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大趙麼很遠麼真以爲老子拿你沒了楚陽,你個小王八蛋千萬不要讓老子證實了你的身份,到時候,就算是老祖宗護着你,我也要一天打你八遍”
青衣人咬牙切齒的哼哼兩聲,一揮手,面前大石化作粉碎,氣沖沖的飛掠而去
不過心中卻也有些欣賞,這傢伙居然能夠預見到自己會來這份智慧就已經非司小可。若真的是自己的侄子嗯,那還真是一個好玩的傢伙。
無形中,對楚陽竟然多了一股期待
天外樓。
“這天可真冷,小師弟,不如咱們喝一杯如何”烏雲涼身穿黑色狐皮大衣,來到紫竹園。
這段時間裡,有事沒事,烏雲涼就過來坐坐。孟超然喜歡清靜,被這位掌門師兄煩的不行,但卻也無可奈何。趕了好幾次都趕不走。
“沒興趣。”孟超然坐在紫竹林裡,紫竹白雪,襯着他黑髮白衣,顯得瀟灑出塵卻又落寞孤獨。
“沒事,我有興趣。”烏雲涼哈着氣,搓着手:“來,跟我談談你的好徒弟;呵呵,你自己也沒想到,你那悶葫蘆一般的寶貝徒弟,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成爲風雲人物吧”
烏雲涼知道,孟超然看起來對啥都不在乎,但一談到楚陽,就搔到了他的癢處,立即就會興致勃**來。
現在自己在天外樓改革了幾次,弄得幾個師兄弟對自己挺那啥,而七師弟孔驚風又不在,被自己派了出去,九師弟暴狂雷也不在被自己派去了鐵雲。現在整今天外樓,能跟自已說說話的,也就只剩下了孟超然這個對啥也不關心的人
“談楚陽做什麼”孟超然做出一副不悅的樣子:“這些天你還沒有把自己的嘴巴談出繭子來”
烏雲涼嘴角隱秘的撇了撇,果然,一提他那寶貝徒弟,他的話就多了。
“楚陽可真是不簡單啊哎咋我就沒有這麼個徒弟呢”烏雲涼嘆息着。
孟超然的嘴角已經不自覺的露出來一絲笑意。
“咳咳,來喝兩杯”鳥雲涼趁機道。
“真拿你沒辦。”孟超然無奈的點了點頭;轉身去弄酒菜。
分明就是想聽我多誇你徒弟幾句,居然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鳥雲涼心中腹誹,叫道:“讓你那小徒弟去做幾個菜不就行了你還非得親自動手”
“談曇閉關了。”孟超然嘆口氣,不提談曇還強點,提起談曇,他真的無奈了。自從楚陽走了以後,談曇除了天天照鏡子之外,再也沒有了別的樂趣,只是練。
整個兒一個練狂人。
孟超然說了他幾次談曇總是陽奉陰違,一轉身,就又去練了。實在被逼的沒辦,就傻笑看來一句:“師父,你看我這幾天是不是更英俊了”
天知道孟超然的心情。
看着談曇那張極度抽象化的臉,再聽到這句自戀到家的話,孟超然唯有揮揮手:練去吧。別問我了每次問,對我這個當師傅的都是一種折磨。
說實話吧,怕打擊了他;不說實話吧可實在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談曇自從得了吸靈聖魚,基本一天也沒有停止練。
進境連孟超然都威覺到了吃驚:這幾個月以來談曇幾乎就是一路高歌猛進,已經突破了武者五品
而且,在吸靈聖魚吸取的天地靈氣的改造下,孟超然驚訝的發現,連談曇的資質都在潛移默化似的改變之中
孟超然有一種感覺:可能自己一生的驕傲,就是收了這兩個徒弟
談曇拼命的修煉爲了什麼,孟超然自然知道。談曇是想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力量,然後去幫楚陽
只要談曇有這樣的動力,孟超然怎會不支持
不大一會孟超然抓着幾個小菜,拎着兩壇酒回來了:“大師兄,我說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不空着手每次都倆肩膀扛着一張嘴過來,小弟我這裡經濟很困難啊。”
烏雲涼翻了翻白眼:“你只要下一趟山,去找找你那寶貝徒弟,絕對能搬回來一座金山像你這樣的大財主,居然還有臉跟我哭窮。”
“呵呵,臉皮真厚”孟超然滿足的眯着眼笑了笑一掌拍開了一罈酒的泥封,一邊斟酒一邊道:“大師兄,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有沒有見過跟談曇這樣長的很奇怪的人”
“這個長得這麼有個性的還真是沒見過。”烏雲涼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若是見過,絕對不會忘記。做夢夢見都會嚇醒他姥姥的”
孟超然嘆了口氣皺着眉頭看着遍地深深的積雪,良久之後才道:“這段時間,好像有些不太平啊。不知爲何,我總是感覺很壓抑”
“壓抑壓抑就對了”烏雲涼冷哼一聲,道:“最近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這四個人鬼鬼祟祟,老六和老八左右搖持小師弟,你可曾想過,我們天外樓會走到這一步”
說着,烏雲涼自嘲的笑了笑。
“是你前段時間逼迫太狠了。”孟超然輕輕嘆了口氣:“老二的幾個得意弟子,被你利用門派大比這件事,與老三老四的主力弟子豁命拼殺,兩敗俱傷,有幾個甚至當場橫呃令他們這些年培育弟子的心血,全然東流,心中若是沒有怨恨,怎麼可能”
“可你也明明知道,我爲何會這麼做。”鳥雲涼沉重地道:“要知道,上次我本打算連他們幾個也但顧及到這些年的情誼,實在是不忍心下手:只剪除了幾個弟子,已經算是網開一面。希望他們能夠早日悔悟
“大師兄,跟我說話,你不必如此虛僞。”孟超然擡起頭,正視着自己的師兄:“我知道你是爲了門派好,也知道他們做的事。但你之所以不做,是因爲有目的,而且沒把握。並不是顧及情意。所以情意之類的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
烏雲涼尷尬的笑了笑,鬱悶道:“小師弟,怎麼說我也是掌門”
“哎”孟超然嘆了口氣:“你曾經見過臉皮這麼厚的掌門麼”
烏雲涼乾咳兩聲,道:“小師弟,有件事情,需要與你商量商量。”
“什麼事”孟超然很警惕。
“你看,小女倩倩如何”鳥雲涼緊張的看着孟超然。
“不錯。那孩子的確是不錯的;資質好,性情好,容貌好,身材也不錯。”孟超然對鳥倩倩毫不吝惜欣賞之意。
“哈哈”烏雲涼喜形於色:“你看,倩倩與楚陽他們兩人可能匹配”
“這個”孟超然捻着鬍子,皺起了眉頭:“大師兄,小一輩的事,你我不必操心。再說,他們兩人都不在跟前,這種事,總要徵求一下他們自己的意見。”
他頓了頓,道:“楚陽雖然是我弟子,但我卻不能擅自爲他做主。”
烏雲涼嘆了口氣,道:“好吧,我也不強求你,有機會我問問楚陽好了:我說你這個師傅做得可真沒勁,楚陽無父無母,他的事,你百分百可以做主,居然還”
“這是一輩子的事情,沒有楚陽本人點、頭,我不會替他做任何決定。”孟超然冷哼一聲:“萬一若是弄擰了,可就是一生痛苦我不想讓我的弟子痛苦一生。”
“好吧。”鳥雲涼沉默了一下,道:“小師弟,有一件事,我要拜託你。”
“你今天事情可真多。”孟超然翻了一個白眼。
“萬一若是天外樓這邊出現變茶”鳥雲涼沉沉的道:“小師弟,你不要顧慮我;要在第一時間,帶着談曇逃出去,明白麼”
孟超然深沉的笑了笑,道:“看來這天外樓,要發生一些什麼事情吧”
“不錯。有神刀閣和黑血盟兩大門派,還有一些神秘高手,在向着天外樓這邊趕來。”鳥雲涼沉重地道:“這一次,天外樓將面臨一場苦戰”
“苦戰。”孟超然站了起來,身形挺拔如劍,沉思的道:“大師兄的意思是”
“這一次的事情,完全出乎意外,而且突如其來。”鳥雲涼緩緩道:“所以,我懷疑這一次乃是第五輕柔在泄憤,並不是要毀滅天外樓。兩大門派的主要目標,應該是你和談曇”
“因爲楚陽在鐵雲的動靜,讓第五輕柔損失慘重,所以對付你,就是打擊楚陽。”烏雲涼神情嚴肅,道:“所以,我想要你和談曇先躲一躲。
“先躲一躲”孟超然怔了怔,苦笑道:“大師兄,恐怕現在想要躲一躲,也已經來不及了。”
“不錯,的確是來不及了”一個冷森森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鏗鏘,如金鐵交鳴
烏雲涼臉上一下子僵住,隨即立即放鬆,微笑道:“是哪一位朋友前來”
那聲音道:“黑血盟下,參見鳥掌門”
緊接着,從左後方也是一個聲音傳來:“神刀閣弟子,向烏掌門問安。”
刷的一聲,前後左右,同時落下兩條人影,合共八個人,圍成了一個圓圈。右面兩人一身黑衣,腰椅長劍,正是黑血盟下人。左面兩人一身紅衣,揹負長刀,卻是神刀閣中人。
正面和背面的四個人都是一身白衣,眼神銳利。
其中一個白衣人嘎嘎笑道:“剛來到這裡,就被孟兄發現,的確是讓我出乎意料之外。”他讚歎的道:“孟超然,不傀是楚閻王的師父厲害啊,厲害一
孟超然淡淡道:“孟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你今日,都是死定了”背後的一位白衣人眼中含着強烈的殺機,鏘的一聲響,長劍秋水般出現在手中:“孟超然,你徒弟殺了我們那麼多人,今日,就是你償命之日”
孟超然眉頭一皺,霍然擡頭,眼神如劍:“原來是金馬騎士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