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選中一個富家千金,然後和那富家千金做那種事情啊,”萬桂蘭恨鐵不成鋼的瞪着自己的兒子:“你和富家千金發生了關係,那富家千金自然就知道你不是太監了啊。”
“媽,你把我當動物呢?發生關係這種事情必須要雙方都心甘情願才行啊,”石景天真的要被自己的母親給氣糊塗了:“你說現在那些富家太太都不願意女兒和我交往,這都不交往,誰願意和我發生關係啊?”
“所以我纔想了個辦法啊,”萬桂蘭突然神神秘秘的說:“今天晚上,我和劉太太在一起,我邀請她明晚去水榭花都喝茶,讓她帶上她女兒,劉太太居然答應了,明天晚上你也去,我趁機在她女兒茶水裡做手腳,然後你”
“夠了,媽,你多大年齡的人了,還盡是出這些餿主意?”石景天黑沉着臉搶斷母親的話:“那劉小姐我都不認識,你就讓我去跟人發生關係?把你兒子當什麼了?種豬嗎?”
石景天吼完這句,轉身朝樓上走去,再也沒心情跟母親聊下去,快要被母親的愚蠢給氣死了。
“我這還不是爲你好!”萬桂蘭氣急敗壞的吼着,看着正在上樓梯得兒子又大聲的喊:“我安排你不聽,那你有本事讓安柔給你證明啊?讓她告訴外界,這些年她沒有懷孕不是你的錯,是她的錯啊!”
萬桂蘭吼完才發現,兒子的身影早已經在樓道里消失,而樓上還傳來‘砰’重重的關門聲,很顯然石景天已經進房間了,她再吼也聽不見了。
她氣得一下子跌坐在沙發裡,傷心的又哭了起來,她爲這個家,爲了兒子操碎了心,偏偏這個兒子還一點都不領情。
她坐在沙發裡哭了很久,直到聽到腳步聲響起,以爲是兒子又下樓來了,睜開眼睛一看,卻是越發蒼老的公公石鎮寬。
“好了,你這光在這裡哭有什麼用?他那麼大的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辦法解決的,你還是早點回房間去休息吧。”石鎮寬勸着自己的兒媳婦。
他在書房裡看書,聽到兒媳婦和孫子的爭吵,也沒有出來,直到他們倆爭吵完,然後聽到萬桂蘭哭了很久,這才走出來的。
“我能睡得着嗎?”萬桂蘭氣得搖頭:“現在景天得名聲這麼臭,稍微像樣點的家庭都不願意吧女兒嫁給他,我們怎麼辦啊?難不成石家要在景天這一代絕後了?”
“怎麼可能絕後?景天又不是傻子,何況他這輩子也不可能真的就爲了安柔再也不結婚了。”石鎮寬自信滿滿的說。
“他當然不會爲了安柔就一輩子不結婚了,我這不是擔心他又娶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嗎?萬一石家再遭遇六七年前的事情”
“哪裡來那麼多萬一?”石鎮寬微微皺眉接過兒媳婦的話來,“再說了,時代在進步,而景天也經歷過六七年前的遭遇,他自己懂得分寸的,何況,婚姻這種東西,是娶一個有錢人家得女兒就可以的麼?”
萬桂蘭微微一愣,石鎮寬卻又嘆息一聲道:“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他和安柔能夠復婚,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
“那不就得了?”萬桂蘭白公公一眼,“我也希望他能和安柔復婚,可這顯然不可能了,安柔都懷上佟家的孩子了。”
“所以,我想振聲一時半會很難接受別的姑娘,即使接受,估計也想再找一個類似於安柔那樣的姑娘,而不是你特地給他安排的富家千金。”石鎮寬非常自信的說。
“那,萬一找個身份背景和安柔差不多的,可萬一心沒有安柔那麼善良怎麼辦?我可不想找個愛慕虛榮的,貪圖享受的”
萬桂蘭的話還沒說完,石鎮寬就已經轉身朝書房走去了,顯然沒有跟她繼續再談下去的意思。
萬桂蘭微微一愣,然後氣得狠狠的跺腳,這什麼意思,家裡的一老一少都一副嫌棄她的表情,她這還不是爲了這個家好?
石景天回到樓上,走進房間就覺得累,從未有過的疲憊,而這種累不是來自身體上的,而是來自內心深處的。
和安柔做了五年的夫妻,以前總覺得安柔這不好那不好,其實也還是婚前收到那封信在作祟,如果不是那封信,他和安柔的婚姻不會過成那般模樣。
當然,他也知道,那是他對安柔不信任,愛得不夠深造成的,正如佟振聲所言,如果他足夠的愛安柔,就不至於不去求證,不去相信安柔。
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他需要做的是另外選擇一名女子結婚做生活的伴侶,而要選擇怎樣一名女子呢?
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張婉琪那個女人來,這是個大膽的,也是個爽快的主,她有個性,也有主見,而且還有高學歷!
當然,張婉琪的家庭背景也不簡單,父親張大軍是佟鐵鑫的特助,在長河集團擔任着重要的職位,年薪也高達七位數,在濱城也算是高收入家庭。
相比較於一般有錢人家的孩子,張婉琪貌似少了些驕縱,多了些大膽,而且跟他的脾氣也算是比較合拍,倆人目前相處還算比較愉快。
只是,他不知道張婉琪有沒有把他列入選擇人生伴侶的候選人,更加不知道張家——也就是張婉琪的父母會不會接受這樣一個他!
想到這裡,他掏出手機來猶豫了一下,然後試探着的給張婉琪發了條短信:“睡了嗎?”
很快,張婉琪就回了短信回來:“還沒!”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難不成在想我?”他以開玩笑的語氣回了短信過去。
“沒錯,我的確是在想你。”張婉琪非常直白的回了短信過來。
這把石景天嚇了一跳,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趕緊又回短信過去:“想我什麼?要不我過來接你?”
“我在想怎樣不再和你繼續往來,怎樣和你斷絕關係,是把你手機號碼拉黑,還是我自己去換一個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