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警官關門的剎那,姜紳的神念一掃,感覺到姓朱一隻手在口袋輕輕一按,好像啓動了不知是錄音還是錄像的功能。
拷,果然是搞律師的,真是會陰人,要是一般的人再也想不到他們會在派出所裡現場錄音。
“姜先生,雖然你打馬奔的事情有人幫你頂了——”朱律師第一句話就想指證姜紳。
“哎,朱律師,你是律師,應該知道,沒有宣判之前,任何結論都不能亂下,何況,我從頭到尾從來沒有打過馬奔,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你們要陷害我。”
“你——”你怎麼這麼無恥,江海那個氣啊:“姜紳,你還是男人不,敢做不敢當。”
“江海,你是男人不,我救了你,你竟然陷害我。”
“草。”江海氣的想打人了,一腳踢在邊上的椅子上。
朱律師馬上示意他不要衝動。
“這樣吧,假設你打了馬奔——”
“不用假設,我根本沒有做過。”姜紳再次打斷。
滴水不露啊,姓朱的律師也頭痛了,只好苦笑:“行,假設你沒有打過馬奔——”
“也不用假設,因爲我真的沒有打過。”姜紳的話,讓江海爆跳如雷。
“姜先生,你這樣我們談不下去。”朱律師以退爲進:“我們很想在法庭外解決問題的。”
“我是無罪的,所以我相信就算上法庭也不會有事,不過,你也很想解決問題,你們可以說說你們的打算。”
“那行。”朱律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如果你同意以下幾條,我們可以不上法庭,就在派出所和解掉,第一到醫院向馬奔當面認錯,第二,賠償醫藥費八千塊,第三,賠償他精神損失費五萬塊——”
“停停停。”姜紳笑着打斷:“你這條件,好像我打過馬奔似的,我看你們真是誤會了。”
“什麼誤會了?”朱律師莫明其妙,你不是第一個提出來想在外面和解的。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們同意我的三個條件,這種小事最好在外面和解,第一讓馬奔、江海當面向我跪下認錯,第二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一億,第三——你別做律師吧,我很討厭你這個律師。”
姜紳也提了三個條件。
“姜紳——”江海氣瘋了,如果不是在派出所,他真的會上去打姜紳。
朱姓律師氣的在笑:“呵呵,姜先生,這麼說,我們一定要法庭上見了。”以江海的父親江有圖的財力和勢力,不弄死你一個小高中生纔怪。
“我們不一定會法庭上見。”姜紳搖搖頭,滿臉是笑容:“我覺的,江海,你最好回去問問你父親,你要告訴他,我叫姜紳,姜維的姜,李紳的紳,如果你父親不知道的話,那麼你就告訴他,不久前,我和奚城還一起聊過天。”
說吧,姜紳向朱律師點點頭,轉身而去。
江海有點目瞪口呆,朱律師眉頭微皺,他打官司會接觸各種各樣的人,要說垃圾奚,他肯定認得,但是姜紳說奚城,他反而糊里糊塗的。
“怎麼辦,朱律師。”江海很惱火,姜紳這瘋子,天天想着那一億。
“打個電話給你父親,你沒和你父親說過姜紳這個人?”朱律師隱約覺的自己好像聽到過。
兩人也走出了辦公室,陳警官在外面看着他們搖搖頭。
因爲陳警官知道他們談崩了,不過這雙方,一個有波哥替他頂罪,一個是有名的大老闆,誰強誰弱也不知道,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兩人走出派出所,江海看出姜紳竟然坐在一輛新的寶馬車上,頓時心中更加不爽。
這個鄉巴佬,從那裡借來一輛寶馬,他有駕照嗎,鄉巴佬。
江海和朱律師上了他的新賓利,一個電話打回家。
“爸,我們剛從派出所出來。”
“搞定沒有,我已經和他們所長打過招呼了。”
“打招呼也沒有用,秦所說沒證據定不了罪,最多雙方扯皮上法庭。”
“我們不是有很多人證?”
“那邊人證更多,那小子和爆標的手下波哥不知是什麼關係,波哥叫了很多人幫他頂,爸,你和爆標不是關係不錯。”
“爆標啊,你不早說,我一個電話打過去,弄殘這小子,嗎的,和他打什麼官司,我直接找爆標就行了。”
“不過他還說,他叫姜紳,還提到一個奚城的——”江海還要說姜紳說的話,那邊江有圖已經掛了電話。
江有圖拔通了爆標的電話。
他們這些做生意的,生意越大,麻煩越多,很多事自己做不到的,可以請爆標這樣的人物去做,江有圖做水泥賺了錢,也曾開發過房地產,多次拆遷都用到爆標的人,雙方合作的很好,也常一起打牌。
“標哥啊,我是江有圖。”
“啊呀,江總,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就說嘛,早上起牀聽到喜雀喳喳叫,果然有貴人上門,江總,有什麼好關照啊。”爆標也算一方富人,不過,人家是富豪,他語氣也很巴結。
“是這樣。”江有圖先把自己兒子的事說一遍。
還沒說完,爆標在那裡勃然大怒。
“打了你兒子,那不是打我侄子,嗎的,哪個王八蛋,江總你說吧,要他斷手還是斷腳,要把他弄沒了,也沒話說。”
果然是混的啊,江有圖聽到這混話,也是頭皮發麻,想了想道:“也不要太狠了,弄掉他一隻手就行了,不過,我兒子很想讓他拘留,而你手下的波哥,找人頂了他的罪。”
“還有這種事,你等下,我打個電話問問。”
一分鐘不到。
江有圖的電話響了。
“怎麼樣標哥——”
“我草你嗎的江有圖,你想死啊,你想死別連累我,滾,就當我沒接這個電話。”叭,爆標掛了電話。
“嘶”江有圖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什麼情況,這什麼情況,爆標打一個電話,怎麼就變這樣了。
東寧市,還有什麼人能讓爆標嚇成這樣。
等等,剛纔江海想說什麼來着。
他連忙打過去再問:“你剛纔最後說什麼來着,那高中生叫什麼名字,還說什麼了。”
“他叫姜紳,姜維的姜,李紳的紳,還說一個叫奚城的最近和他談過心。”
“行了,我知道了。”江有圖掛完電話,拿着手機心中驚天動地的在震動着。
江海不知道奚城,他知道啊。
垃圾奚嘛,東寧四虎之一,論勢力不在爆標之下,前幾天據說是的罪了什麼人,連帶着手下的七兄弟,八條人命,八個好漢,一天之內掛了五個,三天之後垃圾奚安排好家人出國,賣了產業,自己投河了。
他不是有病去投河,他是生生被人逼的去投河。
逼他的人,據說叫“紳哥。”
姜紳。
紳哥。
我草他嗎的,江海不會是惹了這個紳哥吧。
江有圖捏着電話,腦海中翻天覆地的在鬥爭。
以他現在的地位和財富,別說是姜紳,讓他和垃圾奚去鬥一鬥,他都不想,也不願。
人家是混混,我是大老闆,和他們鬥就算贏了也沒什麼意思。
何況現在是比垃圾奚還厲害的紳哥。
不過,這傳說倒底是真是假。
江有圖對這兒子寶貝的不得了,聽到兒子被打,比他被打還惱火,要說這麼算了,實在是不甘。
想了再三,他又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打給的是陳剝皮。
陳剝皮放貸起家,當年也借給江有圖幾筆錢過。
“陳總,我是江有圖。”
“行了,你別說了,你的事我聽到過了。”陳剝皮剛接了爆標的電話。
因爲不久前,姜紳開會過了,五虎要和氣生財,所以爆標第一時間打了個電話給陳剝皮,萬一姓陳的不知道,接下這事,回頭惹火了紳哥,陳剝皮反咬我一口不告訴他,我就要倒黴了。
爆標想的清楚,所以提前通知陳剝皮。
由此可見,姜紳現在在他們的心目中,簡直相有核威懾的力量。
“我就想問下,那個紳哥和這姜紳是——”
“是一個人。”陳剝皮好像脾氣還好點,有空和江有圖說幾句。
“那紳哥和垃圾奚的傳說?”
“傳說什麼我不知道。”陳剝皮也是賊精,怕對方有什麼錄音:“不過我想說的是,我要是你,馬上向紳哥道歉還來的及。”
“紳哥這人,我與他吃過兩次飯,爲人和氣,喜歡以德服人,他要是給你機會,你一定要珍惜,以前有人沒珍惜,後來想珍惜了,卻沒機會,最後只好跳河了。”
“我草。”白癡都知道這話什麼意思了。
江有圖一聽,身上汗毛就豎了一大半。
話說陳剝皮是東寧四虎中最識趣,也是唯一沒有和姜紳起衝突的人,所以他對姜紳的印像是爲人和氣,以德服人,這八個字要是讓爆標、大華哥和死去的垃圾奚知道,個個都要吐血三升。
江有圖又打電話給江海。
當聽到江海說姜紳要一億的時候,氣的在那邊破口罵娘。
一億,你他嗎真是敢開口,一億可以請多少殺手了?
國外一億都可以買顆核彈,你窮瘋了要一億。
江有圖不甘心,再次拔打陳剝皮的電話。
“他要一億啊。”江有圖大怒道:“陳總,你說一億,我能找多少人馬?你幫我到國外找,找最好的人,多少錢都行。”
江有圖心中想着,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錢擺不平的事,一億給你,你不眼紅。
“多少人馬也沒用,江總,不如我給一億你吧,你別打電話給我了,我想說的是,紳哥這人,一向以德服人,他要一億,肯定有要一億的理由,不如你問問你兒子?”
頓了一頓陳剝皮又道:“你再不決定,一億很可能就變成十億。”嘟,嘟,電話掛了。
多少人馬也沒用?江有圖聽的傻眼了,你說的是奧特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