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莉去酒吧的那一天剛好是向天離開江靈市,在一家酒吧裡面,馮奎跟着何慶和一個開發商喝酒,無意中馮奎看到了打扮的時髦且性感的王雅莉,她一個人坐在卡座上,面前放着幾瓶啤酒。曾經一個班的,對於王雅莉的爲人馮奎很清楚,沒想到一向好好學習的王雅莉會出現在酒吧,王雅莉出現在酒吧這一點馮奎想破腦子也想不通。
從廁所回來的大柱拉着馮奎繼續喝酒,馮奎的眼睛卻一直盯着角落裡的王雅莉看個不停,馮奎內心經過一番較量後拉着大柱坐到了王雅莉的面前。
對於兩個人的出現,王雅莉吃驚不小,大柱喝的有點多,說話是不着邊際。酒吧裡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王雅莉那化過淡妝的臉上,讓大柱看了有點心動,便問王雅莉爲什麼會到酒吧來。王雅莉支支吾吾,說了老半天也沒把問題說清楚,最後王雅莉拉着馮奎換了一個桌位,問了馮奎一些關於向天的事情。
馮奎沒有隱瞞,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王雅莉。王雅莉紅着臉低着頭把她的心裡話說了出來,這一點馮奎倒沒有感到意外,在學校的時候馮奎就看出了王雅莉對向天有意思,現在聽王雅莉說出來馮奎一點都不意外。
王雅莉的後半句話着實讓馮奎吃了一驚,意思就是想要馮奎幫忙問問,問問向天願不願意掏錢買她的第一次。
當然王雅莉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被季雨軒知道還會把她當作同學看嗎?所以她要馮奎偷偷地去問,馮奎和向天的關係不用明說,攤上這樣的事馮奎打心裡替向天高興。
馮奎隨口問了一下要多少錢,王雅莉脫口說要十萬。此話差點讓馮奎把剛喝的一口酒噴出來,是不是有點貴了啊。
王雅莉知道這個價錢的確是貴了點,因此她要馮奎幫忙問問,馮奎無奈就答應了下來,和王雅莉一起回到了卡座上,還沒把凳子坐熱,何慶領着那個肥頭大耳的開發商過來了。
唐峰走上一步問道:“馮奎,你小姊妹?”
馮奎回答道:“我大學裡面的同學。”馮奎的話才說完,那個開發商就嬉皮笑臉地坐到了王雅莉的旁邊,開始大獻殷勤起來,王雅莉何時被人如此糾纏過,把眼睛看向了馮奎。
馮奎急忙走過去拉了一把開發商老闆,說道:“老闆,這是我同學,最近學校裡學業重,難得到酒吧來主要是放鬆下心情,我們去那邊喝吧。”
開發商用手把馮奎推開,臉上的表情很不愉快,對着何慶說道:“何老闆,我好像沒說要做什麼啊,你看看你的手下,說這話是不是要把我轟走啊。”
馮奎一聽這話就來氣,欲要上去和開發商老闆爭執兩句,被眼疾手快的唐峰抱到了原先的座位上,馮奎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憤憤不平地說道:“瑪德,在嘮叨兩句老子一刀把他紮了。”
此時的馮奎已經不是當初學校的那個馮奎,說要把人紮了那是真敢下手啊。
已經喝到趴在桌子上的大柱聽到要扎人,拿着一個啤酒瓶就站了起來,通紅的雙眼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敵人啊,走了兩步就一頭倒在地上了。馮奎見狀只能去把大柱扶起來,馮奎扶大柱的過程中,大柱嘴裡嘮叨個沒完,道:“王雅莉是不是到酒吧來座談了啊,馮奎,王雅莉那身段子看的我直想流口水,一會你敢不敢把
她約出去,到時你上完了我在上,完事後我們多給點錢她,給誰不是睡,她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應該會答應的。”
馮奎沒去接大柱的話,他的眼睛沒有離開過王雅莉的卡座,他回來才幾分鐘的時間,就發現那個開發商已經挨着王雅莉的身子了,他們的何慶大哥則坐在對面,似乎是在說一些誘導人的話。
馮奎一拳打在了桌面上,唐峰用手在馮奎的肩膀上拍了拍,遞上一根菸,說道:“大學生出來做兼職的又不是沒有,你現在已經不是大學生了,有些事你沒必要攙和進去。”唐峰的話說得不無一點道理,要不是因爲向天,恐怕馮奎就是到大學畢業王雅莉也不會和她說上幾句話,算了,人家願意走這一步那是人家的事,與他無關。
從學校出來后王雅莉的和他們的接觸很少,等同於沒有,除了偶爾和季雨軒逛一下街,很少和這邊的任何一人來往,其中就包括向天。
馮奎喝了幾杯酒後,發現王雅莉倒在了那個開發商的懷裡。想起王雅莉和他提到的十萬塊睡一覺,現在倒在人家懷裡應該是把價錢談下來了。對於這些開發商的喜好,馮奎已經見怪不怪,上次在酒吧裡當DJ師拿出一條帶血的女人三角褲時,一個煤礦老闆和一個地產精英就在酒吧裡殺起了價,誰也不服輸。
一條几十塊錢的三角褲硬是被他們推到了一萬八才停下來,不知買這樣的一條內褲是爲了幹嗎。中間的原因馮奎沒有看透,爲了一條三角褲不斷加價在乎的面子,並不是說那條三角褲有多值錢。
遠處的何慶在喊唐峰,唐峰馬上跑了過去,最後唐峰去把一個服務生叫了過來,跟着過來了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和何慶握了一下手,何慶在那說些什麼馮奎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那個西裝男子離開的時候,何慶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當看到開發商摟着王雅莉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馮奎預料到下面會發生什麼了,十萬塊錢對於他們那些搞地盤的老闆來講根本就是小事一樁,那點錢完全是九牛一毛。
馮奎的拳頭握的死死的,要是他有錢他就答應王雅莉的條件了,出來混了這麼幾個月,雖說混的很不錯,但是很多地方還是需要看人臉色,這些開發商是他們的財神爺,今後一旦開發商在市裡拿到了地,會相應的給些活他們乾乾,有鑑於此,馮奎將所有的不平衡都放入了面前的那杯烈性酒中,揚起脖子一口乾掉了。
想到王雅莉白花花的身子,被如此醜陋的嘴臉騎在身下,馮奎真想把身上的跳刀打開,進去在開發商肥肥的肚子刺上兩刀。
金錢yu望充斥下的社會,好花都他娘讓豬給拱了。帥哥的旁邊不一定是美女,美女的旁邊很有可能是一個面目猙獰、身材臃腫的大款,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美好生活。
開發商摟着王雅莉的腰進入了一個包間,何慶沒有跟進去,他和唐峰兩個站在外面,負責給開發商警戒。馮奎把臉埋在了桌子上,等他把頭擡起來的時候,那個開發商出來了,臉帶着微笑,勾着何慶的脖子往馮奎的桌子走來。還沒走近,馮奎已經能夠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何老闆,那妞不錯,緊緊的,可惜不是處啊,還一口一個要十萬,真當她那裡鑲金的啊,在我們燕京的頭牌也不需要這個價,給她五
千塊算是給足面子了。”
“葉老闆看上的女人錯不了,給五千塊在江靈市首屈一指,要是找事,我幫你擺平。”何慶拍着胸脯保證道。
“何老闆,那妞估計被我幹趴下了,沒有個把小時估計連路都走不動。”葉老闆對他的二弟那是有十足的信心。他的那裡就像被太陽烤乾的鹹菜,一旦放入水中泡上一會,那是不得了啊,會無限的放大。
何慶豎豎大拇指,連說三句厲害。何慶這麼做是爲了兄弟們能有出頭之日,馮奎不能爲了一點小事和大哥又吵又鬧,想到還在包間裡的王雅莉,馮奎還是放心不下,要是開發商是個變態那王雅莉豈不是要受盡折磨。
馮奎和何慶說了幾句,就返回那間包廂去了。葉老闆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舉起酒杯說道:“你看看,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吧。”
唐峰不想打擊開發商,這些都是大哥的生意,瞧見開發商風頭無量的氣勢,唐峰的心裡也有點看不過去了,提醒道:“那是人家的同學,進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開發商點了一下頭,說道:“是、是、是,唐老弟,晚上幫我找幾個人,我來推個莊,好久沒玩牌了。”
馮奎進入包間的時候,王雅莉正在穿衣服,馮奎看到了王雅莉的頭髮凌亂不堪,後背雪白的一片,一條淡藍色的三角褲被扔在門口的位置,也就是馮奎的腳底下。馮奎看到後彎腰把三角褲撿起來,用力地丟到了沙發上,好方便王雅莉用手拿到。
馮奎沒有目不轉睛的去看王雅莉穿衣服,而是背過身子,等到王雅莉喊他的時候,馮奎纔去面對王雅莉,王雅莉的臉上盡是痛悲之色,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還真如那個老闆說的那樣,用手扶着沙發,弓着身子站在那。
馮奎上去搭了一把手,扶着王雅莉走出了包間,走到酒吧外面后王雅莉說了一聲謝謝,叫馮奎能不能幫忙去喊一輛車,在馬路邊上等車的時候馮奎問道:“你現在是不是急需用錢啊?”
王雅莉輕輕嗯了一聲,低頭鑽入了一輛靠過來的出租車裡,搖下車窗,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今天的事誰也不許提起,更不要告訴季雨軒,算是我求你了。”
“要不我在幫你去多要點錢吧,給五千塊太少了。”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走了。”車窗被搖了上去,馮奎盯着王雅莉的車子遠去,拿在手裡的手機最終還是放回了口袋。
聽到這裡,向天手中的菸灰已經長長的一截,等馮奎把整件事講完後,隨着向天手的晃動,那老長的一截菸灰掉在了向天的褲腿上,向天用嘴巴吹了一口氣,清理掉褲腿上的菸灰後,向天用腳踢了一下馮奎,似在質問:“你什麼意思,怎麼到現在才把事情告訴我,王雅莉怎麼說也是我們一個班的,你就這麼看着自己同學被欺負。”
馮奎沉默不語,不管到哪裡他們曾經是同學,在這件事上馮奎做的有點不地道。向天用手指指那羣吃的火熱的衆人,咬着牙說道:“那個開發商在不在裡面?”
向天的脾氣不發作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但是他的脾氣一上來,那是誰也勸不住的,記得第一次和向天結好就是因爲大柱被文明他們綁了,向天一個人說幹就幹,這是需要很大魄力的,不是任何人具備這種讓人膽寒的氣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