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念一動,純夙又看了一眼陷入回憶中的衆人,攏了一下眉心,身世什麼的真的好麻煩!
“宿命可有什麼危害?”出聲的是百里絕問出了心中的問題,他比較關心的是純夙的身體會不會受到什麼影響,至於不能修練鬥氣那又有何關係。
看了一眼沉思中的純夙,他的夙兒就算不能修練鬥氣那也是人中之鳳,不比任何一個人差,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侷限於鬥氣一種修煉途徑。
“那藥王又是怎麼回事,沒說你們不知道。”純夙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朱先生的到來讓那些受傷的人也有了喘息的機會,見純夙問起便左左右右的互相看看,最後便由那位中年人出聲道:“請二位進來在說吧。”此進的他哪裡不家初時那種驕傲,十幾個人被一人打敗,他哪裡還有臉驕傲。
百里絕和純夙雙雙走放宮殿中,裡面的擺設讓純夙也不由得乍舌,從來沒有任何地方能打石頭做成的傢俱罷放出一種自然流暢又透着富貴之氣的感覺,最讓人驚歎的還是那些傢俱的樣式,與純夙熟悉的現代化十分相似。
“這些東西到也特別。”邊走邊輕撫桌椅,這裡像足了一個大型的會客廳,石頭做成了大沙發上鋪着厚厚的獸皮,莊嚴中又透着隨性。
“這可是白婒所創,那是一個神一樣的女子。”說起白談朱先生一臉癡迷的嚮往,彷彿白婒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好讓他進行一番頂禮膜拜。
“又是白婒……”純夙輕輕低喃,白婒的傳說最早是聽丹朱說起的,現在她對那個傳說中的人生出了莫名了好奇。
“說正事吧。”百里絕在一旁輕輕的提醒純夙,現在可不是聽故事的時候說正事要緊。
純夙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楚的:“說吧。”純夙駕輕就熟地坐到寬大的石制沙發上,一派悠閒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起來。
百里絕也跟着坐到了純夙身邊,不同於純夙的閒散,則是一副莫測的慵懶神情,手裡打玩着純夙的一絲秀髮,慵懶中透出一絲絕對的王者之氣。
純夙撇了一眼美如畫卷的百里絕,自從這次見面感覺他的身上又多了許多秘密,一種足以讓他橫着走的秘密,純夙無聲地輕笑,看來那處山洞壁畫於他而言也是受益非淺。
“我們是天府出來的人,藥王是足以讓我們成功凌駕天地府任何人之上的東西。”說話的人是中年人,玉無雙的那位義父。
純夙面無表情的聽着他的話,言中之意又怎麼能聽不出來,說難呼點他們只是天地府掃出門的叛徒而已。
“藥王是天地府創始人的東西,天地府素來以毒制服天下,藥王便是毒中之毒,後來隨着白婒一起消失,沒想到會在你的身上。”中年人說到這時認真的看着純夙的反應,企圖可以看出一點什麼。
可惜,純夙像是在聽一則流言一樣一笑而過,那笑容中盡顯嘲諷之意,讓中年人接下來要說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再說一次,我身上沒有藥王。”純夙再一次聲明,別人不知道她的來歷,她自己清楚的很,一點一滴學到腦子裡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一件死物。
純夙的話讓中年人不甘:“可是你憑空多出來的醫術又怎麼解釋?”經過他們詳細的調查,純夙突然間會了許多世人不知道的東西,怎麼看都和藥王有所關聯,可她現居然說沒有藥王,這怎麼說得過去。
“沒有就是沒有。”純夙不想多做解釋,天大地大她不知該如何解釋,不管他們信與不信東西沒有便是沒有,不具怕任何找上門的人。
“你說沒有我們信,但那些人不會信的,何況你與那個妖孽走到了一起,就算真的沒有也沒有人會相信。”
純夙啞然失笑:“天地府與稼軒墨炎這間有何恩怨那是他們之間的事,與我又有何干!”純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她只是個無名小卒並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風流韻事。
“主上於那妖孽之間不止有奪妻之恨還有殺子之仇。”說起稼軒墨炎,他們的反應與說起白婒時是兩個樣子,對白婒是無限崇拜對稼軒墨炎則是無限鄙視與仇視。
“那個瘋子不但殺了白婒還打上門來,殺了主上的兒子,主上爲了救白婒已經換了一半的命哪裡還是他的對手……”
“停……”純夙感覺煩躁,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說到重點上去:“宿命與藥王有什麼關係?”簡短的幾句話中已經透露出太多信息,一個俗氣的三角戀故事。
“那段時間白婒便是躲在這裡了吧。”摸着身上柔軟的獸皮,純夙淡淡的聲平空添了一絲嫵媚,讓身旁的百里絕側目,手輕輕地撫上她柔軟的腰側。
其他幾人則是一臉驚奇:“你如何得知?”她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娃娃怎麼可能知道白婒曾消失一段時間。
純夙輕挑嘴角:“你們也說了,我跟那個瘋子走得近。”
“他竟然還願意提起這一段……”朱先生無限感慨,那瘋子只要提起白婒這兩個字便會發瘋,沒想到還願意自己說起來。
純夙不置可否,這些都不是重點,別人的故事終究只是別人的與她沒有關係,解決掉心裡所有的疑問後開口道:“那塊石壁又是怎麼回事?”
聽她出言朱先生暗自搖頭,心道這女娃好是好,可就是太過冰冷無情,除了關心的人和事之外一點都不會關心別的事情。
“那石壁是天地府至高無上的法寶,僅次於藥王,中了消靈丹的人都是它攻擊的目標。”
純夙聽後沉眉,恰好她與百里絕都中過消靈丹,所以纔會被抑制力量嗎?
“消靈丹可有解?”
“沒解。”
“噢!”純夙只淡淡的發了個單音節,解不解的已經沒那麼重要了,不管她體內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宿命她都沒有要修練鬥氣的打算,能與不能便與她無關了。
回頭看着靠在身側一身慵懶氣息的百里絕:“沒關係吧?”
百里絕頓時一笑,笑容驚豔了所有人:“沒關係。”丹田都被毀了還談什麼解不解。
“那走吧!”純夙率先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真是一場烏龍事件。
“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純夙的話百里絕都一一回答,臉上帶着寵溺的笑,廣袖飄飄跟在純夙身後中。
遠遠地聽到身後一聲:“你就這麼走了……無垠,快跟上。”
天高雲淡,風輕輕吹過。
純夙瀟灑的走了,其實她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那些獸是怎麼來的?那冰鳥又是怎麼一回事?撫琴的又是誰?這些都中她想不通的事情,但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沒必要糾結那些東西,一個隱世部族裡有點不爲人知的秘密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就不去深挖人家的秘密了,隱隱覺得與白婒扯上關係並不是一事好事情,她還是快點離開吧!
在西南方最初的那塊冰原上,尾追而來的軒稼墨軒與百里家的追兵和羣狼陷入了生死之戰,整整二天一夜,冰原上鬼哭狼嚎,哀嚎一片,有人的同時出有狼的屍體橫七堅八躺了一地,百里家派來的人幾乎都折在了冰原上,最終只留下一個雙眼發紅陷入瘋狂的稼軒墨炎。
當然,純夙全然不知道這件事情,離開時看了一眼那塊限制她靈力的石壁,隨後懸崖後純夙便暗自搖頭,什麼天地府,只不過是一羣被掃地出門的叛徒而已,佔據着別人的地盤還敢口出狂言,真是太浪費她的行程。
一路輕風相伴,純夙和百里絕二人很快便離開了那個冰雪鑄就的世界。
“我還是不懂?”百里絕皺眉表示他聽的雲裡霧裡,軒稼墨炎他多少知道,白婒又是誰?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一段愛情故事而已,故事中的二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之間的故事。”純夙簡單說明整件事情的大概,這實在不是一件值得研究的事情。
“夙兒不相信愛情?”這是百里絕的直覺,從純夙自上他感覺到了她的漫不經心,只有對愛情不報有任何期望的人才會在對待愛情上面毫無感覺,而讓一個人對情愛之事毫無感覺的原因只有兩個,一個是深受情愛之甘苦的來過人,二是不相信情愛的人。
顯然,純夙小小年紀不可能會上看透愛情的一類,那便只剩下了第二種,他想知道她因何不相信情愛之事?
純夙聽到百里絕的詢問,想都沒想就開口:“愛情是個太過虛幻的東西,看不見摸不着,又有誰真正相信過愛情。”
百里絕聽後不可察覺的動了一個眉頭:“那爲何又有那麼多人爲了愛情而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哈哈……”純夙失笑:“可見愛情不是個好東西。”
“難道純夙就不想要?”百里絕像是想要得到某種肯定一樣揪着不放,惹得純夙深深的看着他,看得他的臉有點微微發紅起來。
“愛情嗎?我沒想過,不過……”純夙像是自言自語,說到最後又盯住了百里絕。
“不過什麼……”百里絕顯得有點急迫,很快又恢復到一派仙姿卓越的樣子。
純夙手託着下巴無聲地看着百里絕:“不過什麼你以後慢慢就知道了。”這也算是賣了一個關子,隱晦地說明了她的打算。
夜空如洗,一處溫暖的山林中,純夙赤身於冰涼的山泉水之中洗去一身的塵土,此時純夙舒服的靠在光滑的石頭上,閉着眼睛享受着泉水帶來的清涼之感。
自從離開那個雪原之後氣候便漸漸進入到了盛夏的節奏,天氣一熱便感覺身上粘糊糊的十分不舒服,看到這處山泉後純夙便二話不說讓百里絕停下腳步,她要好好清洗一下。
“骨頭都快散架了。”純夙不滿的嘟噥着,百里絕見此眉眼含笑,二話不說扯掉身上的衣服走入泉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