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夙聽到身後的聲音回頭,便看到一個幾乎赤祼的美男一步一步朝她走來,那步履間端得地高貴優雅,一點都不覺他這樣赤裸着身體有失體統,反而有種神聖高潔的感覺。
純夙暗罵好幾聲妖孽,這樣還能讓人生出神聖之感不是她腦子進水就是他真的不是個人。
“來,我給你揉揉。”百里絕一本正經的拉過純夙的後背,說着就把手按到了她的背上,力量不輕不重的按摩起來。
純夙拍掉腦子裡所有的旖念,閉起眼舒服一享受着他的服務,夜色朦朧,水汽上涌,一男一女,赤誠相會,這氣氛,曖昧的冒泡,白色的肌膚晶瑩剔透,在水光中顯得越發的如象牙一般光潔美麗,水珠從上面滑過滾滾墜落於入泉水中好不誘人。
百里絕看着這樣的畫面,按着按着喉頭猛的一緊,那手按着按着就跑錯了方向,朝着純夙前身滑去。
“你……”純夙抓住百里絕不規矩的手,扭頭看着他又好氣又好笑,只撒嬌道:“我身體不好……”
話沒說完,百里絕頭一低就親了上來,其中帶着怒氣,她哪裡身本不好了?
純夙嘴角含笑,毫不扭捏的微微仰頭迎上,喜歡就是喜歡,就是想要親近,這沒什麼好扭捏的。
兩脣相貼,還未欲動,百里絕臉色忽的一變,水色飛過手中合多了一件錦袍,瞬間罩住泉水裡的純夙,同時唰的擡起頭來。
純夙也臉色大沉,唰的轉頭看去。
就在他們的面前,離泉水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站着一個臉色陰沉的人,一股冷冰冰的氣息突然出現,隱約還能聽到咬牙的聲音。
來人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目光透過百里絕緊緊地盯在純夙臉上,輕風吹過,吹動了來人的黑髮,髮絲飄揚間勾魂攝魄,傾盡天下。
純夙一眼看見此人,瞬間驚的目瞪口呆:“你……”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來人是追上來的玉無雙,初見時那賴皮的樣子不復存在,屬於無垠的絕霸陰冷之氣盡顯,與純夙的雙眸對視着,裡面黑的不見其底。
百里絕起身往岸上走,完美到慘絕人寰的身體比例讓純夙不禁看的深了些,除了右臂上那刺眼的傷口可以說是完美無暇。
玉無雙站在石頭上嘴角南抽:“光天化日之下二位好大的興致。”這是玉無雙沉默許久第一次開口,語氣中顯盡醋意。
百里絕已經走到了上來,右手輕輕一擺,一套嶄新的華衣錦袍便出現在了手裡,純夙在水裡道:“原來你有帶衣服,那幹嘛還要穿我的。”
“夙兒的當然是最好的。”百里絕穿衣的動作快速,同時笑着淺笑的聲音傳來,聽得玉遠遠雙銀牙暗咬。
“嘎嘎……”正在這時一聲刺耳的鳥叫聲傳入三人耳中,百里絕和玉無雙聽到這聲鳥叫同時擡頭,神情頓時一變。
伸出一手,鳥兒靜靜的停到了百里絕的臂膀上,嘴裡吐出幾個音節後消失於無形,沒過多久又有一隻鳥飛來,停在了玉無雙伸出的手上,同樣的的叫了幾聲後消失。
“夙兒……”百里絕回身叫了一聲,純夙感覺到了他全身散發出來着急的氣息:“出什麼事了嗎?”
百里絕第一次沒有回答純夙的問話,而是重新回頭看了一眼玉無雙:“玉少主迴避。”
玉無雙大叫一聲:“你爲什麼不迴避,我也不迴避。”那個無賴的玉無雙又回來了,對此百里絕無奈,大步上前拉着玉無雙快速閃身離開,給純夙留下穿上衣服的空間。
遠處的樹林中,百里絕白色的身影慢慢地走在走在前面,像是在遊玩觀景一樣閒庭闊步,臉上神情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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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玉無雙的聲音悠悠傳來:“你確定可以好好保護夙兒的安全?”面上表情一本正經可語氣中是對百里絕能力的懷疑。
也就是這句話讓百里絕停下了腳步,淡漠的俊臉瞬間黑了下來,不悅地皺起了眉,眼神中像是有刀子,看住玉無雙一字一句說:“不勞煩玉少主費心,我的女人我自會好好保護!”
玉無雙氣的臉色鐵青:“不要以爲夙兒是你未婚妻就能高枕無憂!”不就是認識夙兒的時間比他早那麼一點嗎,有必要在這裡宣誓所有權嗎?
“夙兒說過要嫁給我的,看,這是信物!”玉無雙誠心和百里絕過不去,純夙喝的爛醉那天夜裡,在她喝倒在他懷裡後隨手拿下了純夙的髮帶就當成是她答應嫁給他的信物了。
百里絕眸底幽光一閃,目光在玉無雙手裡的髮帶上轉了一圈,沒有理會,只隱藏在衣袖下面的手緊了緊。
“你們在說什麼?”純夙穿戴整齊後追上他們的腳步,遠遠就看到兩人站在那裡說些什麼,走了近後看到玉無雙臉上明顯的得意說明了他們真的是在討論什麼。
“沒什麼。”百里絕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來一絲異樣,似乎剛纔那個瞬間動怒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純夙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過,玉無雙得瑟的樣子十分惹眼,純夙有點看不過去:“哎,玉無雙,你欺負他了?”純夙一手指着百里絕阪極着臉問。
玉無雙一聽這話立馬擺出受到了委屈的表情,用眼神控訴着純夙的不公來:“夙兒,你偏心……”一話過後更是整個身子都撲了上來,抱着純夙的腰死活不放。
“你放手!”
“不放,誰讓你不公平。”
純夙無語望天,只要玉無雙拿出這無賴的架勢她就無從招架了,她是上輩子欠了他什麼,是老天派來折磨她的吧。
一邊百里絕的臉色黑的可怕,玉無雙抱着純夙的腰死皮賴臉,頭從一側伸出來給了百里絕一個得意的眼神,看的百里絕雙手緊握,目光刀子一樣射向玉無雙。
玉無比恍若未見繼續瀨在純夙身上不離開,直接無視百里絕警告的眼神,一陣輕風吹來,把玉無雙頭上的帽子吹的往旁邊歪了去,玉無雙驚叫一聲伸出一隻手把帽子扶正,看到對面百里絕隱笑的嘴角後把純夙抱的更緊了。
“遮什麼,這樣挺好看的。”純夙說着就把玉無雙剛剛扶正的帽子摘了下來,他的頭髮因爲光過一次現在纔剛剛長成平頭,這樣的髮型在二一世紀常見,純夙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反而覺得這個樣子十分清爽乾淨,只是與他的衣服有點不搭調了。
玉無雙原本還在憂傷他禿子的事情被百里絕看了笑話,純夙的一句話讓他丟掉了所有的顧慮,乾脆把腦子一把扯下,仰着腦袋笑的沒心沒肺:“夙兒喜歡就儘管看好了!”
純夙忍不住在他的光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你離我遠點!”隨後硬掰開玉無雙的手指推的老遠,伴隨着玉無雙不滿的聲音有有一個人影撲了上來,熟悉的氣息過後就是一個溫暖的胸膛。
百里絕一把摟過純夙的腰,在在玉無雙剛剛抱着的地方用力的搓揉,表情嫌棄生像純夙的身上粘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這樣的舉動讓純夙失笑:“你幼不幼稚!”
“就是,你……”沒等玉無雙一句完整的話說完,一個人影突然冒了出來,純夙等三人同時看着突然出現的人。
來人見這麼多雙眼睛盯着自己有點尷尬道:“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說完後抱拳表示失禮,回頭與跟上來出現在身後的人打個招呼:“我們走……”
眼看着來人已經轉身,百里絕出聲道:“白少主等等!”
純夙轉頭看了一眼百里絕,又把目光對向白少主,她不懷疑百里絕會認錯人,認真的打量着這位白少主,純夙幾乎要感嘆,不是說人類的基因發展會越來越完美漂亮,古代的美人帥哥什麼的與現代人一比就完全不夠看嗎?怎麼她一遇就是美男,這又如何解釋?
“百里少主有何貴幹?”被叫住身形的白少主面上顯出着急之色,盯着百里絕一動不動。
“他叫什麼名字?”純夙打量這白少主的同時小聲問已經湊到她身邊的玉無雙。
“白蘭生。”玉無雙開口說出一個名字,純夙看着白蘭生的眼光他不喜歡,用力瞪一眼與百里絕對視的白蘭生,希望他快點離開。
純夙把他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裡,心裡暗自發笑,他是不是見白蘭生長的比他好看就嫉妒了?要說這白蘭生的長相那可算是純夙見過的男人中也算是一等一的貌美了,百里絕是高貴飄渺的美,玉無雙是陽光溫暖的美,稼軒墨炎是妖孽妖嬈的美,而眼前的白蘭生則是那種剛毅不屈的美。
有些人不用刻意去記住,只要一眼就會深深刻印在腦海中,顯然,白蘭生給人的就是這種感覺,好像只看一眼就能把他整個人都看透,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很奇怪,一個人怎麼可能一眼就看透,白蘭生就是一個單薄到可以一眼就看全整個的人,明明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偏偏就給人一種他是透明的感覺。
“白少主這麼慌張出了什麼事?”百里絕語氣淡淡,壓根沒有覺得打擾到了一個慌忙的人。
白蘭生的眼珠子來回轉動,看了看百里絕又看了看純夙,這個女子他沒有見過,但不難猜出她的身份,最近一段時間裡名聲最響的莫過於百里絕被廢一事和他未婚妻不是廢物這兩件事,現在一見百里絕身邊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女子便是師純夙無疑,何況還有一個巴巴帖上去的玉無雙,身份那就更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