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給戰羽傾到了一杯熱茶,也與自己倒了一杯:“你放心吧,我過得一切都好。”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輕聲道:“我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安安,你過得還好麼?你若是過得好,我便是放心了。”
“過得好,鳳澈對我很好。”戰羽傾揚起一抹笑,回道。
陳蘇聽到此話,心頭頓時有些不是個滋味,但戰羽傾說她過得好,她心頭也可放下心來。
“你如此說,我也就放心了。”鳳澈道。
戰羽傾頷首,輕笑一聲。
“我今日就在客棧中,等明日來府中拜訪七王爺,後日去宮中拜訪銀鯢皇上,你看妥當麼?”陳蘇問話道。
“妥當,自然是妥當!”戰羽傾笑嘻嘻的回道。
戰羽傾喚純兒回府中知會一聲,自己則陪着陳蘇在客棧中用膳。
此時,宮中。
哭聲在大殿之中蔓延着。除了皇上與翎貴妃二人,其餘皇子大臣皆是跪在地上,淚眼婆娑。
鳳澈的目光在鳳弦身上停留片刻,暗暗收回。鳳弦的眼眸已經紅潤,他望着那口玄木棺材,眼中流露幾分失意。
他沒有料想到,自己母妃竟是會去得這般突然。他的目光兇狠的望着翎貴妃,他憋屈了許久,忍耐了許久,他終是忍耐不住,站起身子走到皇上與翎貴妃跟前,請安道:“父皇,領貴妃娘娘,兒臣有事情想要問話父皇與貴妃娘娘,不知是否可以?”
“你有什麼事情要問的?”皇上嘆息一聲,問話道。
“我母妃,到底是怎麼死的?”鳳弦問話道。
“你這話是何意,你母妃自然是因病而亡的。”皇上道。
“真的是這樣麼?”鳳弦冷哼一聲,若是平日裡,他不會用這般口氣與皇上說話,但是現在,他卻是忍耐不了。
常年的委屈堆在心頭,他需要宣泄:“那爲何兒臣聽伺候母妃的宮人說,昨日母妃闔眼前,翎貴妃娘娘曾來了一次。”
“弦兒,你這是在懷疑本宮麼?”翎貴妃嘆息一聲,問話道。她與靜皇貴妃雖不情同手足,但也與姐妹相稱,平日裡也常常相互照應。她如何會去害靜皇貴妃呢。
但她也理解鳳弦的問話,鳳弦的母妃去世,鳳弦心中悲痛,難免會使了禮儀。
“兒臣不是在懷疑,兒臣只是想要問翎貴妃娘娘一個事實,翎貴妃娘娘究竟有沒有去母妃處?”鳳弦問話道。
“就算是去了又能如何?”鳳澈站起身子,走向鳳弦,“難道你有證據是我母妃害了靜皇貴妃娘娘麼?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爲何要在這裡胡言亂語?”鳳澈冷着聲音,開口道。
鳳弦並非是沒有理智之人,但他栽贓陷害的功夫卻是一流的。衆人都瞧鳳弦悲傷,以爲鳳弦已然失去了理智,但鳳澈卻是不這樣認爲,他覺得這恰恰是鳳弦聰明的地方。
往母妃身上潑髒水,這正好讓父皇與母妃之間產生嫌隙。
“我只是問問話罷了,翎貴妃娘娘生前是如何對待兒臣母妃的,翎貴妃娘娘心頭應該清楚得很。兒臣母妃常年臥病,並不想與翎貴妃娘娘計較,但是翎貴妃娘娘心頭難道不覺得愧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