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鈴兒被鬼王雲清俘虜,糊里糊塗就跟着他們進入了海巖鎮。
進入鬼鎮,不光異事倍出,竟還有一隊用人皮蓋臉的鬼兵,開到了他們面前。
聽那鬼兵兵頭稱惠秋爲將軍,水鈴兒止不住驚歎:“這雲清,莫不是真有通天的本領?她自盡時,年僅十六,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可現在,樣貌沒變,卻不止幹那殺人越貨的營生,還連軍隊,都組織得像模像樣。“
這麼想着,他還真不能把她單純的看成是一個嗜殺的惡人了。
惠秋正與兵頭討論,晚上如何給被俘的鎮民剝皮一事。他怕錯過重要內容,便顧不得研究雲清,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二人的對話上。
惠秋聽完兵頭的彙報,臉上神色有所緩和,點頭道:“嗯,算你們能將功補過,這次就暫且不罰,不過下不爲例!”
兵頭一聽,惶恐地連連鞠躬致謝。
惠秋止住他,又問:“抓完這五十人,不會再有漏網之魚了吧?”
兵頭想了想,答道:“回將軍,我們已在此盤踞三月有餘,總共抓了鎮民約三百多人,再加上這五十人,估計是差不多已經肅清了。”
雲清這時威風凜凜地插話了:“本王今日放下手頭大事,來你海巖鎮視察,不是要浪費時間看你們怎樣處置那些沒用的凡人的。我要弄清楚,仙族東海派,目前是何動向。”
兵頭聽雲清問,更不敢怠慢,忙轉向她道:“回鬼王,東海派掌門九曲宵龍厲胤,前段時間幾乎每晚都帶東海弟子來騷擾,雖然給我們造成了一定損失,但他也折損了不少弟子,目前是不敢再來了。”
雲清沉默不語,想了一會兒,讓惠秋俯過身來,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就見惠秋的臉越笑越開,連聲道:“鬼王好計謀,這次定能叫仙族人好看!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便隨那兵頭領着一衆鬼兵遠去了。
聽完這番對話,再加上從海葵那裡偷聽來的消息,水鈴兒終於能將這兒生的事徹底梳理通了。
想來是,這鬼將軍惠秋率領鬼兵佔領海巖鎮後,將所有鎮民都抓來,活生生剝了他們的皮。
人皮從活人身上扒下來,體溫與彈性都在,等受害者被活活疼死,變成鬼魂後,他們再將原皮罩在那鬼魂身上,以使那些鎮民就算已淪爲鬼,看上去都還是原來的模樣。他們就是用這種招數瞞天過海,在不知不覺間,將人間村鎮屠成鬼鎮的。
這些鎮民既然已經成鬼,自然不能在白天出門,他們只有在晚上才能出去活動,所以這鬼鎮的白天與黑夜,就因鎮民的遇害,而黑白顛倒了。
整個海鹽鎮已有三百多鎮民慘死,今晚極可能還要再添五十冤魂,水鈴兒躲在一邊,急得火燒火燎。
雲清盡顧着與惠秋和那兵頭說話,無暇注意他,倒是南風長老清閒無事,耳朵聽着談話,眼睛卻一直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他見他聽了兵頭的話後,慌張流露明顯,便走過來嘲笑道:“水鈴兒,據說你指天禪都練到第六層了,怎的還是這樣的膽小?你放心,只要那七粒火種還藏在你肚子裡,這剝皮大典,就還輪不到你呢!”
水鈴兒直恨得咬牙切齒,面無懼色地迎着他的目光道:“你們這幫禽獸,原來除了我們知道的那些罪行,竟還在沿海地區幹這種喪心病狂的勾當!我勸你們放下屠刀,放那五十鎮民離開,否則爺爺我今晚,就叫你們比那些被剝了皮的鎮民,死得更慘!”
南風晃晃悠悠地圍着他轉了兩圈,皮笑肉不笑道:“水鈴兒,你在九子洞折騰那麼久,難道還不累嗎?我勸你,省點力氣,留去西天混沌谷點七星燈時用吧。你現在都已經是我們的階下囚了,還放什麼狠話?再說你那個曦穆姑姑,她是腹背受敵,大勢已去,再也救不了仙族。你繼續跟着她,就不怕最後也被吊上支離山,給鷹嘴蝠啄得死無全屍嗎?”
水鈴兒聽得心驚肉跳,急問:“妖道,你何出此言?你們究竟有何陰謀?”
南風捋着稀拉拉的黃鬚,指向四周道:“你現在見到的,不過是小小一個海巖鎮。我們攻佔此鎮的目的,在於利用它得天獨厚,可攻又可守的地理位置。現在四海之濱可是全都被我們設下了類似的鬼鎮,只等雪狼泣月之夜一到,鬼兵出動,佔領整個人界,然後我們再直奔南海雲霄大門,到時你們仙族的什麼五嶽四島四海,加其他大小門派,就會被我們通過那一百零八徑,消滅得乾乾淨淨!曦穆彤,難道還指望靠她那什麼九宮旋星陣,鬥贏我們嗎?”
雲清正好與惠秋談完,目送她帶鬼兵離開,轉身聽見南風這幾句話,也跟着他一起大笑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