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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已經坐在uas的辦公室裡了。//?//
還是在我很熟悉的警察總署大樓,當然,現在很多地方已經不對我開放了。
傑拉爾叼着雪茄把我領到了一間似乎是由小的紙品倉庫改成的辦公室裡,和裡面的幾個人低聲嘀咕了幾句,便回頭對我點了點頭:“這些都是uas部門的人,我打過招呼了,你有事和他們說吧,我先去忙,有問題到我辦公室找我。”
說完,傑拉爾轉身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那間奇怪的辦公室。
我深呼吸了一口渾濁的空氣,四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說也奇怪,這裡簡直亂得無法想象,竟然也能當做辦公室,滿地的廢紙也沒有人來收拾,舊硒鼓亂七八糟地堆在牆角邊。有兩個絡腮鬍子的小夥子在打電動,不時發出大呼小叫,幾張辦公桌上堆着山一般高的紙張,房間裡用藍色的辦公隔斷隔開了,有的隔間裡似乎還趴着人,不過看不太清楚。一個半禿頂的中年人埋頭在紙上畫着什麼,我隱約看到那是一張陰陽魚的圖,還有一個面對着雪白的牆壁,唸唸有詞的老太婆。?”“
說實話,我現在能把這個房間很有條理地寫出來,已經相當不容易,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這裡的混亂程度都讓人震驚。我真的很懷疑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厲害的部門,到底是不是忽悠人的。
“請過來這裡,巴哈姆特先生。”最裡面的一張桌子邊,一個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瘦男人擡手招呼我,我遲疑了一會,走了過去對他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他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聳了聳肩,“我知道,每一個第一次來的人都會很驚訝。不過,你放心,我們可不是騙子——雖然外面總有些傢伙喜歡這麼想——當然,你要知道,我們這個部門給人一種‘騙子’的感覺,還是很有必要的,有些事情,對於大衆來說,當做是謊話,可能更有好處一些。”
這個傢伙說話很有藝術性,我想我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像美國對待51區的態度一樣。
他向我伸出了手:“貝蒙,這裡的負責人。”
我握了握他的手:“你好……”
貝蒙忽然扭頭對旁邊兩個打電動的大吼一聲:“聲音小點。”
絡腮鬍子一哆嗦,回頭悄悄望了一眼,伸手調低了電視機的音量。
“我不知道警察局裡上班時間還能打遊戲。”我說。
“沒辦法的,他們好這個,而我們離不開他們。”貝蒙聳了聳肩,“知道爲什麼這個獨立部門放在警方而不是軍方嗎?——那些當兵的搞不住這些傢伙,他們會把這些人直接給槍斃了。李斯特兄弟喜歡打電玩,他們卻有獨特的雙胞胎感應,不管相隔多遠,一個人總能知道另一個人所見、所想的事,那個快進棺材的老太婆——”他伸出小指悄悄點了點那個看牆的老太婆,“威爾遜夫人,具有不穩定的預知能力,有事沒事別找她聊天,她嘴裡沒什麼好話的。”
他又指了指半禿頂的男人:“湯姆波,美國人,法國頂尖的黑客,最近迷上了你們中國的周易學說——話說,那些該死的節氣和經絡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我很尷尬地笑了笑,其實,很多外國人,廢話都很多的,第一次見面就恨不得把他自認爲你想知道的,全部倒給你。不像我們東方人比較內斂。
“其實,我想……”
“好了,我懂!”貝蒙打斷我的話,“傑拉爾和我說了,降頭術是嗎?我們這裡正好有一位東方巫術的專家。嘿!阿卡拉,有人找!”
應聲而從紙堆裡站起來張望的是一名黑色大波浪髮型的美女,面孔瘦削,目光深邃,有點像卡梅隆迪亞茲的感覺。
阿卡拉看到了我們,笑了笑,扭着腰肢走了過來,我看着她姣好的身材和穿着黑絲襪的修長美腿,面上一頓發熱。
很不好意思的說,作爲當時不到20週歲的我,看到一個非常性感的女人,即使這個女人看起來比我大個五六歲,我也很容易被吸引——甚至想到一些不太健康的玩意兒。…,
“什麼事,頭兒?”阿卡拉問。
“這位巴哈姆特先生,傑拉爾的朋友,有關於東方巫術的事情要請教。你們可以談談。”
“巴哈姆特?好奇怪的名字。”阿卡拉對我笑了笑,我頓時面紅耳赤,只好快速把事情先告訴給她,希望不斷說話可以掩飾一下我的窘態。
“是……是外號。”我抓了抓手背,每當我緊張的時候,總是感到右手背癢,真見鬼!
我把我和傑拉爾如何去買雪茄,如何遇到幻境,然後如何去找那個店主,第二次進入幻境,都原原本本和她說了。阿卡拉倒是非常的認真,不但有一本精美的卡通本子在做記錄,另一方面,錄音筆一直閃着綠燈放在我們手邊的桌面上。
“有意思的案件。”阿卡拉聽我說完了事情,開心地對貝蒙說,“老大,我開個檔案,很有意思的案件。”
“恩。”貝矇頭也不擡,“節約紙張,整理成電子檔的。”
“你找到我算是找對人了。”阿卡拉拍了拍胸脯,胸部因爲激動而起伏不定,露出深深的乳溝(抱歉,我又邪惡了,不過阿卡拉真是一個非常**y的外國女人,這麼多年了,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很……),我很不好意思地挪開了視線,心臟跳動劇烈。
“我的父親是中國雲南人,我的母親是去中國的留學生,父親是母親的老師。”阿卡拉自我介紹起來。
我開始很不明白,阿卡拉爲什麼向我介紹這些,聽到後來,我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阿卡拉的中國父親,是雲南的苗族人,家傳的秘術就是蠱毒。稍對南方秘術感興趣的人,大抵對下蠱之術有所瞭解,這是中國南疆的一種巫術,以養毒蟲施法爲主。阿卡拉小的時候曾經親眼見過蠱術的神奇,後來,父親出了車禍,不治去世,她母親帶着她回了法國,蠱術便沒有在她身上流傳了下來。
至此,阿卡拉對東亞的各種巫術深深的着了迷,後來因爲對巫術的研究小有成就,陰差陽錯被招進了這個“超自然現象研究辦公室”。在解決了《雪茄》的案子以後,爲了追蹤阿卡拉父親的身世和蠱毒的秘密,我和她專程去過雲南,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還有一個方面,我一直沒有理解法國政府爲什麼要秘密成立這樣的一個部門,才8個人,也幹不了什麼大事,所研究的東西好像也是很難有實用性的。後來,我和貝蒙深入溝通多了,取得了他們的信任,我才知道,這個部門,其實早在二戰後就成立了,是戴高樂總統親自簽署的文件,後來確實對法國的國防、社會,產生了大大小小,或直接、或間接的作用,有些影響,簡直駭人聽聞,而且,據悉,世界各大強國都有類似的組織,而且在業務上一直有跨國性質的合作,在這一點上,各國是摒除競爭,通力合作的。(據說華自成的案子,也有涉及的各國類似組織的暗中推動調查,見第一卷《長生》。)比如,美國的x檔案、英國的“不存在的”軍情六處、中南海的“八一特務組”等等……
好像這樣一說,我又有些扯遠了,看過我以前文章的朋友,都知道我有這個壞毛病,思維太跳躍,思路太容易跑偏,不過,我總是還能及時地拉回來。
話題回到幻境的事情上來,我提到敦浦口中的“絲羅瓶界”的時候,阿卡拉猛地站了起來,把我拉到她的桌子邊,低頭在櫃子裡翻找了起來。
“找到了!”阿卡拉搬出一大本藍色封皮的塑料文件夾,“這些都是關於泰國、菲律賓‘降頭術’的資料,關於‘絲羅瓶’……應該在這幾頁附近……應該是……”
她快速地翻動着資料夾,忽然停了下來:“找到了!”
阿卡拉指着一段資料,一邊唸了起來。
在阿卡拉蒐集到的資料中(不知道可信度如何,來源如何),降頭師修煉到一定程度,會功法大成,而修煉失敗的,便會頭顱飛離身子,而下面拖帶着內臟和肚腸子,這樣的怪物往往在夜空急速飛行,夾帶風聲,在泰國語中,便叫做“絲羅瓶”,東南亞各國,都使用泰語的音譯。
那麼這個絲羅瓶呢,就是遊魂野鬼的一種,當它往往在深夜出現,因爲帶着腸子,所以常感到飢餓,需要找小孩子留下的糞便來充飢。小孩的糞便若是被吃了,這個小孩便會得了重病、怪病,很快死去。所以,東南亞的人當小孩在屋外大便時,家長們便教小孩子在大便後,拾取小樹枝或草枝,打十字形,放置糞上。這樣“絲羅瓶”便不敢吃它。“絲羅瓶”出遊,須要在雞啼,曙光未露前回來,過時便死。
我聽得毛骨悚然,好像是我小時候父親常用來嚇唬我的聊齋故事一樣,不知道這個“絲羅瓶界”和這個降頭師的遊魂“絲羅瓶”,到底有什麼關係?
《》是作者“巴哈姆特x”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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