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叭,上午八點零八分,東昇酒店正式開業,各種煙火,禮炮,響個不停,門口花籃一字排開,不認識的人還好,認識的人一看,個個都要大吃一驚。
“帝豪集團恭賀東昇酒店開業大喜。”
“金頂娛樂恭賀東昇酒店開業大吉。”
“東寧皇庭賓館恭賀東昇酒店開業大喜。”
整個東寧市最大最強的幾個地下勢力,全部到場祝賀。
新的東寧五虎,陳剝皮、爆標、小白哥、老虎、胸毛哥都到了現場。
許多隔壁的商店都在議論紛紛,這東昇酒店的老闆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湊齊東寧五虎。
要知道,在東寧市就算是市長,也未必能叫的起東寧五虎。
後面三虎現在還沒闖出名氣,前面的兩虎,在東寧市經營多年,控制着東寧市幾乎一大半的娛樂和服務業,各路關係都是千絲萬屢,連姜紳開店也仰仗他們不少,包括東大街,街道居委會、派出所等單位都有人到場慶祝。
這些煙炮從早上八點放到八點半,足足放了半個小時。
十點過後,客人陸續到場,姜紳學校裡,高遠、馬永、姜智強、宋樂巧、丁豔,還有幾個高遠和馬永的小弟湊了一桌。
方甜也來了,被安排在徐麗、癩皮丁、洋洋、焦皮、黑鬼、小蛋等人一桌,這桌上還有肥刀、慶哥,除了兩位美女,全是東大街有名的混混。
方甜也不介意,她早就聽姜紳說過徐麗比較漂亮,這下見面,算是王對王,將對將,藉口關心姜紳的學習生活,和徐麗聊了個天翻地覆,同時心中猜測着,徐麗和姜紳那小色狼會不會有一腿。
以她的智慧,幾句話一問,就基本清清楚楚,不由地暗暗惱怒,不停的在心裡咒罵姜紳。
不過,這還算好的了。
十一點鐘,薑絲絲姍姍來遲,還開了一部白色的全新寶馬X6。
這款寶馬X6,手自一體,3.0L,市場價在七八十萬的樣子。
“我的小帥哥,祝賀你開業大喜,這輛車喜歡嗎。”薑絲絲竟然是來送車的。
“送給我的。”姜紳又驚又喜,倒不是他喜歡車,而是他沒想到薑絲絲竟然會送車自己,沒想到這個小騷貨,竟然也會騙男人開心。
“嗯,本來打算買個二百多萬的保時捷,不過想想,你還是高中生,不能太招搖,X6將就一下吧。”薑絲絲上次和姜紳贏了爆標幾千萬,姜紳沒向她要過,錢一直在薑絲絲那裡,別說二百萬,二千萬的車,薑絲絲也捨得買。
姜紳微微感動了一下,薑絲絲雖然化妝化的濃,其實姜紳看過她素顏的時候,比不化妝還要漂亮,她今年三十出頭,比徐麗好像還小一歲,雖然沒有徐麗那麼溫柔體貼,但是在牀上,很會伺候男人。
如果能選的話,姜紳希望所有的女人,能集薑絲絲和徐麗兩人的優點於一身。
“謝謝絲姐,進去吧,和徐姐她們一桌。”
薑絲絲的到來,讓方甜大吃一驚。
她和魏蓉是同學,薑絲絲曾經是魏蓉的後媽,而且薑絲絲大不了她們幾歲,當年沒離婚時,和方甜魏蓉經常一起逛街,也算是好姐妹。
“絲——姨——”方甜看到薑絲絲,非常尷尬,不知道要叫絲姨好,還是絲姐好,心中更奇怪,怎麼薑絲絲都來了,這小子,不會和薑絲絲有一腿吧。
“甜兒啊,呸,呸,呸,都離婚好久了,什麼絲姨的,我有這麼老,叫我絲姐。”
“絲姐好啊,今天沒打牌啊。”
“絲姐,什麼時候再搞一場牌呀。”
“好啊,肥刀,上次輸的你還不夠慘啊。”
薑絲絲坐下,和各路人馬打招呼,看上去比方甜熟多了。
“姜總,謝謝你賞臉。”徐麗一看,薑絲絲好像和方甜認識,連忙搶先打招喚,好像自己和薑絲絲很熟一樣。
“應該的,徐總,以後我們大家都定點你這裡吃飯了啊。”
“多謝多謝,一定給你們打折。”
“哈哈哈,不能打折,還要賣的貴才配的上徐總和紳哥的身份。”
衆人放聲聊天,不時的哈哈大笑。
“姜總是我好朋友。”徐麗向方甜解釋一下。
“哦,原來這樣。”方甜本來看了有點相信薑絲絲和這些人是比較熟絡的朋友,但是徐麗爲姜紳一解釋,方甜反而懷疑起來了。
這個臭小子,到底有多少女人和他不清不楚的?還好我那天沒有失身,方甜小腦袋裡在轉來轉去,胡思亂想。
中午一頓時飯,一直吃到下午二點鐘左右,客人陸續散去,薑絲絲在得到姜紳的同意後,和肥刀他們打小麻將去了,方甜帶着姜智強、宋樂巧等人回家。
丁豔和父親留在酒店幫忙,徐麗在負責酒店的全盤事務。
別看她平時對姜紳溫柔的不得了,當日她敢在大華面前砸手指,就知道她作事也是很雷厲風行,很果敢決斷,整個酒店上下,誰不服她徐總。
姜紳做爲場上最閒的一個人,看着衆人忙碌來往,正覺的無聊,他的手機響了。
“喂,姜紳是嗎?”
“是的,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大寧區城中派出所的,昨天晚上你在我們區西繮燒烤店打架的事,又有新進展,煩麻你現在過來一下。”
對方語氣有點生硬,但是還不算嚴厲,姜紳一聽,這味道不對,馬奔那小子應該失憶了,怎麼可能指證我?
姜紳昨天已經用神念進入馬奔的腦海中,讓他把昨天那段事情暫時性失憶,這個過程可能會在一個月到一年之間,一年之後等姜紳殘留在他腦海中的神念消亡,就算他想起來了,再指證姜紳也沒用了。
“行,我馬上過來。”
姜紳也不怕,和徐麗掃了個招喚,開着薑絲絲新買的寶馬X6就向大寧區派出所去。
東寧市區有八個區組成,大寧區是最中心最富的一個區,姜紳趕到那裡,派出所外面,赫然停着一輛賓利摹尚。
這輛車他也關注過,不是很貴,大概五六百萬的樣子,讓他意外的是賓利的旁邊,一氣連停了三輛五六百萬的豪車,而且每部車子邊上都站着兩個黑衣大漢,看起來氣勢十足,很有殺氣。
這些大漢,團團圍住兩個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那青年,正是昨天被波哥手下砸了一酒瓶的江海。
江海家的水泥廠,全省有名,也是省內有名的富豪,他與宋世輝家有兩點不同。
宋世輝家裡裡採石礦,每車石子現金交易,家中有的是現金。
江海家裡是搞水泥廠的,據說政府幫他們家從銀行貸了好幾個億,雖然號稱大富翁,其實也算大負翁。
當然了,現在這社會,大多數老闆,誰不是欠銀行幾個億,不欠銀行上億的,那就不是真老闆。
“姜紳——”江海也看見他了,推開圍着自己的黑衣大漢,帶着那中年男子走到姜紳面前。
“朱律師,這就是這少年打的馬奔失憶了。”
原來這男子是律師,姜紳還以爲是他老爸呢。
“江海,你不要胡說八道,有證據可以拘留我,沒證據千萬別亂開口。”姜紳笑笑,直接走了進派出所。
江海和那律師連忙跟了進去。
負責這案件的民警叫陳鬆,很好說話的一個警察,昨天看姜紳是學生,讓他做完筆錄讓放他回家了,幾個打人的小混混,據說現在還在拘留所裡。
“陳警官,這是我們的證人證詞,我們已經找到五個目擊證人,證明當天是姜紳親手打的馬奔。”
朱律師一上來,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拿出一大堆材料,要指證姜紳。
“我知道,但是我剛纔說過了,姜紳那邊,也有超過十個目擊證人,說不是姜紳打的,更有兩個人站出來承認了是他們打的馬奔,這樣的話,你們雙方都是各執一詞,我的建議是,如果你們不能私下和解的話,只能走法律途徑,上法庭。”
陳警官面無表情,一邊說話一邊看兩邊的人,現在兩邊各執一詞,他也不能肯定是誰做的,到了這地步,要麼雙方私下和解,要麼打官司,上法庭。
“這種事情竟然要上法庭,你們警察怎麼做事的?酒瓶上面,應該有他的指紋,當時的錄像爲什麼不調出來,那老闆說壞了就壞了,你們應該派人查一查啊。”江海一聽,火冒三丈,立刻就跳了出來。
陳警官不動聲色,這種事情他們見的多了,就算明知道有人幫姜紳頂槓,但是沒有真憑實據,還是定不了他的罪。
“你冷靜一下,我們警方做事,有我們警方的方法,現場的證據,我們都取到過,暫時的確沒有新的發現。”他反正就是官方的語氣說話,不偏不幫任何一方。
“我們私下和解吧。”姜紳笑笑:“江海,怎麼說我也幫過你,馬永想怎麼樣,你可以告訴我。”
“他想砸你的頭。”江海怒道。
他昨天也被人砸了一瓶,雖然那混混被拘了,但是江海怎麼不生氣,從小到大,他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又不是我砸的,他幹嘛要砸我,我們就和解掉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都暫時性失憶了還不是大事。”江海氣的笑了:“姜紳,你是不是以爲拿你沒辦法了?就算派出所處理不了你,我也要找人處理你。”
“江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陳警官聞言,眼睛一瞪。
“陳警官,我們想先和姜紳談談。”朱律師笑了笑。
陳警官愣了下,想了想,然後點頭:“行,你們好好談談,最好能和解,必竟沒出什麼大事。”說罷轉身離開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