傳宗接代。我和婆婆商量了很久,才商量出這個試管懷孕的做法。他不跟對方發生關係,也可以讓對方懷孩子。”
試管懷孕?然後把人家的孩子帶回來,用錢打發那個人?
她認爲事情可以這麼簡單解決嗎?要是對方剛開始答應,但是之後後悔,用這個孩子大作章呢?
朱翔想到她這麼委屈,心疼的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委屈你自己?很難懷孕,又不是不能懷孕?也許過陣子,你的病好了,你可以懷他的孩子。”
薛美萱閉了雙眼,她深吸一口氣,苦澀的說道:“楊家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不能等我懷孕,等我生孩子。既然我不能給楊家添丁,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離開楊家,要麼讓別的女人給楊家添丁。”
過得真委屈,爲什麼還要繼續留在楊家?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辦法接受者這種事情。
朱翔問道:“爲什麼不離婚?你現在還年輕,還可以找一個不介意你能不能生育的男人。”
爲什麼?
說了這麼多,難道朱翔還不明白爲什麼?
薛美萱直截了當的說道:“因爲在我的心裡,桓凱是我一生最重要的男人,我願意爲桓凱做任何犧牲。同樣的,我也不允許別人傷害他。我今天來是爲了跟你說清楚這件事情,我希望你以後不要無緣無故的對桓凱出這麼重的手。我們兩個都不打算追究這件事情,但是下不爲例。”
楊桓凱不打算追究這件事情?
他恨不得自己離薛美萱遠一點,這一次還不抓住這個機會。
朱翔神色凝重的問道:“有什麼條件?他想我做什麼?”
他把桓凱當成了卑鄙小人了。
薛美萱開口說:“他放過你是不帶條件的,但是我有個要求,想你能答應我。”
朱翔的眉心微微的皺了起來,她有什麼要求?
薛美萱說最後一句話,她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夫妻兩了,你當從來沒有人認識過我,當我從來都沒有照顧過你,我們彼此好好過個字的生活,愛各自身邊的人。”
朱翔斬釘截鐵的拒絕:“不!我辦不到,我喜歡你沒有錯,我爲什麼要忘記你?我爲什麼要忘記你曾經對我的好?”
薛美萱深吸一口氣,好吧!要不要忘記自己是他的事兒,自己不能左右。自己想說的話,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現在也該回醫院了。
朱翔看到她要走,馬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朱翔心痛的問道:“你打算這麼離開嗎?”
不這麼離開,難道還要問他的傷怎麼樣?
其實進來的時候,已經注意到他的手包紮了繃帶。
薛美萱好笑的後退一步,她只能用這種情緒來面對朱翔。她嘲諷的問道:“朱翔,難道你想讓我關心你?你把我老公打得頭都破了,還要開刀縫合,你憑什麼還讓我關心你?我們沒有告你已經算不錯了,你憑什麼還想讓我關心你?”
她的眼裡只有楊桓凱,哪怕是自己爲她付出了這麼多,她的心裡也只有一個楊桓凱。
朱翔心痛極了,他把心一橫,捧着薛美萱的臉,粗魯了親吻了下去。現在在他的腦子裡有一個念頭,只要讓薛美萱變成了自己的女人,薛美萱沒有臉面再回到楊桓凱的身邊,那薛美萱真的有可能變成自己的了。
薛美萱沒想到他會突然之間這樣,激動之下,想要推開他。薛美萱一邊掙扎,一邊發出聲音。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也掙脫不開。
許琪琪一直站在門外偷聽,偷到裡面的聲音不對勁兒,她馬打開了房門衝進來。沒想到竟然看到表哥企圖對薛美萱下手,她三兩步衝了去,分開了他們。
薛美萱得救了,她也來不及整理自己,羞憤的衝了出去。
而許琪琪看到表哥這麼對別的女人,心痛不已,一巴掌狠狠地朝着表哥扇了過去。
許琪琪雙眼通紅,心痛的吼道:“朱翔,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在我們家裡,在我們的房間裡,你竟然想強暴薛美萱。你沒聽到薛美萱怎麼對你說嗎?她不想在見你了,因爲你傷了她老公。她巴不得你能把她忘得乾乾淨淨,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朱翔好像感覺不到臉的痛楚,聽到她說的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怎麼會知道薛美萱說了什麼話?她在外面,不可能知道。除非……她在外面偷聽,她都聽到了。
朱翔的情緒本來很激動,聽到她說的話,情緒更加激動,朱翔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氣憤的吼道:“你竟然偷聽我們說話?誰允許你偷聽的,誰給你的膽子?”
許琪琪的脖子忽然被掐住,她的喉嚨好像快要被掐斷了。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咳嗽的聲音。
許琪琪看着他痛苦自己的神情,很艱辛的才能發出聲音,她努力的喊道:“救命……救命……”
沒有人聽到她說的話,她的聲音實在是太細微了,根本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
她再也發不出聲音了,只能任由着丈夫這麼掐住自己的脖子。
朱翔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看,連呼吸都好像呼吸不了了,這纔回過神來,將手甩開。
許琪琪整個人重重的跌坐在地,她一直咳嗽,一直咳嗽,直到眼淚掉下來。
朱翔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樣子,立馬轉身跑了出去。好像朱翔也無法接受剛纔對許琪琪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來,畢竟他們曾經是表兄妹,現在還是夫妻。
許琪琪看到他離開的背影,心裡更加難受。她抓住胸口,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這一次終於有人聽到她的聲音了,她哭得這麼傷心,會有人聽不到她的聲音嗎?
傭人聽到了聲音,連忙來到房間,沒想到會看到她躺在地縮卷的大哭。
傭人連忙來到了她身邊,關心的問道:“少奶奶,你這是什麼了?爲什麼哭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情?”
傭人想到剛纔看到朱翔匆忙跑下樓,驚慌失措的樣子。
在許琪琪還沒停止哭泣的時候,她再度開口追問:“是不是少爺?剛纔我看到少爺跑出去,好像很驚慌。是不是少爺對你怎麼了,你纔會這麼傷心?”
聽到傭人提起朱翔,她哭得更加傷心。
傭人見她一聽到提起少爺,哭成這樣,再也不敢提少爺了。傭人把她扶起來,讓她坐到了沙發。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哭成這樣?
明明今天早還好好的,沒有特殊的原因,肯定不可能哭的這麼傷心。
傭人倒了一杯水,送到許琪琪的面前。
許琪琪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她扯起了茶几的紙巾擦掉了眼淚,吩咐的說道:“這件事情不能告訴老爺太太,知不知道?”
還要瞞着老爺太太,難道少奶奶是怕老爺太太知道少爺惹她這麼難過,怪在少爺的身嗎?
傭人點頭,答應的說道:“少奶奶,你放心,我會爲你保守住秘密,我不會讓老爺太太知道這件事情。”
許琪琪閉眼睛,她深吸一口氣,吩咐的說道:“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傭人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