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着疑問,赫連炫推開了冷宮的門,破舊的門伴隨着“吱吖”的聲音開了,驚擾到了冷宮中的人。
在院子裡的樹蔭下,躺在自制的木藤椅上小憩的項菲儀,因着特工的敏銳感覺還存在於神經當中,一丁點兒聲音就能讓她立馬警惕起來。
開門聲像是當頭一棒,頓時令項菲儀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一雙深邃的眸子投射出警惕的目光望向門口。
一抹高偉的身影映入眼簾,慢慢地,將視線從那抹身影的腳下緩緩移動,最後落在了那張俊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孔。
咦?等等,好像有點兒眼熟啊!項菲儀仔細端詳着赫連炫的面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好奇心驅使她大膽的打量着,過分的專注讓她忽略掉了赫連炫身上的黃袍。
倒是琴容,之前見過赫連炫幾面,就算沒敢睜眼瞧過赫連炫,記不住他的模樣,光是看到他身上穿着的,對於他的身份就一目瞭然。
沒料到赫連炫竟然會親自來冷宮,嚇了一跳的琴容一時間沒立即反應過來,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很快就做出了反應。
“奴婢參見皇上!”琴容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低頭不敢直視。
腦海中赫連炫冷漠無情地下達命令懲罰項菲儀鞭刑的場景歷歷在目,對於這個所謂的項菲儀的結髮夫君,琴容心有餘悸,想着他的到來,擔心自己的主子又要遭殃,連忙偷偷地拉扯了一下項菲儀的裙襬。
“嗯?”過分專注的打量讓項菲儀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琴容的動作引起了她的注意,疑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琴容。
方纔好像聽到琴容說了皇上這個詞……嗯!皇上?赫連炫?
猛然醒悟的項菲儀再次轉頭看向赫連炫,此時他眼神輕蔑,眼底含有不屑,視線輕掃了她一眼,靜靜地等待着項菲儀向自己請安。
如此狂拽的模樣,不可一世,令項菲儀撇了撇嘴,心中一萬個不情願,不是很想搭理這個男人。
赫連炫的面容和記憶中模糊的容貌重合,莫名的厭惡感油然而生,不自覺的,項菲儀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嫌惡。
不是不喜歡她這個無顏皇后嗎?還要特意冊封“無顏”的稱號給她,明目張膽地嘲諷,現在又假惺惺地過來了?難道是來看她的笑話?看她過得多不好?
想想,如果是赫連炫這樣的渣男,的確很有可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果真高高在上的人都特別的惡趣味,因爲閒着無聊。
“大膽!見了皇上還不行禮!”見項菲儀依舊站在原地無動於衷,沒有一絲要行禮的動作,跟隨在赫連炫身邊的李長喜呵斥道。
呵!項菲儀聞言,心裡冷笑了一聲,輕蔑地掃了一眼仗勢欺人的李長喜,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想起來,她項菲儀在人前的形象不都是癡傻懦弱的嗎?既然是個傻子,不按套路出牌是正常事。
要她向赫連炫這個渣男行禮下跪?除非是下輩子投錯胎吧!
決心要噁心一下赫連炫,搓搓他的銳氣,讓他沒辦法囂張起來,項菲儀圓潤的臉上咧開一抹敦厚的笑容。
“嘿嘿!奴家就知道赫連哥哥不會扔下奴家不管的。”一邊說着,項菲儀露出含羞的表情,扭捏着身體一邊朝着赫連炫慢慢靠近。
和印象中的項菲儀天差地別,始料未及的赫連炫瞪大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盯着朝自己愈發接近的一團大肉球,條件反射地往後退,躲開了項菲儀撲到他懷裡的陰謀。
項菲儀的搔首弄姿成功地噁心到了赫連炫,只見躲開之後的他捂住嘴巴,彎身在一旁乾嘔,一眼都不想再往她的方向望去。
哼!小樣兒!跟她鬥!
自顧自地噁心了一番之後,赫連炫隱隱地察覺到了不對勁,記憶中的項菲儀,懦弱膽小到一點兒都不敢看他一眼,也不敢對他多說一句話,怎會像最初進門的時候的項菲儀那樣,肆無忌憚的打量他,甚至像剛剛那樣,明顯帶着故意來噁心他呢?
意識到這一點的赫連炫,恢復狀態,若有所思地看向一臉怡然自得的項菲儀,正因爲她成功地噁心到了他而暗自洋洋得意中。
明顯的,眼前的項菲儀並非是赫連炫熟悉的那一個,隱隱感覺,進入冷宮之後的項菲儀,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