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面一共是四個押運員,兩個負責警戒的被劫匪開槍打死,負責開車的那個則是膽戰心驚的趴在方向盤上。那個負責提錢箱的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劫匪一把拉了出來,步槍的槍口頂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劫匪大喝一聲:“把箱子的密碼給我開了。”
劫匪等了半天沒見對方表態,便用槍托狠狠地掄在了那人的面頰上,那人撲倒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估計他幹了幾年護送運鈔車從沒有見過真實的劫匪。也難怪他,華夏的治安一直相對穩定,建國後武裝搶銀行的案件還是頭一次聽說。
高個劫匪單手舉着步槍,一腳踩在押運員的小腿脛骨上,對空扣了兩下扳機,那押運員聽到槍聲啊的大叫一聲,以爲是對他開槍了,押運員看到地上滾動的兩枚彈殼,才知道那是對空放的槍。還沒等他緩過勁,就感覺到後背有一隻大手把他給提了起來。
看到押運員的慫樣,劫匪哈哈大笑,道:“小夥子長的眉清目秀,咋這麼沒出息啊,幾聲槍聲就嚇尿褲子了,還他嗎幹押運員,簡直是笑掉大牙。”
持手槍的那個劫匪背對着向天站在臺階上,舉起槍,對着押運員的大腿根就是一槍,一條血箭飛了出來,押運員捂着大腿滾到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吼叫。手槍男子平靜地說道:“密碼箱你給開還是不開,老子沒那麼多時間等你。”
押運員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把密碼忘記了,他居然只顧着一個勁地求饒,求對方不要殺他。押運員的舉動引起了劫匪的不滿,手槍男子再次舉起了手槍,到這個時候正常的人都會去把密碼箱子給打開,但是這個押運員的腦子鏽透了,顧不上腿上的疼痛,跪在那裡磕起了響頭,擲地有聲,梆梆作響。
磕到第二個的時候,一顆子彈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子彈的衝擊力把腦殼子掀去了一半,紅紅白白流了一地,還濺到了旁邊那個高個劫匪的褲管上,但是高個劫匪卻當作沒有看見,足見其心理素質過硬。
從劫匪撞車到下車,時間過去了大概有五分鐘的樣子,到這個時候劫匪一分錢都沒有搶到。時間等於生命,要是在耽誤下去,一會警方就會把這裡包圍起來,到那個時候想要安全脫身是非常困難的。
手槍男子明顯怒了,四個押運員死了三個,還剩一個駕駛員。手槍男子甩手一槍,子彈只在汽車玻璃上留下了一個白點,看來押運車的防彈玻璃貨真價實。另一個劫匪打開車門把駕駛員拉了下來,駕駛員雙手舉過頭頂,斷斷續續地說道:“幾位爺,我只是個開車的,千萬不要殺我啊。”
手槍男子沒有理會他的話,淡淡地問道:“我只數三個數,要是你不給我們把箱子打開,那就讓你老婆孩子給你收屍吧。”
“且慢,他真不知道密碼,我知道。”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就是蹲在向天旁邊的那個身穿保安衣服的女子,應該是銀行的保安員。她這麼早過
來想必是讓押運員把錢送進去吧。
手槍男子依舊背對着向天,拿槍的手朝着女子指了兩下,那個女保安員從容地走到了駕駛員旁邊,看樣子是果真要去開保險箱了。
一個手提箱大小的箱子丟在了她腳旁,那個手持步槍的劫匪把槍口對準了女保安員,女保安蹲下身子,手指在上面撥動了起來,幾十秒的時間飛快就過去,苦苦等待的幾個劫匪卻沒見保險箱打開。端步槍的劫匪失去了耐心,喝道:“你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再給你十秒鐘,要是打不開,老子一槍打爆你腦袋。”
女保安汗如雨下,其實她的神情就已經把她出賣,她那麼做只是給警方爭取時間,好讓警方過來把這些歹徒消滅乾淨,這一切都被向天看在了眼裡。
就在向天要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個手槍男子把頭轉了過來,眼神中閃出幾許邪惡,呵呵一笑,道:“粉紅色的三角褲,老子喜歡,一會跟我走,大哥讓你好好樂呵一下。”被劫匪這麼一說,毛淑媛才意識到她的兩腿沒有併攏,裙底的風光被那個劫匪看得清清楚楚。
毛淑媛把腦袋埋在了向天的胸口,她害怕的哭了起來,這個時候她多麼希望上天可以派一隊神兵來解救她脫離虎口,在火力威猛的劫匪面前,毛淑媛意識到求生的希望渺茫,就算警方過來了也不一定能夠保證她的安全。
毛淑媛感到了無助,忍不住抽泣起來,想到一會要面臨的事情,她哭的更大聲了。毛淑媛的哭聲像針一樣紮在向天的心裡,那個劫匪和向天對視了一下,藐視的哼了一聲,道:“有什麼話想對你女朋友說就儘快說,一會老子好送你上路。”
“向天,我不想死,我們怎麼辦。”毛淑媛連頭都不敢擡,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蹂躪完自己後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到時把自己殺了往荒郊野外隨便丟棄。要是自己突然離故,遠在大洋彼岸的父親一定會傷心欲絕,想到母親死的那麼早,想到後面的日子不能陪伴父親,毛淑媛直接暈了過去。
向天輕輕拍着毛淑媛的後背,暗暗告訴自己:沒事的,要是連朋友都保護不了,那我向天枉在人世走,你先休息會,等你眼睛睜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向天利用毛淑媛的身體作掩護,悄悄地把手槍拿在了手裡,打開保險,慢慢地拉了一下槍栓。
果不其然,那個女保安搗鼓了半天也沒能把密碼箱打開,看來她的確是在給警方爭取時間。都快十分鐘過去了,江靈市的警察怎麼還沒過來,說實話這不能怪警察出警速度太慢,主要是劫匪他們沒有進入銀行,所以不會觸發報警裝置,要把消息通知到警方,還需要羣衆的報警電話。
正常的邏輯來看,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就應該會有羣衆報警了。十分鐘的時間對於向天他們來說相當於是煎熬,下一秒隨時隨地都會倒在劫匪的槍口之下。
毛淑媛被嚇暈了過去,
向天已經親眼目睹了三個人倒在血泊之中,他不能再看到自己的同胞倒在劫匪的槍口之下,武道不光光是強身健體,還需要將俠義精神發揚出去,要是向天再不有所動作出來,劫匪的槍會在下一秒打響,到時候又是一條無辜的人命。
向天早就給槍膛裡的三顆子彈定好了目標對象,手槍男子離他最近,只要向天用內勁打在其身上,就不會對他構成威脅。最具危險的是在幾米開外的那兩個步槍劫匪,他們手中的槍要是打響,就算是大羅金仙附身,向天也難以招架的住,所以必須一槍擊殺。
機會很快就來了,手槍男子看到毛淑媛倒在了向天的懷裡,他馬上就把頭擺了過去,看到那個密碼箱還沒有打開,他氣的罵道:“敢耍你大爺,給我斃了。”
手槍男子的話剛說完,向天行動了,一記騰空正踢,把手槍男子踢的飛了出去,這一腳向天是用上了洪八公教給他的太極勁,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向天踢完一腳,幾乎連瞄都沒瞄,在劫匪剛反應過來,要把槍口對準向天的時候,向天轉動手臂,急促的三聲槍聲過後,向天單膝跪在了倒地的手槍男子身旁,槍口青煙嫋嫋,三聲噗通聲過後,現場恢復了安寧。
那個女保安員依舊是蹲在保險箱的旁邊,表情從容中顯示着一絲淡定,心裡素質可見非常不一般。
手槍男子被向天踢了一腳後身受重傷,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是面朝上躺在地上的,遭受外力重擊的情況下他手中的手槍還是被他死死地攥在手心裡。向天那一腳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腳,不光把他的人踢飛,中間還把手槍男子的內臟震碎了,他能夠堅強的擡起頭看一眼,已經讓向天感到意外了。
手槍男子努力想把拿槍的手舉起來,可是試了幾次只能放棄,一口濃血伴隨他的咳嗽聲從嘴巴里噴了出來,爲了節省力氣,他將努力擡起的腦袋靠在了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
向天走近後,一腳踩在他拿槍的手腕處,蹲下身子,將他的手槍拿在了手裡,退下彈夾,反覆看了幾遍後,向天又把他的頭套拉掉,俯下身子,問道:“南街的槍擊事件是你們乾的?”
劫匪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看樣子向天那一腳踢得太重,估計是活不成了。其實不用向天去問,就看這把手槍,就能推測出,魏晨腹部被打的那一槍就是這幫人所爲,而且這個人向天和他還有過一面之緣,就是黃敏君的手下,名字叫什麼向天不知道。
阿福到死都沒有弄明白,破壞他們計劃的這個人就是令黃少咬牙切齒的向天,要是知道,估計阿福第一時間就會將他擊殺,要是一開始阿福能夠認出向天,或許還真能把向天當場擊殺,很可惜,他的記憶中忘記了向天的面容。
上次黃敏君出逃,阿福沒有被列爲通緝對象,不思悔改還想變本加厲,看來是老天要滅他啊,讓他和向天無意中相逢了,還死的糊里糊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