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腳受傷,雲初安摔倒在地,自己完全就爬不起來。就這樣側趴在地上,即使他用盡力氣,額頭滿是汗還是爬不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這麼看着,沒有人上前幫他一把。以前雲初安還沒有瘸的時候,在府裡的時候是何其囂張。不但經常大方的庶出子女,就連三房的雲拂婉姐妹和兩個雙胞胎也沒少被他給壓制,如今不說他們上前踩他一腳就已經對得起同姓的雲字。
雲初安心裡很害怕,他看着同爲一家人,這些陌生的目光裡的悲涼,他心裡好恐慌。只得大聲地呼喚着“娘,娘救我!”
雲初安的呼聲讓張氏回過神來,她猛地向前將兒子給摟在懷裡。然後惡狠狠地看着雲初陽,“你這個賤種,你竟然敢傷害我的安哥兒,他可是你堂哥呀!”
張氏悲憤地呼喊着,這個時候她纔想起雲初陽跟雲初安,他們可是堂兄弟。張氏的話,有意提醒衆人,自己兒子的摔倒跟雲初陽有關,雲初陽就是有意報復,他就是一個心思歹毒的賤種!
“大伯母好歹也是出自尚書之家,莫非自小張尚書不曾教過大伯母最起碼的是非黑白?你們有誰看到我傷害安哥兒了?還有,如果我是賤種的話,那祖父也是賤種,因爲我身體裡可是留着他的血的。大伯母,你的意思是我們忠義候府這一大家子都是賤種嗎?”
雲初陽拉住了姐姐要擋在自己身前的動作,然後挺着小胸.脯站在張氏面前,說出來的話鏗鏘有力,詞句清晰。
雲初陽的話一出,大廳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句賤種可是打翻了一船的人。雲伯城重重地哼了一聲,雲宏禮的眉毛跳了跳,惡狠狠地瞪了張氏一眼。
雲拂曉見弟弟那擡頭挺胸,很有底氣的模樣,有些想笑,但又覺得場合不適合。便決定助他一臂之力,“大伯母,現在纔想起陽哥兒跟安哥兒是堂兄弟,那大伯母在請江湖暗樓出手要我們全家人性命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爹跟大伯可是親兄弟,一父同胞的親兄弟,並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堂兄弟。”
對啊,既然都能對大夫親兄弟下手了,又怎麼能阻止人家報復回來呢,再說了,人家可並沒有碰到你兒子呢。
“大嫂,你這做法也還真是不厚道呢。二伯一家難得回家來一趟,你有再大的仇再大的怨,也不能這樣對待他們呀。你這樣一言不合就請殺手的行爲,讓我們很害怕呢,這要是哪天做弟妹的不小心得罪了你,那你是不是也想將們三房給趕盡殺絕?”
秦氏的聲音響起,她是真的有些害怕張氏的瘋狂,她狠也最多是在對待房裡的姬妾事情上,可是張氏這出手也太狠毒了,她也是有兒女的人家呀,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爲人父母的心意嗎?
不得不說,秦氏的話是壓倒張氏的最後一根稻草,因爲她的話讓雲伯城想到,那如果有一天張氏對他不滿意了,是不是也會請殺手回來將候府給一鍋端了。
於是,雲伯城還下了決定,張氏絕不能再留在忠義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