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琪喊完這句,迅速的朝樓上走去,佟振聲一番話已經讓她無比煩躁了,現在父母還來囉裡囉嗦的要幫她分析。
一個石景天,有什麼好分析的?不就是安柔的前夫麼?不就是曾經和自己養妹有過一段麼?不就是在和安柔的婚姻裡跟別的女人發生過關係麼?
可那些,說到底,也是曾經好不好?
難道人這一輩子就不能犯錯?曾經犯了錯以後就永遠都要犯錯了?那改過自新的成語又從何而來?
想到這些,張婉琪就無比的煩躁,如果不是遊輪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和石景天,又怎麼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去?
可是,回頭一想,如果她沒有和石景天發生那樣的事情,沒準今天她都還沒把和佟振聲的婚約放下呢,沒準,她都還在想方設法的去糾纏着佟振聲呢?
所以說,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有不好的一面,而她和石景天麼——
其實,說到底,石景天現在名聲很臭,在整個富二代裡,幾乎可以說是名聲最臭的一個,尤其是安柔懷孕的消息傳出後,有錢人家的女兒,應該沒有人願意嫁給他了。
名聲如此之臭的一個男人,因爲前妻成功懷孕而背上太監罵名的男人,如果她父母知道她在和這個男人來往,估計首先也是讓她趕緊斷絕了吧?
石景天最近一週多的確被太監這個罵名給弄得擡不起頭來,自從安柔在遊輪上懷孕的消息傳開後,現在衆人看他的眼神明顯的帶着嘲諷。
從張婉琪家開車出來,原本是要回水岸豪門去的,可車還在路上,就接到石家的電話,母親萬桂蘭在電話裡哭哭啼啼的讓她趕緊回去。
他不知道母親這是怎麼了,奶奶死了沒見她哭過,後來得知安柔分得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倒是哭了不少。
可現在,安柔把股份都還回來了,她不是應該高興嗎?這沒事,又在家裡哭什麼呢?
心裡雖然疑惑,可他還是調轉車頭朝硅谷別墅的石家開去,現在奶奶不在了,爺爺精神也大不如前,母親一個人支撐着那個家也着實辛苦。
石景天回到家,萬桂蘭還在客廳裡等他,見他回來,趕緊把眼淚擦了擦,然後才又喊了聲:“景天,你回來了。”
“媽,這深更半夜的,你哭什麼呢?”石景天皺眉,他不知道誰又惹到自己的母親了,而母親不一直都非常強勢的嗎?
“我哭什麼?還不是因爲你的事情?”說起這件事情,萬桂蘭就又難受起來:“你這都三十歲了,石家是單傳,我不得爲你的事情操心啊?你說說看?”
石景天一聽這個事情就頭疼,可這個事情頭疼也還是要聽着,誰讓他是石家的單傳呢?石家傳宗接代的重任也還在他身上呢。
“你操心就操心吧,怎麼還給操心哭了呢?”石景天只覺得母親動不動就流淚有些個莫名其妙。
“你以爲我想哭嗎?如果不是外表的人欺負我?欺負你?”說起這個事情萬桂蘭就難過就傷心:“今天我去參加了一個富家太太聯誼會,其實就是變相爲孩子相親的會議,當我說出想要爲你找女朋友時,那些人都用古怪得眼神看着我,再然後就比如瘟神,好似我身上有毒一樣。”
“爲什麼會這樣?你以前不都說那些太太們跟你關係不錯的嗎?”石景天皺眉,母親好似在那些富家太太羣裡也還是混得如魚得水的啊。
“還不是因爲安柔懷孕?”說起這個萬桂蘭就是氣:“安柔懷孕的消息一傳出,這外界都傳你是太監,大家都說我以前錯怪安柔了,原來真正不育得人是你。”
“”石景天默,以前母親總愛在那些富家太太羣裡說自己兒媳婦安柔是一隻不下蛋的雞什麼的,而現在,安柔成功懷孕,這無疑是打了萬桂蘭的臉。
“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萬桂蘭氣呼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問:“安柔她跟外邊的野男人懷孕了,卻把你給害慘了,現在沒有誰願意把家裡的女兒嫁給你了。”
“媽,這種事情用得着惆悵嗎?”石景天只覺得更年期的女人有些莫名其妙:“你就爲這點事情去哭,值得嗎?再說了,這世界上女人多了去了,爲何非要娶那些富二代啊?”
“不娶富二代你娶誰啊?”萬桂蘭狠狠的白他一眼:“難不成又像以前一樣,娶個沒有身份的,也沒有地位的回來?”
“有什麼不可以?”石景天皺眉:“安柔以前沒身份沒地位,可她很差嗎?如果她很差,奶奶會留那麼多的股份給她嗎?”
“我沒有說安柔差,她要很差的話,佟振聲也不至於接手她這個二手女人了,”萬桂蘭趕緊解釋着:“我的意思是,這個世界上,沒身份沒地位的人也是有好的,比如像安柔那樣的,有情有義,可問題的關鍵是——這樣的女人極少。”
“”石景天默,他承認,像安柔那樣的女人的確是非常少的,誰遇到就等於撿到了珍寶。
而他在九年前就遇到了,然後還成功的撿到了珍寶,只是,最終,他卻傻傻的把自己的珍寶給弄丟了。
“所以,我不想你再娶沒身份沒地位的人了,我希望你娶圈中人,大家家庭背景差不多的,以後家裡有個什麼事情,女方家也可以跟着幫襯一下,不用像六七年前那般辛苦。”
“你不說那些富家太太都不理你了,那我還怎麼去娶別人家的女兒?”石景天對母親的話嗤之以鼻,她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他們不理我,是因爲他們都以爲你是太監,所以你現在必須要證明自己不是太監才行。”萬桂蘭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他腦袋什麼時候這麼不好用了?
“怎麼跟那些富家太太證明?難不成脫光了給他們看?”石景天譏諷出聲,他都不知道母親腦子裡是怎麼想的,這種事情都還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