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隨便翻閱任兆仰的資料,並逃課在學生會裡肆無忌憚的閒逛,全校似乎只有一個人。
開學的日子不長,但足以讓她從某些專擅打探消息情報的人士口中得知有關這個學校的一切大小動態。
那個被育碧女生視爲IDOL的皇甫峻,他的狂,他的傲,以及他的可以拿來讓他狂,讓他傲的才氣縱橫。幾乎每天都能如雷貫耳的讓她硬性接受着這些訊息。原來高等學校的學生們同樣無聊,看來多嘴是人的天性,無關身份的貴賤。
被學生會主席任兆仰點名找來設計育碧的保留節目——秋裝展示會的宣傳海報,也就不可避免的令耳邊終日充斥着皇甫峻的名字,和這個名字連在一起的還有他風格獨特的設計圖以及歷年展示會的照片資料。
不得不承認他有成爲知名人物的資本,畢竟一個人若真的有才華,狂傲一點又何妨?
注視他的眼睛,輕輕說出自己肯定的答案:“皇甫峻是嗎?詮釋自己的作品和自誇有什麼區別?”
欣喜於她的咄咄逼人!溫吞的女生實在令人乏味,會嘲諷才能自娛娛人。
“沒區別,我習慣於自誇。”大言不慚的說着。不知爲什麼,面對她的目光有一種衝動,似乎有很多話是要和她說的,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對她沒有對彬彬的那樣毫無條件的縱容,也沒有對歐陽冉那種忍不住想招惹的念頭!對她,只是單純的想說說話,所有不能對別人說的話似乎都能對她說。
這就是所謂的紅顏知己嗎?這感覺雖是一相情願卻也甚是難得。
對他近乎恬不知恥的回答,她抱以的是波瀾不驚的態度,把目光繼續放在畫面上,十足公事公辦的口吻:“給點意見,二十分鐘後我就要交差了。”
皇甫把對她的充分信任表現爲不向畫面再看上一眼,揶揄道:“我們都不是會輕易接受意見的人,別弄得那麼虛僞!”
對他,她同樣有種說不出的熟捻,不在乎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不操心他對自己的看法,就是會這麼隨便的說,隨便的做,也能對他的一切言行抱以泰然處之的態度。
“你又逃課?!”
皇甫並不意外的回頭看向門口,隨着語音進來的是連任兩屆學生會主席的任兆仰,他正皺眉走進來,手中抱着一大摞足以壓死人的信箋。
季曉瞳對這個抓自己來當苦力的學生會主席十分不感冒。
別的不說,光是看他終日一臉彷彿能洞悉人心理的篤定笑容,就令人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而且,這人很詭異,他臉上經常在笑,但認真看就會發現,他的眼神好冰冷!不論在看着誰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溫度。學生會主席而已,幹嘛搞得自己像個判官?
再說誰規定他能在校園裡爲所欲爲的?就像現在,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指責皇甫峻逃課,可卻沒有一點自覺性能意識到自己也沒有在課堂上!
皇甫峻笑得很開心,對自己逃課被抓一點都不在意:“你對我在這兒有意見嗎?不然應該不會意外才對!”
“你這傢伙總是把你的劣跡做爲連累我的每一個機會,全校誰不知道只有我會收留你這惡劣的人!”任兆仰表情還是笑笑的,語氣平淡像他的眼神一樣冰冷,不對,他現在的眼神不再冰冷,竟然,竟然有隱隱的火花跳動,黑眸深處,似乎有小宇宙爆發了!
曉瞳以爲自己看錯了,這個總是皮笑肉不笑的任兆仰,他會有情緒上的起伏?!
怎麼會這樣?他和皇甫峻,不會——那個吧?
想到這裡不禁打個冷戰,趕快把注意力回到自己的工作上,彷佛多看他們一樣都是罪過了。
任兆仰將手中的一大摞資料如數扔給皇甫,“既然來了,就別想在我這兒摸魚,把它們給我分類,下課要!”
“剝削!我原諒你。”皇甫峻自在的接過工作,知道他和自己一樣痛恨這個學生會主席的位子,而他又是被自己擺了一道纔會和這個高處不勝寒的身份糾纏了兩年之久。
這兩年來,自己每次還是會在關鍵時刻送上門給他使喚使喚的,平時也會偶爾過來摸魚打混,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受受他的剝削。
人是不可以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畢竟對於他在還有轉學這一選擇的情況下,勇於挑起這副重擔他心中多少還存有感激。
任兆仰也明白他心裡是怎樣想的,每次怒火將起的時候皇甫峻這痞子都會適時的出現救火,一副任打任罵的腔調來滅掉他的怒火。
不過,不要以爲這招永遠管用,任兆仰心裡陰陰的思忖,最後一年了,不要給他逮到機會連本帶利的還回去,到時候這小子就會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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