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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森詫異之下,昂起頭迎着聲音望去,但見一身着火紅長衣裙,身材非常惹火的紅髮紫眸美豔的三旬少婦,輕搖蓮步,翹着自己蔥白玉色的小手指,走了進來。尚未靠近,就是一股很詭異的香氣飄了進來。濃郁的曖昧之氣,隨着她的靠近,也是逐漸增多。
她的眸子,是一直在注視坐在白森對面的鐘離衛。雖然至始至終,都未曾觸及一下白森,但是他的心,也會因之而好一陣的燥熱,他的臉,也因此而騰地一下飛上一抹赤紅。唯恐自己更加的失態,白森果斷的將自己的腦袋一轉,身體也隨之稍稍挪動了一下,眼睛更是轉了一個方向。可是他的目光甫一落定,又是香風一陣,一雙高聳而飽滿的胸脯跳到了他的眼前。
爲什麼會是跳?那是因爲出現的很突然。這是一雙緊緊用幾片細碎的綠綢子裹着的胸脯,似乎只要用力的在上面一捏,那布片就能隨着他的指鋒飛揚而散。而在這僅有的幾片碎步未曾裹住的其他地方,卻是一眼望不到頭的乳白之色。白森的眼睛,倏然大睜,爾後又眯成了一條縫。
咯咯~連續不斷的笑聲響起,又是諸般詭異的香風飄來,白森的身周或黑或白或紅或綠或藍或紫或粉或橙或黃或銀白或深紫,一共十二位的玉人,圍立在白森的身邊。她們一出現,原本與白森相鄰而坐的鐘離衛突然一下子就被隔開了。
白森的只感覺眼前,鶯鶯燕燕紅紅綠綠,讓他的那個腦子啊,有那麼一瞬間短路了,思維停滯。這十一二位的玉人,姿容或俊或嬌或柔或豔,隨便的一個人,放在外面,那絕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即便比之阿玉兒也未曾遜色多少。她們或是擠開一道深深的胸線,或是裂出一道淺淺的臀.溝,或者直接露出背脊那一望無際的瑩白,或者探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總得來說,她們身上的穿戴的衣衫都很少,絕對不會超過六個手掌大小,其他的地方俱是裸露在外,曼妙的身軀,就這樣豎呈在白森的身周左右。
白森也非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也是一個正兒八經,有正常**的小郎君,倏然被這樣的一羣絕色包圍,他感覺自己的小心肝吶,噗通噗通,由緩變急,那是越跳越快!原本就很俊俏的臉,在這一刻,有似塗抹上了一層紅油一般,熱氣騰騰中,帶着一種詭異的豔紅之色。
他的心思很亂,他不知道鍾離衛爲什麼要這樣幹,爲什麼要一次性叫上來這麼多的女子。他感覺自己,只要一個契機,就能讓自己完全爆發出來。但是他至始至終都覺得,鍾離衛安排他來這裡,是有他的目的。正是因爲懷有這樣的一絲明悟,所以他的身體雖然在這幫玉人的撩撥之下緊緊發熱,但是他的心靈,始終是清明一片。
正欲發問的時候,先這十二名女子進來的紅髮紫眸的美豔少婦笑了:“鍾離,這些姑娘你看怎麼樣?”
鍾離衛眯着眼睛,摟了一眼這十二位嬌媚的美人兒,笑道:“不知她們的天魔舞修煉的怎麼樣了?”
“比較你當年來的時候看我的還有我的那一衆姐妹,雖有不及,但也相差不遠。”美豔少婦道。
“如此甚好。”鍾離衛點頭,“這可是我收下的第一個寶貝徒弟,你可要你的那些姑娘伺候好了,鍾離可是指望他成才,他日能秉承我的衣鉢,將鍾離的傳承繼續下去,再往後,如果鍾離再招收弟子,有這小子在,諸事也就不用我動手了。”敢情,他是抓白森來當壯丁的。當然,也是白森有這樣的一分潛質,若不然哪容他這樣的人看上眼。
美豔少婦抿嘴笑了,火一般的身軀,順勢就倒在了鍾離衛的懷裡,糯着聲音道:“死鬼,若不是想看天魔舞,你還不來這裡看姐姐一眼是麼!若非今兒個姐姐眼尖,正巧看到你,你自己說說,這都多少年了,你沒有來了。”說到這裡,她的聲音愈見嬌怯,隱然間,眼眸處更是浮上一層正欲蒸騰而且的水霧。
白森惡寒一陣,聽聞美豔少婦猶自稱爲鍾離衛的姐姐,他突然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崩潰了。在這樣的地方,還真不能看人表面的年紀,據他猜測,鍾離衛就是老怪物一類的人物,而這個美豔少婦的年紀只怕更不會比他小。天吶!更是看到美豔少婦那十分自然的嬌吟,發出貓兒一般的聲音,他的心神劇烈的動搖了。
饒是他深知,在隱世大宗裡面,百來歲的年紀,當真不算什麼,但他依然還是有一點接受不了。
鍾離衛卻渾若未覺,一手捏在美豔少婦嬌嫩滑膩的面肌上,道:“忙不是,峰內那麼多的事情,還有神宮那麼多的神情,本人身爲我宗千年不遇的奇才,怎麼的也要親自出面處理一下嘛!就算是這一次,若非師尊大人親自招我回來,只要能再與你相會,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饒是這樣說,也不讓自戀一把。
美豔少婦輕哼一聲,火辣辣的眼神,只是掃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白森一下,就差一點將白森苦忍多時的清明之火全部擊潰!這妖婦,好厲害的媚功!白森也非傻子,此時若還不知她在施展媚功,那真是這麼多年白活了。奧妙真訣在這一刻,悄然運行,一時清明之臺再行構築。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額頭的冷汗更是瘋狂的飛灑下來。
美豔少婦目露訝異之色,顯然沒有想到白森居然還能扛住自己的一擊,不由得咯咯嬌笑不朽,不過也未再行調戲之事。畢竟白森是她情人鍾離衛的弟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一下佛面。
鍾離衛道:“你別小看他,這小子的潛質就算不如當年的我,也不會太遠,更何況……”他的目光掃了一眼白森下腹,若有所思,但是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話題,“若非如此,我也不會來這裡請他看天魔舞。”
“你還是這樣壞!”美豔少婦道。
鍾離衛輕咳了一聲,似乎再說,好歹這也是在我的徒弟面前,說話也要注意一下場合嘛。對上白森質疑的目光,鍾離衛大窘,道:“徒兒白森吶,這是爲師的一位道侶,日後若是爲師不在的時候,諸事大小你都可以向她請教。”
被鍾離衛稱呼一聲徒兒,白森感覺周身惡寒一陣。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稱呼從這樣一個面相從只大他不少的一個人的嘴裡迸出來,就是那麼的古怪,即便白森知道面相之年齡,並非事實上的年紀。
美豔少婦聽聞鍾離衛這樣稱呼自己,心下一喜,不由端正了坐姿,道:“小白,我是你師尊的道侶,蕭千羽。”
白森一腦門子的黑線,自己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成了小白。但是既然對方是師長一輩的人物,也不好失了禮數,沉聲道,“白森見過蕭師叔。”
美豔少婦雙眼冒光,咯咯笑個不停。一聲師叔,簡直喊得她心都酥了。
鍾離衛瞪了她一眼,道:“這次爲師之所以帶你來這裡,就是爲了將爲師所修的功法傳授與你,因爲這套功法迥異於本門的正傳功法,在修煉的過程之中,會有諸般迷障驚擾心神,爲了防範於未然,爲師就待你來這裡先領教一下天魔舞,以爲你日後的修煉夯實一下基礎。”
美豔少婦一聽要正法傳授,領着那十二位包圍白森的女子,全都退了下去。對於這樣傳授正法的事情,她是要主動迴避的。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她的關係和鍾離衛很不一般。
白森眉頭一跳,先前盤踞在心裡的疑惑,在這一刻,全部崩解。
鍾離衛這個時候,原本籠罩在他臉上那股賤到極致的神色,而今更是全然不見,換之而來的乃是一種無比肅穆的色彩。
“此功謂之誅魔神功,本來是要命輪級以上的修爲才能修習的,但是爲師觀你天資不錯,修爲雖未至命輪,但是實際戰鬥力已經不弱,所以先行傳授於你。”鍾離衛到現在方纔有一種爲人師表的樣子。
白森也收起先前的心情,豎起自己的耳朵,聽聞鍾離衛講解諸般妙處,至於正印功法要訣,則是通過渡靈的方式渡入白森的靈海要識之中。渡靈,既是將信息幻化成精氣,渡入對方的體內,這樣的傳承,就跟記憶一般,永遠不會消融。
鍾離衛並掌成指,一指點在白森的額頭。
層層綿軟之力,有似開閘的洪水一樣,一股腦兒的灌入了白森的腦海之中。這一刻,白森嚴格的控制自己的奧妙真訣,因此沒有發生那種吞噬真氣的情況出現。
傳輸過來有一套完整的誅魔神功,還有一套輔佐的寧神法咒。寧神法咒,顧名思義,乃是靜神醒腦用的。即便白森不動用玄奇秘經,也有了一絲明悟,這是一種欲殺人先傷己的霸道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