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被打成了腦震盪,現在正住在醫院裡留院觀察,馮奎的頭上是開放性傷害,去衛生所縫了幾針就沒事了。不過馮奎的遭遇讓唐峰知道了,唐峰跟何慶一說,他就找來幾個小弟,讓他們出去打探一下方正住在哪家醫院,得到準確的消息後,唐峰親自帶着人,身上裹藏着短刀,一行五個人直奔醫院而去。
向天因爲工地上有事,所以住在醫院裡的方正有龔單照顧。龔單看着病牀上雙目緊閉的方正,心中免不了爲他悲涼起來,爲了傳說中的愛情,差一點把自己折騰沒,這又是何苦呢。
方正拿板磚去砸馮奎的事情發生後,向天當即就打電話給馮奎,問他這是怎麼回事。馮奎把方正拿着板磚從背後上來砸他的事情從頭說了一遍,關於怎麼處理方正的事,馮奎只有一句話,現在他頭上被縫了好幾針,而且又是方正先動的手,所以一切的後果都必須讓他自己去承擔。
向天沒有多說什麼,馮奎遭受這樣的變故,肯定是還在氣頭上,本來向天以爲他們倆個掙喬夢雅的故事告一段落了,誰知無理取鬧的方正又搞出這一幕,讓向天很難出面周旋。希望這一次的事情可以讓方正看穿一些人情世故,以後遇事該不會像昨晚上那麼衝動了吧。
方正住在幾零幾號病房唐峰的小弟早已打探清楚,他們輕車熟路地找到了病房門口,朝裡面一望,還果真是方正,此刻方正正在休息,龔單則是看着無聊的午間新聞,突然瞧見病房外面來了一羣人,爲首的那個龔單一眼就認出了是誰。
看到唐峰推開病房的門,龔單的心跟着提了上來,唐瘋子過來到底是幹嗎的啊。不等龔單開口詢問,唐峰的小弟就從懷裡掏出了短刀,朝着龔單比劃兩下,嚇得龔單抱頭蹲到了地上。
唐峰來到方正的病牀前,上來就把方正手上的輸液針頭給拔掉了,感覺到臉上有冷冰冰的東西,方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兩把短刀抵在他的臉上,方正嚇得是差一點暈過去。看到是唐峰,方正就意識到他昨晚上用板磚拍馮奎是徹底把何慶那邊的人惹惱了。
上天無門,下地無路,方正顫顫巍巍地求饒起來,結果他的臉上被唐峰抽了一巴掌,方正還欲說話,話纔出口剛捱過抽的臉上又被抽了一下。方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唐峰。唐峰將腳踩在牀沿上,說道:“今天何慶大哥本是想叫我過來給你身上扎兩個洞的,看你可憐,我就把話帶給你,以後別他嗎嘚瑟,要是再像昨晚上那樣,你就別站着走路了,聽懂我意思了沒?”
方正點點頭,誰知唐峰從臨牀搶過來一個枕頭,照着方正的臉捂了上去,喊道:“給我打。”一羣人揮拳的揮拳,拿傢伙的拿傢伙,病房裡面被整成了菜市場一般鬧忙。一通忙碌下來後,唐峰拿起枕頭,看看方正死沒死,看來剛纔的一通猛打只是傷筋動骨,顯然不會要了方正的命。
唐峰接着將手中的枕頭摔在方正的臉上,轉過身子,照着龔單的腦袋就是一腳,說道:“這個也別放過,給我好好的招呼一下。”唐峰的話一出,還沒過足手癮的一羣人撲了上去,一陣猛踩,直接把龔單踩的滾到了牀底下。
辦完該辦的事情,唐峰領着一幫人離開了病房,走到門口還不忘丟下句話:“要是報警,等兄弟們出來後就把你大筋給挑了。”
唐峰不說那種帶有威脅性的話,他們倆也是不敢報警的。因爲方正一直把自己看作是一個社會人,社會人有社會人的處事方式,豈會去尋求警察的幫忙。社會人一遇到有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警察而是一幫子兄弟,怎麼吃的虧就應該怎麼要回來。
唐峰才走沒多久,方正的難兄難弟來看他了,一見病房裡的場景着實嚇的不輕。從越國回來後崔炎一直在接受心理醫生的輔導,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是該在江靈市的地面上走動走動,拜訪一下老朋友。國家賠償給他的那筆錢,崔炎沒敢亂動,而是一股腦存在銀行裡面,這樣一來光一年的利息就抵得上打幾年工了。
崔炎的出現讓灰頭土臉的龔單找到了傾訴對象,此時的崔炎還不知道他倆已經跟了向天,崔炎派頭十足,說道:“兄弟,沒事吧,要不我幫你打個電話喊點人,或者找我大哥出面幫你們去說說。”崔炎嘴裡的大哥自然是在境外冰釋前嫌的向天。以前有的隔閡,因爲經歷了一段生死的考驗現在是煙消雲散了。
一直看不慣向天的李凱現在和向天的關係也是與日俱增,回國後向天去看望過他們兩次,這更加讓死裡逃生的兩人感激涕零,要是沒有向天的出手援助,恐怕他們很難回到國土,估計現在早成了一捧黃土。
知恩就要圖報,要是還惦記昔日的仇恨那就真的不是人了,走出醫院後崔炎以前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的一番話並沒有引起兄弟倆的全神關注,所以他再次強調道:“江靈市地面上我認識人,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跟我說,我只需一個電話就能幫你們擺平。”
龔單從牀底下爬出來以後,坐到了方正的牀邊。崔炎的突然出現,對他們來講等於是一米陽光投射在了心灰意冷的心間。
唐峰帶着人過來教訓他們一定是受到了馮奎的鼓吹,要不然他們和唐峰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幹嘛帶着人過來教訓他們,中間一定是馮奎在暗中搗鬼。
向天和馮奎是好兄弟,而且在學校裡的時候就很要好,當初何慶和向天合開臺球室的時候他們就經常在一起玩,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不是自己可以去比擬的。崔炎的身後有一個市長的兒子,這一點他們早就知道了,所以今天的事找崔琰幫忙或許要比找向天來的實在。
你在社會上混的再好能怎樣,看到幹部家的兒子還不是要看人臉色,弄毛了一句話就把你法辦了,混社會的哪個身上是乾淨的,要查你只需
多多留意一下,一有馬腳漏出來,把你辦的無言以對,只能乖乖地去裡面吃安穩飯。
龔單覺得是應該和崔炎講講今天的事情,要是崔炎看在往日的兄弟情份上出手幫他們,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龔單把方正怎樣和馮奎結仇,又怎樣去把馮奎打了一頓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通。
崔炎一聽是馮奎,立馬一個頭兩邊大,馮奎曾經和他是同學,在學校裡的時候他們經常鬧矛盾,後然馮奎和向天走的很近,照此說來這件事有點棘手啊。崔炎之所以說出大話那完全是仗着和向天認識,現在江靈市的道上誰混的最抖那非何慶莫屬。別看人家年紀輕,出道時間晚,人家混社會可是很有一套,左手糖衣炮彈,右手鋒利的開山刀,兩招一出,不管你是仙魔還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沒幾個人能夠招架住。
龔單看出了崔炎面上的難色,暗想這件事肯定沒戲了,要去找市長的兒子幫忙那需要花費多少錢財啊,沒有個上萬人家連瞧一眼都不瞧,剛剛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就被撲滅,龔單多少有些心灰意冷,眼下的情況也只有找向天了。
崔炎既然把話說了出來,那就要作數,換作以前,李凱肯定不會來管這樣的閒事,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越國一行後兩個人的關係到了鐵哥們的地步,只要崔炎有求,李凱勢必會出手相助。
李凱和向天消除了誤會,那是因爲向天幫過他們的忙,和馮奎他們雖說是同學,但以前被馮奎譏笑的時候一想起來就讓人生氣無比。那就不找向天出面,直接找李凱出面得了,相信李凱看在他的面子上一定會出手幫忙。
崔炎讓龔單放心,這事他一定會幫他們討要個說法回來。說完崔炎就到衛生間裡去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李凱一聽,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最近一段時間何慶老是往他家跑,所以李凱認識了何慶,以他老爸的身份,這個面子,何慶是必須要給的。
何慶需要看李定國的臉色,那麼作爲李定國的兒子,何慶還是要給李凱留足面子的。李凱在電話裡告訴崔炎,說他馬上開着車子去醫院找他們,到時帶他們一起過去找那個叫什麼唐峰的,要是不能幫他們把理要回來,李凱就回去告訴他父親,到時候父親一句話保管有他們好受。
龔單一聽市長的兒子出面,這可是要比向哥出面來的實際啊。市長兒子和唐峰他們不認識,辦起事情來遠沒有諸多顧慮,所以龔單安撫了一下方正,隨同崔炎一起去了醫院門口,他們翹首以望,等待着李凱開着車子過來接他們過去。
沒過多久,一輛嶄新的路虎車停靠了上來,李凱搖下車窗,對着站在路邊的哥倆喊道:“站着幹嘛,上車吧。”
龔單直勾勾地盯着車子看,心中免不了要感嘆一番,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車子都整的這麼好,想想自己,這輩子就別指望能開上這種好車了,估計連個麪包車都買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