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地板一夜的戰天爵只覺腰痠背痛。他的丫頭拒絕與他同牀,並警告戰天爵,如若敢半夜上她的牀,她便讓桃花狠狠教訓他。戰天爵那個心酸啊,他堂堂慶國公府的世子爺,居然被如此他家丫頭如此嫌棄,戰天爵想想就覺世態炎涼。
但沒有辦法,如今一切都還未定局。等他將丫頭哄進了門,他戰天爵再翹尾巴也不遲。
雲拂曉瞧着戰天爵咬牙切齒的模樣心頭一陣偷笑。
“睡得可還好?”
雲拂曉故意問道。
“好,能與丫頭睡在同一屋爺睡得極爲滿足。”戰天爵僵硬的扯出一個微笑。昨日他家丫頭與他生氣的模樣戰天爵還歷歷在目,正是如此,戰天爵此如此乖順的聽話。
昨日抓到的那內賊受了一夜的罪已經全盤交代,他是受了二皇子的命令前來刺殺與監視戰天爵,無奈戰天爵身旁的暗衛衆多,這內賊一時半會找不到機會下手,便尋了這麼一個主意。
這內賊交代出,刺殺戰天爵的是柳雲洛的暗衛,柳門。柳雲洛離開京城之後已將柳門交與二皇子,如今柳門已經認二皇子爲主子。他們一路跟隨着王秀姝與阮天祁來到江南,在路上柳門並未得手,喪生的暗衛衆多,所以在江南包括他,只剩下二十餘人。
戰天爵蹙着眉,當皇舅舅將此事交與他時,戰天爵心中很是詫異,這不過是一樁貪污案,派京府大臣前去就好,爲何偏偏喚他。如今戰天爵算是知曉了,這皇帝老兒的心中早就懷疑此事牽扯到的是皇子,要調查此事,必須派一個身份尊貴壓得住事兒的人。
無疑戰天爵是最好的人選。可令戰天爵頭疼的是,這二皇子偏偏又受皇舅舅器重,就算他將證據都呈在皇帝老兒跟前,他會相信麼?還是說他會選擇護短。
戰天爵心中沒了主意。他壓根就是上了皇帝老兒的當,這哪裡是一件美差事,這明明就是燙手山芋,這山芋還是個毒山芋,時時刻刻威脅着他的性命。
這皇帝老兒心腸真是狠毒,心頭明明曉得此事的厲害,偏偏要讓他來做。這壓根就是拿他當槍使。呸!無恥!戰天爵在心中狠狠罵道。
“爺,我們回來了。”
戰天爵回過神來,見天鬼與天藍二人揹着手站在屋外。戰天爵站起身子,開口道:“可是找到證據了?”
“找到了,果然如段旭說的那般,我與天藍二人跟蹤一小二發現了那酒樓的暗道,裡面一個屋子中竟然堆滿了黃金,那暗室蹲守的侍從極多,我與天藍二人擔心呆久了會被瞧見,便離開了那兒。”
“果真瞧到了黃金?還是一屋子?”戰天爵問道。哪怕是最輝煌風光的慶國公府公庫裡都不曾瞧過滿屋子的黃金白銀,想來京城任何一家世清廉的人家都不會有,這劉大人一小小的江南地方官,竟然會有這麼多的私資。
看來這其中所暗含的玄機,可不是一時能說清的。
“正是。”天鬼與天藍點頭。
“這便夠了,明日爺就與這劉倭瓜攤牌,爺在這裡也是呆夠了,該是要好好治理一下這個貪官禍害。”
戰天爵狠狠一咬牙,開口道。既然那黃金堆滿一屋子,戰天爵自然也不擔憂什麼,他就不信,這劉倭瓜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將一屋子黃金在一夜之間搬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