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珍愛龍體。”李長喜見狀,連忙相勸。
“讓項菲儀籌辦宴會,那不就是讓朕再丟一次臉!”
誰人不知項菲儀癡傻懦弱,爲人膽小丑陋,本就不是一個成大事的人!赫連炫心中氣結,可答應了項國明的事情又不能反悔,君子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
“皇上,要不……找媚妃籌辦吧!”李長喜看出了赫連炫的煩惱,趕緊給他出謀劃策。
“不行,項國明那隻老狐狸提出這樣的要求,宮裡的眼線一定會盯着,要是給他抓住把柄,到時候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儘管生氣,但赫連炫還是能夠權衡好其中的利弊。
如若找夜舞媚當槍手,這固然是很好的解決方法,然而同時瞞不住項國明那雙狐狸眼,屆時被他找上門來無事生非,惹了一身麻煩回來,又要費時間處理了。赫連炫可不想耗費那麼多的精力跟項國明周旋。
自己想的注意被赫連炫否決,看着正在氣頭上的赫連炫,李長喜嘴脣緊閉,不敢再說一句話,書房內的空氣霎時凝結,周圍一片安靜。
“冷宮那邊什麼情況了?”久久,認了命的赫連炫,決定先看看項菲儀那邊是個什麼狀況。
自從罰了項菲儀一頓鞭刑,聽說她失血危在旦夕,幸得太后出手撿回一條命,如今也不知道在冷宮裡,鬧得個如何天翻地覆。
“這……皇上,奴才沒有去了解過。”面對赫連炫的問題,李長喜愁眉不展。
誰都知道,項菲儀即便當了皇后,以她那副尊榮和腦子,是永遠得不到恩寵的,尤其是她毫不猶豫地被赫連炫拋棄在冷宮。
不受寵愛,又被拋棄被冷宮的醜陋女人,沒人會在意,估計早就被這個皇宮裡的所有人都遺忘了。
況且,冷宮那樣極陰極寒的地方,總是縈繞着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宮裡的人沒事都不會想要靠近那裡。
簡直把冷宮視作類似於墳地一般的存在,充滿晦氣的地方。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在項菲儀的巧手裝潢之下,冷宮原本的冷冷清清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勃勃生機。
可惜這樣的景象,僅有項菲儀和琴容欣賞得了,而且項菲儀樂在其中,悠然自得。
早已被遺忘的角落,因爲項國明的摻和,重新引起了赫連炫的注意。
從李長喜的口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和項國明對抗了一番之後身心疲憊的他背靠木椅,仰天長嘆。
發自內心地不想要去面對自己那個明媒正娶的無顏皇后,赫連炫還想着一番勞累過後今晚能吃頓飽餐,如今,恐怕去了趟冷宮就沒胃口了。
“李長喜,擺駕冷宮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赫連炫再不想面對,身邊沒個瞭解情況的人,離南楚國造訪還有不到七天的時間,要是搞砸了,他鳳嘯國國主的顏面何存?
“喳!”李長喜應了一聲,知道赫連炫不想聲張,於是便領着赫連炫抄了小道,去到了偏僻處的冷宮當中,察看項菲儀的情況。
“李長喜,你確定沒來錯地方?”看着眼前一片生機勃勃的繁榮,鼻尖飄來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花香,周圍的環境清雅而寧靜,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赫連炫望着眼前的場景給勾了魂。
縱然赫連炫沒有踏足過冷宮這片地方,但是從別人口中的描述大概得知,這裡應該是寸草不生,破敗不堪的模樣纔是,怎會像眼前的風景般如此動人,充滿生機呢?
因此,赫連炫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李長喜上了年紀,記錯了去冷宮的路。
“皇上,奴才雖然老,但未至於糊塗,皇宮哪一處老奴沒去過?冷宮的路,斷然是不會錯的。”李長喜拿自己的老資歷擔保。
說實話,走進來第一眼,李長喜也被眼前的風景嚇到了,和過去截然不同,他一瞬間曾懷疑過是不是踏足了隱秘的仙境,但很快就被周圍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重新拉回了思緒,確定自己領的路沒錯。
“那是誰這麼有閒情雅緻在這兒耕作?”散發着生機的植物都像是新生的嬰兒一般稚嫩翠綠,周圍還有枯萎植物的痕跡,看來是最近才種上去的而已,赫連炫皺起疑惑的眉頭,腦海中有了思緒卻不敢相信。
“奴才不知。”李長喜回答不上赫連炫的問題。
如今冷宮裡就住着一個項菲儀,還會有誰有那麼多的時間到冷宮裡來晃悠?
然而項菲儀是個癡傻兒,哪裡有心情,有腦子去弄這些?無論怎麼想,都覺得冷宮這莫大的變化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