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笙點點頭,“府中有賬本,正是記錄了涉足的官員,賬本里的名字我都瞧見過。有的最多涉案一千兩黃金。他們故意在父親這裡開空頭賬目,用朝廷發下的錢財換取父親這裡的‘物資’,爲百姓服務。父親會給他們開出證明,但實際上他們並未將所謂的物資發放給百姓,而只是將父親給他們的證明交給朝廷交差罷了。”
戰羽傾聽着此話,心中不禁重重的一驚:“這些涉案的官員是否都是地方官員?”
“是地方官員,不過若只是地方官員豈敢如此爲所欲爲,肯定是朝廷的大官有所指示,”陳笙道,“正是因爲有一部分賬目落入言公子的手中,所以父親纔會將言公子滯留在府中。
但他卻無法將言公子滅口,言公子的賬本並未在言公子的身上,況且言公子在江湖之中有一定的聲威,所以一時間父親拿言公子並無辦法。”
陳笙說道此處,微微嘆息一聲。這些事情,他原本是以爲自己要將其爛入肚中,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但是他今日卻是如此簡單的就與戰羽傾提起此事,看來自己是真正相信了戰羽傾。
一想到此處,陳笙不禁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其餘的賬本呢?”戰羽傾問話道,“還有來往的書信,你父親應該在其中也撈到不少油水吧?”
“是的。”陳笙點點頭,他父親的確是撈到了不少的油水,“府中有金庫,父親的錢財並未存入銀莊,而是都留在府中的。”
“這還真是厲害了。”戰羽傾聞言,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金庫的位置你可知道?”
戰羽傾早已猜測到陳谷有自己的金庫,可是他派人調查,卻是一直沒有調查出金庫的具體位置。
若是發現了金庫,其中的事情可好處理多了。
“知道。”陳笙點點頭。
“在哪裡?”戰羽傾焦急問道。
“就在百香院。”陳笙揚起一笑,輕聲道。
“什……什麼……”戰羽傾乍舌。在百香院?她在百香院中呆了這麼久,怎麼從未發現國有什麼金庫!
“你是不是故意在騙我?”戰羽傾遲疑的望着陳笙。
“你覺得我會騙你麼?”陳笙撇撇嘴,他什麼都對她說了,她竟然還懷疑他,這真真是令人傷心啊。
“可是我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金庫的存在?”戰羽傾撇撇嘴,開口道。
若是金庫真的一直在百香院,她不可能沒有發現的。
“若真被你發現了,還叫金庫麼?”陳笙搖搖頭,微微嘆息一聲,道,“有暗道。”
“暗道!”戰羽傾眼前一亮,“在哪裡?”
陳笙湊近戰羽傾,在她的耳畔前輕聲說道了位置。戰羽傾怔怔,不可置信的望着陳笙。
難怪!
爲何陳谷會如此在意陳永的安危。爲何她每次去給陳永瞧病,陳谷都會如此警惕。
爲何當初自己提出要給陳永治病之時,陳谷會如此懷疑她。
原來是因爲這樣。
她終於明白了。
這也不怪陳谷會多心,若是自己,也一定會多心此事的。
看來自己是錯怪陳谷是一個多心之人了。