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便是了,那裡的位置我可是提前預定了好久纔有的”,花音炫驕傲的說道。
赫連炫嘴角一勾,沒有說話。
“客官,裡面請”,門口一個穿着得體的青年男子招呼着,言談舉止一看就不俗。
那青年男子引着赫連炫和花音炫二人來到一樓大廳的最左側的一桌空位上。
“這便是客官你預定的”,那青年男子有禮貌的說道。
赫連炫點頭,坐下,而花音炫則是一臉懵逼,感情他定了好久的位置就還只是個普通位置。
“坐下吧,吃個飯而已”,赫連炫這時開口。
花音炫一臉不爽,這才坐下,氣呼呼的喝了一口那青年男子倒的茶。
“那二位要吃些什麼”,那青年男子對着赫連炫說道。
“來幾樣招牌菜就行”,赫連炫笑着說道。
那青年男子笑了笑,隨即便退下了。
“要不是你攔着,本少主今天非要吵一架不可”,花音炫還沒有氣過。
赫連炫搖了搖頭,“你確定,這裡可不是現在的你我能惹的起的”,就剛剛那個接待他們的青年男子的修爲都在聖階初級,可見這裡是藏龍臥虎。
花音炫一下子不再說話,這些他當然知道,只是礙於面子罷了,而剛剛小雙兒剛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很快,菜便上齊了,速度還是可以,赫連炫看着五道菜的擺盤都很精緻,胃口當極也好了起來,拿起筷子便隨便夾了一道。
“喲,這不是神女族青蘿和青風嘛,怎麼也有空來這天下居吃飯啊”,一個身着華服的男子譏諷的說道。
那個叫青蘿的女子當極大怒,“關齊,說話注意點兒”。
那個關齊好似聽到什麼大笑話一般,“哈哈,笑死小爺我了,神女族,我呸,就現在的神女族,神女都沒了還能叫神女族麼,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啊”
“對啊”
周圍皆是一片附和的聲音。
青蘿和青風的臉色皆是很不好,一張臉脹的通紅,今日是他們姥姥的生辰,便想着來這裡買一些她老人家愛吃的菜,沒想到卻遇到關齊。
青蘿想要動手,準備拔劍,青風按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無奈,青蘿又只好作罷。
這邊,赫連炫“啪”的一聲將筷子放下,隨即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花音炫一愣,想要拉住她,可還是晚了一步。
“還真是熱鬧啊”,在衆人身後傳來一道清赫連的聲音。
關齊皺眉,轉過身一看,兩個眼睛都直了,這裡什麼時候多了這等絕色他竟然不知,“姑娘,你是?”。
赫連炫鳥都沒鳥他,直接繞過他往門口的之前迎接她的那個青年男子走去,“你們天下居就是這樣待客的麼”。
聞言,那男子面色一紅,“抱歉,是在下疏忽了”。
赫連炫臉色微赫連,“沒想到吃個飯都還能這麼熱鬧呢”。
而青蘿和青風在見到赫連炫時,皆是一愣,神女,不對,面前這個女子只是長得和清月神女很像而已,兩人皆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對於赫連炫還是很感激。
“謝謝”,青蘿走上前對着赫連炫說道。
聞言,赫連炫看着她,“記住,就算現在的神女族沒了神女,但是你們依舊是神女族的人,不管是誰詆譭神女族都不行,所以請你們好好堅守住”,說完便轉身離開。
而青蘿和青風則還沉浸在赫連炫的話中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對啊,他們神女族是那麼的強大,受世人敬仰,現在神女不在,他們更應該擔起守護神女族的重任。
花音炫眼神微微閃爍,見着赫連炫回來了,搖搖頭,“哎,沒想到神女族竟然是這等狀況,看樣子很是不好呢”。
赫連炫赫連着臉,不知爲何,在聽到別人說神女族的不是,她心裡很不爽,這也是她會站出來的原因。
“繼續吃飯吧”,赫連炫重新拿起筷子。
花音炫撇撇嘴,但是看向赫連炫的眼裡多了一抹深意。
門口,很快來了幾個天下居的人,將那些圍觀的人都紛紛遣散,又重新歸於平靜。
吃完飯,赫連炫二人便在街上閒逛起來,來了有些日子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出來逛街。
“有什麼喜歡的麼,我送你啊”,花音炫笑着說道。
赫連炫搖頭,她要買什麼還需他送,她現在最多的怕就是錢了吧,要知道火焰之神那幾堆山一樣的金子可都在她這裡。
……………………轉眼間又是幾日過去了,而這些日子項菲儀則對外宣佈閉關,誰也不見,而他也不是在正真的閉關,而是在煉製丹藥。
看着掌心裡的三枚金色的丹藥,項菲儀嘴角一勾,這三枚丹藥應該可以支撐他強行將通天道打開吧。
夜裡,追風正躺在屋裡睡覺,在他牀邊,突然白光一閃,一身白衣的項菲儀便出現在那裡。
追風本能的一下子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項菲儀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君,君上,你出關了”。
“起來,隨本君去一個地方”,項菲儀淡淡說到。
追風立馬翻身下牀,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衣服。
蒼龍殿最偏僻,也是最遠的一處宮殿裡,項菲儀和追風出現在那裡。
“君上,大半夜的,我們來這個廢棄的宮殿做什麼”,追風很是不解。
項菲儀沒有說話,一雙狹長的眸子快速在殿內掃視一遍,隨即鎖定了一個地方,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伸出修長的手指在那裡摸索了一番,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接着在離他們不遠的地面上竟然打開了一道方方正正的口子。
追風驚奇不已,走上前,“君上,下面有樓梯,我先下去看看”,說完便慢慢走了下去。
項菲儀緊隨其後,一下去鋪面而來的便是一股惡臭味,讓一向潔癖的項菲儀眉頭緊緊皺起。
就連追風也捏起鼻子,“媽呀,這什麼味兒啊”。
突然,追風停下腳步,“君上,您可有聽到什麼聲音”。
“嗯”,項菲儀淡淡應道,便往前面走去。
走了一小會兒,項菲儀停下腳步,因爲在離他不遠的前面有一口半人高的缸,自那缸的口處向外冒着絲絲黑氣。
“君上,這是什麼玩意兒啊,那味道肯定就是從這裡面流出來的吧”,追風走到項菲儀身旁說到。
項菲儀皺起眉頭,看着那缸,沒有說話。
許是聽到外面的聲音,那缸微微晃動了一下,接着從裡面慢慢冒出一截黑乎乎的東西。
追風好奇,慢慢湊近了一看,結果這一看倒是將他嚇的緊。
一個類似於頭的東西,上面沒有一根頭髮,皆是黑乎乎的粘稠液體,液體下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着。
這正是霞紫,霞紫那已經看不出來是嘴巴的嘴巴慢慢動了動,“無……無……”,動了半天也才發出一個微弱的聲音。
出了地下室,追風依舊一臉不敢置信,往日風華無限的霞紫,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他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先回去吧”,項菲儀對追風說道,隨即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第二日,項菲儀來到清月的宮裡,可把清月高興壞了,都有些喜極而泣。
“菲儀,你怎麼來了”,清月急忙說道。
項菲儀面無表情,“我是來接包子的”。
清月聞言,倒茶的手一頓,“接包子,爲什麼”。
“你的身體不好,包子在這裡會耽擱你恢復,所以本君將他接過去”,項菲儀淡淡說道。
清月聞言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眼底閃過什麼,遞給項菲儀一杯茶。
項菲儀接過,沒有喝,放在了桌上,“好了,包子呢”。
“我去給你抱來”,清月說完轉身往內殿走去。
項菲儀在外殿轉了轉,突然在大殿的一個角落發現一小塊東西,便走過去看了看。
隨即彎腰將那塊東西撿了起來,是一塊泥,泥土呈灰黑色,但是也有點淡紅色。
項菲儀微微皺眉,這時清月抱着包子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看項菲儀站在一個角落,有些狐疑。
“菲儀,你在做什麼”,清月出聲問道。
項菲儀轉過身,走了過去,“沒什麼”,說完伸手抱過包子。
包子靜靜的趴在項菲儀懷裡,天啊,他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要知道他每日面對清月那張醜惡的臉他連奶都吃不下去,孃親也真是的,離開也不帶上他。
“走了”,項菲儀說完轉身離開。
回到蒼龍宮,項菲儀將包子放在牀上,“說說看這些日子你都看到了什麼”。
包子小嘴一嘟,感情他是讓他做臥底去了,要知道他還這麼小好嘛。
“你還想不想快些見到你孃親了”,項菲儀又說道。
聞言,包子眼睛一亮,急忙點頭,“想,包子想”。
“那現在可以說了”,項菲儀又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個女人偶爾會發發瘋,將屋裡的東西都打碎了,特別是她那張臉,爹爹你不知道有多可怕”,包子抱怨道。
“好是我的不是,快想想還有什麼”,項菲儀有些着急。
包子歪着小腦袋想了想,“哦,她好像前些日子修煉來着”。
“你確定”,聞言,項菲儀皺眉問道。
“當然,我一個小嬰兒,她又不會防備着”包子嘟着嘴巴說道。
項菲儀點點頭,那這樣的話,一切就都可以解釋的通了,不過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恢復修爲還不被人所知,真的可能嗎,繞是他都懷疑了。
來到書房,項菲儀叫來了追風,“那件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追風一臉難色,“查是查到了”,但是結果卻不是很好。
知道追風所想,項菲儀眉頭微皺,“說”。
“是…………是清月”,追風低着頭說道。
項菲儀修長的手指輕釦桌面,“果然,本君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追風擡起頭,驚訝的看着自家主子,“君上,你知道什麼”。
“今日,本君在清月殿裡發現了一種泥土,而那種泥土正是後山懸崖邊上的泥土,裡面摻有些魔黑族的血”,項菲儀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