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弦一字一句打在翎貴妃身上,翎貴妃微微撇下嘴角。
莫須有的栽贓對她而言,是最嚴重的侮辱。無論是誰,她都無法諒解。鳳弦這些話,一字一句的打着她的心,要說不難過,心頭不憋屈,是不可能的。
“翎兒,弦兒說的話都是真的嗎?”皇上問話道。
“皇上是在懷疑臣妾麼?臣妾是怎樣的人,皇上心頭該是最清楚的纔是,若是皇上也懷疑臣妾是會刻薄待人的,臣妾無話可說。如今靜皇貴妃娘娘已死,已然無法爲臣妾證明什麼。”
翎貴妃的話語絲毫沒有心虛,她冷冷一笑,擡頭望着鳳弦。
她原本以爲,鳳弦全部的心思都在青皇貴妃的喪事上,不鬧事。但她還是猜錯了,鳳弦是個妥妥的政治者,他只會利用一切的機會,他就是一隻蒼蠅,專門叮咬有縫的雞蛋。
“你們,隨朕來書房。”
皇上沉吟片刻,這裡百官都在,諸位皇子都在。鳳弦當着他們的面說這些話很是不妥當,皇上站起身子,走出了大殿內。鳳弦隨之跟在他的身後。
鳳漣在此事站起身子,他望着鳳澈,又望着一旁的翎貴妃。與鳳澈互換了一個眼神後,也隨之走出了大殿之中。
“母妃,不必擔心,四哥會來這一套,我早有預料。”鳳澈攙扶着自己母妃的手,輕聲勸慰道。
翎貴妃點點頭,可是心頭卻仍是有些放心不下。他不知曉鳳弦到底要玩什麼把戲,心中難免緊張。
鳳澈與鳳漣陪在翎貴妃左右,來到書房之中。皇上的面色低沉極了,見翎貴妃入內,他開口道:“貴妃,你昨日爲何要去見靜皇貴妃?”
“送護身符。”翎貴妃道,“我去往靈山求到了一個護身符,所以想要送給姐姐。”
“只是這樣?”皇上問話道。
“怎麼?皇上已經不相信妾身的話了?”
翎貴妃問話道。
“翎貴妃娘娘,如今兒臣母妃已亡,你隨便說什麼,都無人證明,你自然可以隨便說。兒臣看,翎貴妃娘娘恐怕求的並不是什麼護身符,而是想咒符母妃。”
“你既然已經說過,靜皇妃娘娘已經去世,那你又如何證明,母妃欺辱了靜皇妃娘娘呢?靜皇妃娘娘明明就到了彌留之際,母妃又如何會害了靜皇妃娘娘呢。”
鳳澈輕哼一聲,問話道。
“物證的確是沒有,但是人證卻是有的。”鳳弦道。
“你所謂的人證是誰?”鳳澈輕哼一聲,開口問話道。
“伺候母妃的貼身宮女。”鳳弦道。
鳳澈笑笑,笑中滿是諷刺的意味。他冷冷的望着鳳弦:“那就請四哥將你所說的人喚出來吧。”
“澈兒!”翎貴妃有些慌了,她並非是心虛,而是覺得若是讓風弦喚人上來證明,她無論說什麼,自己都沒有法子反駁回去,這般行爲不正是跳入鳳弦給自己設下的套麼?
“母妃不用擔心,一切都有兒臣在。”鳳澈寬慰道。
翎貴妃點點頭,但她心頭卻是有幾分愧疚,若是自己昨日不那般多此一舉,鳳弦就不會抓住這個把柄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