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滅天子被南風糾纏得不勝其煩,索性直白地告訴他,那把藏於他腦子裡的鑰匙,已不打算歸還了。
南風見他識破自己意欲脫離妖族天朝,帶兵造反的圖謀,更是惱羞成怒,陰沉地說道:“天子,老夫一直好言進諫,只想和平解決此事,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我有一個識得滅天咒,足以與你抗衡的徒弟。此人現在就在我身邊護法,你的魂魄又遊離在這宇宙虛境裡,就不怕我帶她衝進你的靜室,毀你真身,然後再如搗毀梨花坳那樣,毀掉絕望之陵嗎?”他已不耐煩與他周旋,終於撕破臉皮。
獰滅天子受到如此惡毒的威脅,卻無半分懼色,只是仰天大笑,笑得身邊流散的星星都聚攏過來,一齊隨他抖動。這一下,他的身體倒像是在隨笑聲大放異彩,炫光刺得怪眼連連閉眼。
笑完,他抹了把額角的汗,道:“亞父啊,想不到,你會說出如此不自量力的話來。滅天咒屬絕世邪功不假,卻也並非天下無敵,更不可能做到無論想毀什麼,都能手到擒來。上次你徒弟毀得了梨花坳,不過是在與水鈴兒爭搶通天冠時,佔了他的便宜。此番她若敢靠近絕望之陵半步,只怕還沒眨眼,就已化作了塵埃。不信,你儘可帶她一試。我現在正忙,再與你糾纏下去也是無益。恕本王不再奉陪,你好自爲之吧!”說完轉身便走。
南風見他從頭到尾都堅硬如鋼,絲毫不受威脅,深有挫敗之感。不過他蠟黃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他口口聲聲地說在這虛境裡忙什麼要事,會是什麼要事呢?”
眼見獰滅拔腿要走,他忙換上一副口氣,嘿嘿笑道:“獰滅呀,不要生氣嘛,自你妖王歸位,你我便成水火之勢,只要見面就是爭吵,弄得老夫心裡着實不好受。看你神色這般緊張,你在這宇宙裡忙啥呢?要不要,老夫幫幫你?”
他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竟開始用一張無賴的嘴臉糾纏,獰滅天子有點無計可施了,擔心再這樣僵持下去,水鈴兒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爲防他真在宇宙裡亂搜,獰滅只好停住腳,斥道:“亞父,若你眼裡還有我這妖族之,對我還有半分尊重,就從我腦子裡滾出去,不要再來胡攪蠻纏!”
南風絲毫不惱,咂巴着嘴道:“嘖嘖嘖,天子啊,你還能這麼親熱地叫我聲亞父,我當然得對你百般尊重。可這光叫沒用,你在行爲上也得有所表示啊!上次在梨花坳,你窩藏曦穆彤,至今我都沒弄清你倆是什麼關係。若我要向全天下告你們,你倒是沒事,那曦穆彤,可就完蛋了。這層利害關係,你這神通廣大的妖王,肯定是知道的。現在曦穆彤忽然失蹤,你該不會是又把她藏進這宇宙,二人正在幹什麼苟且之事吧?”
南風放出此等污言穢語,獰滅天子哪怕再虛懷若谷,也是無法忍受。特別是他竟出言不遜地侮辱曦穆彤,更恨不得一指戳過去,將那怪眼戳瞎。
他怒喝道:“南風長老,你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本王!你若再不離去,休怪我手下無情!”
南風尚不知,驚雷就要在這宇宙裡炸響,還在舔着臉繼續:“不行,天子,上次放過曦穆彤,已讓老夫後悔至今,所以今日若見不到你所藏之人,老夫絕不離去。哼哼,我若不走,你估計也不敢走吧?就讓我看看,我倆誰更耗得起!”
他與獰滅交鋒這麼久,自覺這最後一招,算是成功拿捏住了他,十分得意,黃眼珠裡露出了幾分驕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