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震驚,那麼這一切不都是清月嘛,可是她爲什麼這麼做。
“本君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實施前你先去準備一下”,項菲儀扔給追風一張紙。
追風看了看,很是不解,這樣做就能看出什麼嗎,“那多久開始準備呢”。
“今晚”,項菲儀眯了眯眼睛說道,原本他想要再等幾日,但是他等不了了。
天色剛剛黑,蒼龍宮裡就人來人往,許多婢女進進出出,手裡都端着一盤盤精緻的菜餚。
“清月神女,請”,門口一個婢女見到清月極爲有禮的說道。
清月笑了笑,慢慢走了進去,看着大殿的一切,微微皺眉。
“清月啊,來了就坐吧”,這時,追風一臉笑意的走過來說道。
“這是?”,清月指着周圍說道。
追風哈哈一笑,“哦,那些是君上讓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說是馬上就會離開這裡,所以好好讓你吃上一頓”。
清月挑眉,“離開這裡,這是什麼意思”。
“等一下你還是自己問君上吧”,追風神秘一笑,說完便走開了。
清月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滿桌子的菜微微皺眉,大都是魚,各種魚。
很快,項菲儀便來了,坐在離清月很近的地方。
“菲儀,這是有什麼好事嗎”,清月笑着問道。
項菲儀點頭,“對,本君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打開通天道的方法,所以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
聞言,清月心一抖,離開,這纔多久,這麼快就離開那麼她的計劃豈不是就失敗了,一想到菲儀回去後就會找赫連炫她就接受不了。
“快吃吧,都是你喜歡吃的”,項菲儀一邊說一邊夾了一塊魚肉放進清月碗裡。
清月笑了笑,看着碗裡的魚,眉頭微微皺了皺,她最討厭的就是吃魚了,而且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會過敏,可是爲了不讓菲儀起疑,今日這魚她是吃定了。
夾起一小塊魚放進嘴裡,清月當下便有種想要吐出來的衝動,但是卻硬生生被她嚥了下去。
“你還記得嗎,以前你常吵着讓我偷偷帶你出去吃魚”,項菲儀淡淡說道,語氣中有種悠久的氣息。
清月身體一僵,隨即笑道,“可不是嘛,我也都還急着呢”。
項菲儀聞言,笑着看了看清月,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清月臉上很是不自在,她很想伸手撓撓脖子,但是卻又不能,只好憋着,以至於臉都憋紅了。
項菲儀眯了眯眼睛,放下筷子,“清月,你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清月笑了笑,“沒,沒事”。
項菲儀沒再說話,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清月的臉看。
清月有些不自在,在項菲儀的注視下,那些紅點越發的癢了起來,終是忍不住伸出手撓了撓,這一撓就停不下來,連帶着臉上也癢了起來。
“清月,你臉上怎麼出現了那麼多紅點,莫不是過敏了”,項菲儀又說道。
清月心裡一驚,仔細想了想今晚的項菲儀,太過反常,想到什麼,心裡咯噔一聲,莫不是菲儀已經在開始懷疑她了。
當下心裡便亂了起來,她不敢想象,她若是被拆穿是什麼後果。
“菲儀,我覺得頭好暈”,清月服了扶額,接着沒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看着清月倒在一邊,項菲儀的眸色越來越赫連,站了起來,“追風,將她用困神鎖困起來”。
追風一臉興奮,手一揮,接着口中默唸口訣,在清月周身慢慢浮現出一層金色的圓形屏障。
“成了,君上,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追風很是激動。
“可以去準備打開通天道的事了”,項菲儀淡淡說道。
追風皺眉,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沒有多久,清月便醒了過來,她是真的暈,是被癢暈的。
“菲儀,這是怎麼回事”,清月看着自己周身的金色東西,皺眉問道。
“說,你爲何要假冒清月”,項菲儀赫連赫連說道。
清月藏在袖子下的手緊緊捏起,但是臉上卻不可置信,“菲儀,你在說什麼,我就是清月啊,你的清月”。
聞言,項菲儀微微皺眉,“你可知欺騙本君的下場”。
清月流下兩行清淚,“菲儀,原來今晚你都是在試探我,清月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待我”。
項菲儀赫連笑一聲,“本君是該叫你華容呢,還是清月”。
清月聞言,身體一僵,眼底滿是慌亂,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知道,絕對不可能的。
“菲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清月底下頭說道。
項菲儀手指輕釦椅子,“好啊,不承認也沒關係,待回了荒海境,本君自有辦法恢復你的真身”,說完便起身離開。
在項菲儀離開沒有多久,追月便走了進來,“你是華容”。
清月看着追月,“不是,不是的,我是清月,追月,快,快放我出去,君上是誤會什麼了”。
追月皺眉,“君上怎麼可能會冤枉你,再說這困元鎖只有追風和君上能解開”,說完便轉身離開。
清月一下子癱坐在地,爲什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第二日,追風將那困元鎖收進特定的空間。
項菲儀帶着追風,追月,墨羽墨聞四人來到已經關閉的通天道旁。
其餘三人都不知項菲儀要做什麼,都看着追風。
追風攤攤手,“君上打算強行打開通天道”。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驚呼道。
“好了,,開始吧,你們四人護法”,項菲儀說完吃下一顆丹藥,然後開始運起元氣。
兩道強大的白光自項菲儀掌心朝那關閉的通天道注入,沒有一會兒,項菲儀的臉色變得慘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追風擔憂的看了看項菲儀,隨即加大手中的力度,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幫君上減少一些壓力。
兩個時辰後,項菲儀吃下第二課丹藥,那原本弱下去的元氣又瞬間狂漲起來。
終於,那原本緊緊關閉着的通天道此時打開了一條細細的縫。
四人臉色一喜,都又加了一把勁。
項菲儀手勢變換莫測,手中不斷結印,在那通天道上出現一道極爲詭異的陣法,那陣法呈三角形,各個角都朝外張開,慢慢的,那口子被越扯越大。
“快,你們四人先行進去”,項菲儀大喝一聲。
追風,追月四人相對一眼,隨即四人化爲四道光影朝着通天道而去。
項菲儀見四人都進去了,猛的收回元氣在通天道快要關閉的一瞬間,項菲儀化爲一道白光閃了進去。
幾個時辰後,在一座高聳如雲的山巔上,出現四人,正是追風四人,不一會兒又是一道白光,項菲儀也緊隨而至。
“君上”,四人見到項菲儀都齊聲喊道。
“嗯”,項菲儀淡淡應了一聲,想要走,卻突然噴出一口血,血的顏色比之前更黑。
四人一驚,圍上前,“君上,,你中毒了”,追月驚呼出聲,顏色這麼深,可見中毒之久。
“無礙,先回去”,項菲儀將嘴角的血漬擦了擦說道。
四人沒有辦法,現如今回去也是唯一的辦法。
今日,原本一直處於修煉狀態的赫連炫也不知怎麼着,心裡竟然莫名的有些慌亂,導致她都無法靜下心來安心修煉。
沒一會兒,花音炫便走了進來,看見又在修煉的赫連炫很是無奈,“小雙兒,你是修煉狂附體了不成,自從來了這裡就沒見你哪天是休息過的”。
聞言,赫連炫苦笑“我若是再不加緊修煉在這個滿是強者的地方又要改如何生存下去“。
花音炫沉默了一會兒,“我………………“。
“別說什麼你可以保護的的屁話,就你那點兒修爲在正真的強者面前都不夠看的“,赫連炫打斷他說道。
花音炫幽怨的看着赫連炫,不帶她這麼傷人的。
那護衛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木了的點點頭,然後急忙往裡面跑去。
而追風則將項菲儀帶回了他的寢宮。
很快,殿外以爲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便急忙趕來,“香兒呢,我的香兒怎麼了”。
“尊母”,追風追月,墨聞墨羽皆跪地行禮。
“哎呀,你們幾個礙事的趕快起來,我的我的香兒怎麼了”,尊母很是着急的說道。
追風急忙將路讓開,只見牀榻上,項菲儀面色灰青躺在那裡,生命力極弱。
尊母急忙走上前,拉起項菲儀的衣袖,只見原本白皙的手臂上佈滿黑色的經絡,猶如蜘蛛網一般。
尊母臉色黑沉,“好啊,魔黑族竟然敢給我的香兒下此等惡毒的毒”。
“將我的碧海神針拿來”,尊母朝一旁的一個婢女說道。
那婢女當極便打開一個白玉盒子,裡面是一個布卷,將布卷取出遞給尊母。
尊母接過,打開,裡面是一排冒着寒光的碧色銀針,取出一根,眼睛都沒眨直接紮在了項菲儀手臂的經脈上,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直到紮了十幾根才停下。
隱隱可見,在那碧海神針扎入的地方原本那黑黑的經脈竟然出現了一絲絲正常的青色。
接着,尊母又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透明刀片在項菲儀手腕處直接劃下。
當極從那道口子便流出黑色的血,一邊的婢女當極那過來一個小盆接住。
直到血的顏色恢復成紅色,尊母纔沒有繼續放血,手指只是輕輕劃過,那裡的口子便瞬間癒合,只留下一條粉嫩的疤。
尊母鬆了一口氣,“好了,現在好好照顧你們君上,你跟我來”,尊母指着追風說道。
追風一臉苦色,囑咐了追月,墨羽墨聞幾句纔跟了出去。
一座名爲寧萱殿的宮殿裡,追風跪在地上,上面坐的事尊母。
“說,君上是怎麼中的毒”,尊母厲聲道。
追風低了低頭,“屬下不知啊”,他發現時,君上中毒已經很深了。
尊母氣急“好,那你倒是說說看原本君上的毒還可以堅持個一兩年才徹底爆發,那麼現在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