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黑色身影飛身上房,他身手很是輕盈,在寂靜的夜裡並未弄出半分聲響。他小心翼翼的剝開瓦片,見房中漆黑一片,他拿出一根長長的竹管,在竹管上抹了一白色藥粉後將竹管探入瓦片之中。
突然,這竹管如同被人拽住,往下一扯,連帶着他身子狠狠摔在瓦房之上。黑衣人心頭一驚,他躍身跳下瓦房,卻不曾想,在他跳下來的這一刻卻立刻被早已埋伏在此的暗衛制服。
戰天爵提着燈籠走到這人跟前,一把扯開他掩在臉上的面紗,這人容貌極爲眼熟,是在龍衛的天意。戰天爵冷笑一聲,走到天意跟前從他臉上狠狠扯開這層人皮面具,一張陌生的人出現在衆人跟前。
突然,戰天爵手指快準狠的從此人牙縫中用匕首翹出了毒藥,那人慘叫一聲,嘴巴頓時血花四濺。
“帶下去審問,直到肯說真話爲止。”戰天爵揮揮手開口道。
看來他家丫頭想的沒有錯,這人真正的目標並不是琉璃,而是他。還好他昨日在次臥與丫頭睡在一處。此人既然冒充天意來到暗衛之中,想必真正的天意凶多吉少。
他在主院的防範十分嚴格,這人竟然能悄無聲息的下毒,想必身手定是了得。此事還多虧了段旭提醒,在與戰天爵談話時,段旭指着頭頂的房樑,稱有一塊瓦片鬆動了。
段旭在劉府出入自如,卻裝成階下囚的模樣,如此人才若是能爲百姓做事,自然是百姓之福,只是他壞事做盡,如今已沒有回頭的餘地。
戰天爵如此想着不免嘆息一聲,他回到次臥,雲拂曉點了燈,見他平安回來,開口問道:“人抓到了?”
“抓到了,”戰天爵點點頭,“丫頭,你還是跟爺睡在一處吧,這劉府危險重重,爺要隨時瞧見你才能放心。”
戰天爵說此話雖是別有用心,可卻實是擔心雲拂曉的安危。雲拂曉與他一同來江南的事情雖然除了尚書府無其他無人知曉,可她沒有在京城,此事終究瞞不了多久。
他的丫頭是他的軟肋,他只有時時刻刻瞧見雲拂曉才能安下心來。雲拂曉知曉戰天爵的心意,她信得過戰天爵的爲人,便也不惺惺作態。
“好。”雲拂曉點點頭。
見雲拂曉同意,戰天爵的如獲至寶一般笑了起來。他終於能有更多的機會與她的丫頭單獨相處。暗衛都是他的人,誰敢在背後咬舌根他就斷了那人的舌頭。
次日。
昨日在主院中鬧得如此厲害,劉大人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一大早派人前來詢問,戰天爵草率的回了那人。喚來天鬼與天藍二人前去調查段旭所說的那湘南酒樓。
天藍昨日在段旭跟前栽了跟頭,收到戰天爵的吩咐已經急不可耐。天藍生性要強,若不是雲拂曉勸說天藍,段旭已經活不了幾日,你別去給他一個痛快。說不定此時天藍的大刀已經將段旭的脖頸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